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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说吗,只看如今跟了父帝,就知道娘过去经历了什么,外祖定然是不同意的吧。”

扯了扯嘴角,陈贵妃听了这话,眼中竟带了几分悔意,“是啊,你外公当时是不同意,只可惜你母妃我当日被爱情冲昏了头,总觉得这世上除了你父王,再也没有人能对我这么好,他就是我一生所求,可谁知,进了这皇宫之中,才知道,我不过是进了一个金笼子,而且这笼子四周更是藏满了豺狼虎豹,一不小心就会被咬一口肉下来,只是那时母妃还能忍受。直到你,被他们害的成了痴儿,母妃方才真正体会了痛彻心扉这四字的含义,当时我恨不得抱着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只是看着你憨憨的冲着我笑。我便怎么也舍不得了,我总想着,这样也好,咱们母子躲起来过日子,倒也不错。只可惜,财狼虎豹生来便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咬下了我的手脚,便想将我整个吞进去,事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见母妃这个样子,段霄飞忙上前抱着陈贵妃的身子道:“母妃,不要怕,不管咱们周围是什么,你身边有我,我会护着你,将那些家伙碎尸万段,母妃以后只要开开心心就好,其它的都交给我。儿子已经长大了,能够护住母妃的。”

看着眼前这个几乎要与自己等高的儿子,陈贵妃感动不已的将其拥入怀中道:“可在母妃心中,你恍惚中依然是那个被我抱在怀中的宝贝,再者说了,母妃可不是那么没用,原本是因为母妃不想争,不愿争,更不愿给你的父帝惹麻烦,不过如今母妃已经想通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若是只有做恶人,才能让我们母子平安活着,那母妃不介意做个魔头。”

看着母妃眼中的认真,段霄飞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开口言道:“总有一日母妃会明白,我说的不是什么大话。”

这下子便连花嬷嬷都笑道:“主子,殿下这么说,你不妨看着点,这也是殿下孝顺,再者说了,殿下是从娘娘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不仅有皇家的血,更有陈家的,要我说,再离奇的事情,到了殿下这里,都不奇怪了。”

闻听此言,陈贵妃眼中不由露出了两抹笑意道:“嬷嬷对他的评价太高了,瞧瞧我这儿子如今已经够得意了,再让嬷嬷这么夸下去,这天都得被他捅出个窟窿来。”

“娘娘恕我放肆了,娘娘肚子里出来的,天生就有陈家的严谨与气度,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的,娘娘你是多虑了。”

闻听此言,陈贵妃便将目光落在了段霄飞的脸上道:“皇儿,花嬷嬷这话说的对吗,你真的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吗。”

深吸口气,看着陈贵妃眼中的期盼,段霄飞自然知道她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不由笑着应道:“母妃放心,就如嬷嬷所说,也许真的因为我身体里留着陈家的血,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来的。”

陈贵妃听到这里,松口气的同时不由笑着言道:“有你这话,母妃就放心了,好了,母妃也不打扰你了,后天是你第一次清醒的到你外祖家,好好准备准备可别太失礼了,再者你外祖学识好的很,你若是能和他请教一二,对你未来还是多有助力的。”

点了点头,段霄飞忙笑着道:“母妃放心就是,我最会的就是讨人欢心了,等见了外祖,保准外祖喜欢我能将你都忘了。”

陈贵妃笑了笑,只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担忧,不过想着儿子毕竟是陈家的依靠,想来自己的父亲就算心里真有些心结,也不会做的太过分了,便也暂时性的放下心来。

很快便到了离宫的日子,母子二人本高高兴兴的要往外走,不想却见脱下龙袍的辉真帝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见此情景,母子二人不由神情一致的皱了皱眉头道:“陛下(父帝)怎么这个时候过去了。”

“怎么,你们二人似乎很不希望我过来啊。”

陈贵妃将头一昂道:“陛下误会了,只是陛下前两日答应了让我和皇儿回娘家看看,今天正是回家的日子,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在今天过来,实在是让人意外的很。”

闻言一笑,辉真帝应道:“就是因为知道你们今天要去陈家,我这才赶了过来。”

陈贵妃母子二人一懵,就听辉真帝不紧不慢的言道:“怎么,身为你们的丈夫父帝,难道还不能陪着你们回去看看不成。”

再没想到辉真帝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里,陈贵妃的手早已握成了一团,只气的浑身发抖道:“陛下这是何意。”

实在不了解陈贵妃怎么这么大的反应,辉真帝忙追问道:“蜜儿,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想陪你回家看看,缘何你这么大的反应。”

冷冷一笑,陈贵妃只冷冷的望着辉真帝道:“我为什么是这个反应,再没有人比陛下更清楚了吧,说什么,想要陪我回去看看,说到底不过是怕我与陈家交往过密,威胁你的位置是吗。”

收紧了眉头,辉真帝长叹口气道:“蜜儿,这话又是从何说起,我知道我往日的作为让你伤了心,可是你真得相信我啊,我是真的爱你。”

嗤笑一声,陈贵妃淡淡的望着这个曾经最爱的人道:“真的爱我,且不说我信不信,你不妨问问这个宫中,可有一个人信你的真的爱我,我告诉你,没有人会相信,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的所作所为一举一动都在告诉他们这个事实,你不爱我,更不在乎我,所以,若想找出气的,找陈贵妃就是了,毕竟这皇宫中一个不得宠的贵妃,比那得宠的奴婢都不如,若不是我身后还有陈家,只怕早与那掉落的花瓣一般,花落归尘,终归来处。”

辉真帝神色一僵,许久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魏祥忙上前道:“贵妃娘娘,奴才跟在万岁爷身边这么多年,万岁爷的心思再没有比人比奴才更清楚的,万岁爷是真的爱你,你不能因为以往的委屈,就辜负了万岁爷这一片深情啊。”

见魏祥声音越来越高,陈贵妃嘲讽的扫了对方一眼,上前一步道:“魏公公说自己最了解陛下的心思,本宫自然是万分认同的,还记得,我皇儿有一夜突发高烧,人都迷糊了,可你们二人,一个守在淑妃的身旁,一个见到本宫,竟然告诉本宫,皇长子身份尊贵,又病的凶险,太医们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照看我的皇儿,还请贵妃娘娘恕罪。这话何其可笑,何其荒谬,可见当日我们母子在陛下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了,是吗魏祥公公。”

一段往事,只说的魏祥身子都哆嗦了,身子一软,便跪在了辉真帝面前道:“万岁爷恕罪,当时我真不知道八殿下病的如此严重。”

“不知道,魏公公说出这话来难道就不觉得亏心吗,还是觉得本宫人微言轻,在陛下那里,比不得你魏公公值得信任,也是,我这个贵妃做的我自己都觉得可笑。陛下觉得呢,当日让我坐上这个位置,为的是不是就是看我的笑话。”

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辉真帝苦笑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你说的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情,若是知道,我定然会到你的身边的。也会守着我们的皇儿。”

抬手止住了辉真帝的话,陈贵妃索性挑明言道:“陛下说是不知道,是在哄骗自己,还是想要再哄骗我,若是想要自欺欺人,臣妾自然管不着,只是若是想要哄骗我,那就大可不必了,当日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若说你不知道就实在是没意思的很,再者,我可不认为魏祥公公这样的事情敢瞒着你。”

话到这里,辉真帝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扭头狠狠的瞪着魏祥,正要再开口,就见陈贵妃带着儿子从自己的身边越了过去,辉真帝想跟上去,竟是迈不开自己的脚步。

而魏祥此时忙爬到辉真帝脚边道:“万岁爷饶命啊,当日奴才真的以为八殿下病的不重,哪里能想到竟是比大皇子都凶险呢,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这就去和贵妃娘娘请罪,若是娘娘不同意,奴才就是跪死在他的面前,也定然要解释清这误会。”

抬头长叹口气,辉真帝摆摆手道:“罢了,蜜儿如今对我误解颇深,早已不是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的,去备车,我们跟在蜜儿身后去陈家。”

见魏祥不动,辉真帝当下没好气的言道:“怎么,莫非如今连朕都指挥不动魏祥公公了。”

这话魏祥哪里敢应,忙用额头紧抵地面道:“万岁爷这话可让奴才怎么活下去,奴才是万岁爷的奴才,别说让奴才备车,就是要了奴才这条命,也只是万岁爷一句话的事。”说着,魏祥竟是真的从鞋中拔出一把匕首来,对着胸口就扎了下去,辉真帝忙道:“住手。”

只到底晚了一步,只见魏祥的胸口已经有血液沁了出来,且渐渐蔓延了开来,辉真帝忙喊了太医,为其诊治,好在辉真帝阻止的及时,并没有伤到什么要害之处。

辉真帝不由暗松口气,魏祥见状,忙跪在辉真帝面前,一眼不发,见状,辉真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道:“你先回去收拾吧,至于之后的事情,朕自会自己安排。”

魏祥想要开口,只是看着辉真帝那不耐烦的模样,终归是深吸口气道:“奴才遵命,还望陛下外出,定带些人去,如此奴才方能放心。”

“嗯”了一声,辉真帝便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安排吧。”

再说陈贵妃带着儿子下了马车,望着熟悉的门楣,往日的回忆触不及防的出现在了陈贵妃的脑海,更是让陈贵妃自进宫以后的日子,简直是泡在了苦水里。

忽听一声熟悉的声音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在儿子面前哭鼻子,你如今是越发出息了。”

陈贵妃身子一僵,整个人仿佛冻住了一般,见状,陈台方才没好气的言道:“怎么,以为自己嫁人了,为父就说不得你了吗。”

听了这话,陈贵妃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许久方才喊了声“爹”,

陈台闻言,眼中不由带上了几分湿润道:“当时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便是苦到了极点,也得给我咽下去,行了,随我来。”

陈贵妃闻言,立时收了眼泪,有些同手同脚的跟在父亲的身后,来到了厅堂,拉着儿子坐下后,这才询问道:“爹,这么多年,你的身体可还硬朗。”

没好气的瞪了陈贵妃一眼,陈台这才淡淡言道:“还没被你气死,自然是硬朗的。”

见父亲说出这样的气话来,陈贵妃立时跪在父亲面前言道:“爹,女儿错了,女儿如今是真的知错了,后悔当日没有听爹的话嫁给师兄,一心觉得陛下对我好到了极点,如今想来,他确实如爹所说,我就是他的一场算计,就是他用来对付陈家的利器,可叹我自认为聪明,不输男儿,一个情字,就毁了我的一生。”

听到女儿声声泣血的苦痛,陈台的心早就软了,只还是忍不住怼道:“那能怪谁,说到底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陈台这话说完,陈贵妃便苦笑道:“爹说的是,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与人无尤,所以女儿也不敢求爹爹相助,只是皇儿是无辜的,还请爹爹帮帮他。”

陈台冷哼一声,见女儿还跪在地上,当下没好气的言道:“我这陈家庙小,可受不得陈家这一跪,快起来吧,不然被你那好夫君看见了,还不得借机治我一个以下犯上不知尊卑的罪名。”

闻听此言,陈贵妃抬头牢牢的盯着父亲道:“你是我爹,我跪自己的爹,哪里来的上下和尊卑,更何况,他虽是皇上,可我陈家也不差,若真的斗起来,这天下姓什么还真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