时欢欢便将傅司明给她看的视频一五一十地形容一遍。
她自小就有语言天赋，不说绘声绘色，也绝对不会漏掉重要信息。
“……尔后，我就看到莫总你，让时小欢去死……”
“而她也如你所愿，葬身大海……”
想起那个孤寂的背影，时欢欢内心还会有强烈的涟漪激荡，可她面上一点不显，反倒是极其克制地去观察莫昀的情绪。
可莫昀始终敛着眸，那张冰山脸别说情绪，就连眸底真实的颜色都讳莫如深，根本捉摸不透。
时欢欢等他出声，可等了半天，面前的男人仍然一言不发。
“莫昀，你爱过时小欢吗？”鬼使神差地，她将埋藏在心底很久，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意义的疑问问了出来。
原先她以为莫昀深爱时小欢，还一度因为嫉妒去搜时小欢的信息……
可现在，她也无法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
亲眼目睹时小欢被莫昀逼到跳海，是她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濒临失控。
先是无法相信，随后强烈的怨恨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紧接着是深深的绝望，那种感觉，就好像坠入一个无底的深渊，看不到一点光明……
“爱。”半晌，莫昀缓缓吐出一个字。
得到了答案，时欢欢却没有丝毫松快的感觉。
胸口强烈的烦闷感，让她甚至无视了眼前这双波澜不惊的黑眸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影子。
“如果爱她，为什么要逼死她？”
面对她的质疑，莫昀倒是坦然，只默了两秒，便脸不红心不跳地答：“有的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如果说时欢欢先前只是恼怒，那么莫昀对时小欢的死轻描淡写的解释，便直接击溃她最后的底线。
以至于她都不想向莫昀求证自己是否就是时小欢，她只想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立刻，马上，消失在她眼前！
“我想休息了。”都说女人变起脸来，比翻书还快，时欢欢变脸的速度也是教科书级别的。
莫昀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快，无疾而终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你这是对我下逐客令？”
低沉下去的嗓音，明显对她的话不满。
时欢欢没有接话，可平静如水的目光分明写了一个字：对。
“容我提醒一下你，这是我的卧室。”莫昀好笑地看着她。
时欢欢：“……”
是哦，这该死的还是这臭男人的房间！
前些时日阴雨连连，这天刚放晴，阳光格外的明媚。
卧室朝南，阳光从落地窗的薄纱洒落进来，一直延伸到床榻。
映着光的女孩一脸无辜语塞的神情，软软糯糯的，像极了一只刚睡醒的贵族猫咪，没有男人抵抗得了，包括莫昀。
捉弄的心思兴起，便是有一就有二。
莫昀轻轻扯动薄唇，接着又道，“再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还是我的法定妻子。”
“从法律角度而言，你不仅没有权利赶我出去，反而有义务……与我共处一室。”
时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