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时白微微勾了勾唇，背挺直，微抬头的姿势很优雅，顶上的光打在白皙纤细的手指上，完全是一副完美的画卷。
短短十秒，各人心思各异。
时白完全没有他们认为的那种怂到不敢弹，下一秒，她屈了手指，然后按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至少没有真的胆怯到不敢弹。
输就输了，总不能先输了胆量。
风大师等人先是松一口气，然后，便是震惊。
同样的曲子，同样的调子。
但是九号的手速……
如果说之前他们还惊叹于四号的手速快，那现在，完全是震惊了。
这还是人的手速吗？就算是风大师自己，也不敢想自己巅峰时期能有这样的手速，手指起落间显示带出了残影，速度快到肉眼都难以分辨，只能听到清脆连续的琴键的声音，连成一首动人又激烈的音乐。
时白的手一加入进去，整个调子都好像被打乱了。
四号的速度跟不上，就像是双重奏，但随着时间推移，连保证不落后都不行了，差距越来越大，也让那些不明所以的观众慢慢品出了点味儿来。
这是跟不上？
不是说这个四号人称小时白吗，怎么会跟不上？
这个九号才十五六岁吧？
手指在琴键上舞动，像是跳跃的精灵，光是看，就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更别说那个正襟危坐的少年，戴着面具，一身洁白的礼服，灯光下很是耀眼。
那一瞬间，人们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只能看到那个少年。
就好像是天生就该存在在这样的聚光灯下，就该这样承受万民的赞扬。
而一旁的四号，从一开始的志气满满，到后来脸色发白但不想认输。
但是现在，她为了跟上九号的速度，她强迫自己加快速度，但她的极限在那里，手指越来越不听使唤，就好像麻木了，生锈了，手指和手臂的速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这一降，那速度就更跟不上了。
她紧咬着牙，不可能，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会输！！！
可越是这么不甘心，就越是跟不上，甚至还弹错了几个音，手指一僵，无名指一顿，狠狠的落在钢琴上，琴键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惊了所有人。
四号面色阴晴不定，也因为这一声下意识的停止了演奏。
但偏偏，所有人都被这声音影响，只有就好，像是没有听到，姿态悠然的继续着。
没了四号的拖累，九号的演奏更是空灵顺畅，没有一丝的错误，。
整整五分钟，没有一丝的懈怠，那速度从始至终就没有减缓过，甚至还有加快的趋势。
风大师一脸震惊，难道，这还不是她的极限吗？
这样的速度……
这样的反应能力……
这样的对琴键和曲子的熟练度……
如果这还不是九号的极限，那他的天赋得有多逆天……
这样的天赋，难道……
风大师下意识的看了眼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意外的裴行之，神色慵懒，漫不经心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