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白迟疑了一瞬,然后问出了声,“衣服,是我自己换的?”
“不然呢?”裴行之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时白已经不记得昨天发生的事了,眉头一挑反问一句,“昨天你喝醉了,但是衣服是湿的,本来想叫个人来替你换衣服的,但是你硬要自己换,你难不成以为是我换的吧,呵。”
最后一声轻呵,嘲讽的感觉可谓是非常明显了。
不过,时白没有在意他的嘲,反而因为他的话松了口气。
她相信他。
所以不会去怀疑。
不过,裴行之为什么会呆在她的房间而不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睡觉,这个问题还是有必要问一下的。
这是套房,也不是单间。
还有两三个房间,就算是有洁癖,也不该忍受着不适一直坐在这儿吧。
说做就做,说问就问,时白对待熟人一向是不喜欢拐弯的性子,想到这个问题就开了口,“你昨晚为什么不过去睡,坐在这儿不会觉得身上麻吗?”
她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就是不想被裴行之看出来她的不自然。
但是,时白并不知道。
越是漫不经心,裴行之越是会觉得她对这件事是在意的。
因为时白忘记了,裴行之在心理学这方面,是真的颇有建树。
毕竟,买给小奶包看的书,都是关于心理学的。
大概也是因为脑海里实在是空白的太多,她又在努力的回响自己昨天到底干了什么,所以导致了她没能够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反而有些刻意了。
也完全没想起来裴行之光是观察她的微表情,就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确实,裴行之看时白的那个表情就知道了。
不过,这样的在意,是不是表明时白已经清楚了他是个男人。
那么,他以后的亲密,是不是也能在她心里留下印记。
他可不想他所做的一切都没能被时白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既然已经明了了这份感情,那他就已经不甘心只是做一个知己,一个朋友了。
像昨天那样的接触,那样的吻,不可能只有一次。
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次。
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要让她记忆深刻,让她清醒着承受,清醒的唤他的名字,让她主动的缠上他,一发不可收拾,再也离不开。
裴行之的眸子深了深,勾着笑伸出了手,在时白那双眼的注视下换换的探上了她的额头,然后来了一句,“照顾病人,还好,不枉费我在这里守了一夜,烧也差不多退了。”
时白被裴行之手背的冰凉触感震了一下,然后就是他的那句话。
下意识的也抬了手背触上自己的额头,还有点点的烫,但是不烧人。
下一秒,她就想起来她之前额上的毛巾,侧脸一看,还在床上,只不过之前没有在意,因为被裴行之在这里的情况吓着了。
但是现在看来,裴行之居然是因为她昨夜发烧了,所以才在这里照顾了她一晚上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