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之想着那人琉璃般的眼,手上下意识的动,喉咙像是有一声压抑的低吼,最终释放出来。
下一秒,裴行之自己都滞住了,他没有想到,他努力了这么久没有出来,时白只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居然就没有控制住……
这种感觉,是真的不太好,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他是不是真的缺女人了……
水声响起,裴行之将纸巾往洗手台里一丢,毁尸灭迹,洗手的动作有些大,眸光很冷,还像是有些厌烦。
手是干净了,但心底却像是萦绕了一层雾,让他有些看不清自己了。
他自认不是没有控制力的人,相反,他对自己的自控力一向很有信心。
但是现在,他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他又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就算是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只会觉得厌恶,但是现在,他居然只是因为一晃而过的弧度就这样了,这还是他吗?
裴行之眼眸沉沉,一瞬间,变得深沉异常。
“裴行之?你没事吧?”
外面时白敲了一声门,但是里面却没有反应。时白也不由的奇怪。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是再听的时候,就只剩下水声了。
如果只是水声就算了,上完厕所洗手,很正常,但是,这人洗手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光洗手都有三四分钟了吧,这时间长得让她奇怪。
里面,裴行之还在洗手,手上已经没味儿了,但他却依然觉得没有干净。
但是,卫生间外时白的再次出声,让他不得不停住了动作。
关水,裴行之皱着眉将手抬起来闻了闻。
手都已经红了。
他的视线随之落在那纯黑的手链上,心脏一顿,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很让人厌烦,就好像一个癖好奇怪的色情狂一样,让人厌恶。
时白若是知道的话,大概也会和他疏远吧。
毕竟,某个人的洁癖可不输给他,别看她平时看起来好接近急了,但实际上,那个人心冷得很,不好捂热的。
这样想着,裴行之取下手链放在洗手台上,然后走到隔间。
隔间是浴室,这里的格局就是这样,浴室和卫生间是隔开的,但也算是一个房间,只是被一间小门隔开了。
裴行之进了浴室,打开了花洒,任凭它将浴室的地板打湿。
然后对着自己的头发淋了淋,等到全湿了,他再一甩,任由水珠溅在了衬衫上。
不仅如此,他还特意用手沾了一点水抹在脖子和手臂,也将自己身上的衬衫也打湿了一些。
做完这一切,他撸了两把湿法,走出浴室,回到洗手台将手链重新戴上,末了还抽了纸巾擦了擦手链上不小心沾上的水珠。
然后就没再拖沓,迈步,开门。
门外,时白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但是裴行之在卫生间,她总不能破门而入,毕竟男女有别。
于是,在她第三次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裴行之脸上还带了点水渍,头发也是湿的,点点还有些水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