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蛇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
杨凡叹了口气，将当日发生在阵宗的战斗说了出来。大蛇这才知道外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丘易也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或许是老天喜欢捉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让杨凡出现，只是杨凡实力在他们眼里和蝼蚁一般，又有何用。
看着杨凡，大蛇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是很弱小，特别是昨日修真界日渐凋零，现在也不过是百废待兴。不过就算如此，我若是放弃，寄希望于仙界，那我们就算扛过这一劫，日后也将因为其他因素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们华夏有一道，不求天不信神佛，我们只信我们自己。
我们遭受太多苦难，一路走到今天，经历太多，我们华夏精神就是努力走到最后一步。其他的只能是听天由命，这条路的尽头不管是深渊还是坦途，我已经做好准备。”杨凡也是硬撑，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
杨凡远没有说的那般悲壮，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脱离封家村为的是保住封家村不被自己牵连，帮助华夏也是因为华夏有整合资源的能力，同时还能弥补修真界老旧的观念。除了这些外，杨凡只管满世界追杀逃出十方灭神的域外强者。
杨凡还有很多话要问衍落，只是阮学海回来太快，也就暂时作罢。
杨凡还好，讲过狮王化形，心里多少有些准备，阮学海见到一位体态婀娜，小腰羸弱得随着威风东摇西摆的妩媚女子，特别看到她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大乘期的修为简直就是摆设，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不得不说，一身古装扮相的衍落绝对有倾城之姿，能够让君王玩出烽火戏诸侯的妖孽，杨凡初见也微微有些愣神。
“看够了吗？”衍落一脸冰寒，周围温度瞬间降如冰点，就是阮学海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状杨凡忽然问道：“仙子什么修为。”
“我已经不是什么仙子了，至于我的实力，在仙界不过是底层罢了，否则又怎么会被人赶出来。”衍落神情有些落寞，像是有什么心事。
衍仙子的私事杨凡倒是有几分兴趣，只是不好追问太多，索性蹲下来生火。
杨凡将带着解馋的食物拿出来，三人一起吃了顿烧烤。
看着衍落狼吞虎咽的模样，杨凡好奇道：“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开始还好，这里有不少野兽，野怪我馋嘴，没两年都被我吃光了。”衍落抹掉嘴上的油渍说道。
“对了，你想好怎么保证出去后不去为祸华夏吗？华夏之外我不管，那批从十方里跑出来的东西你能顺带手解决掉我更高兴。”杨凡边吃边问。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衍落忽然露出小女孩的姿态，杨凡和阮学海差点栽到身前的火堆里。
“实在不是不想放你出去，等哪天你一旦暴走我们拿什么来制止你，你随手一个攻击，就有一片人死去。对了，我们华夏很多人都喜欢凑热闹，所以有点无知，有点不怕死的意思。一旦你……”接下来的话不用杨凡说，相信衍落也明白。
“外边真的没有什么争斗？世俗和修者势力融合？”衍落眨动着一双妩媚的大眼望向杨凡。
“就目前看来情况还不错，不过普通人的日子可能会比较难熬，不过只要时间长了就好。”什么都要有个过程，杨凡相信，融合那么多民族的华夏一定过得去这个坎。
衍落听后陷入沉思，杨凡和阮学海都默默吃着东西，就等这个仙使拿主意。她如果有办法担保，杨凡和阮学海都会试着去闯这个大阵，如果她没有办法，杨凡和他只能继续和她干耗着。杨凡知道，只要他拿了传承，或者闯到大阵的阵心，衍落将自动脱离大阵的束缚，到时候杨凡不管怎么做都无法阻止她。
杨凡固然有些小聪明，但是要说揣摩强者的心思，杨凡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杨凡有九成九的把握，眼前这仙使就算是冒牌货也不会是域外强者。
等把所有东西都吃完，杨凡主动去灭掉篝火将垃圾收了起来，陪着衍落两个人沉默的坐着，衍落看向杨凡两人又气又恼，但还不能把他们怎么样。她还要杨凡两人去闯阵，杨凡身上的十方令牌说明他和丘易确实有关系。
衍落想着杨凡和丘易有关系，阵道也一定有些水准，想要得到传承确实不需要太强的实力。施从善布下此阵不是为了守护自己的洞府，而是寻一传人，危险一定会有，但是不会把事做绝，除非杨凡和前面的几波人一样，自己找死。
“好吧，我决定了，发天道誓言。”衍落深思熟虑的之后一句话让杨凡和阮学海同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天道誓言难道还不够吗？”衍落眉头皱起，瞪着杨凡，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够，太够了，可是我们这里不兴这个。你要喜欢我现在就可以发几个天道誓言，你忘了我说过，我们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怎么会，以前……”
“打住，那是以前。”
“那你还想怎么样嘛，大不了我们就耗着。”
这个问题本来就该衍落自己去想，杨凡衍落实在是没什么好主意，不过就算发下天道誓言，她自己也是仔细斟酌过后才做出的决定。杨凡也知道，修者的天道誓言对他们有极大的约束力，但这属于因果，因果业报又太过玄奥。
今天衍落违背了自己的誓言，根据天道的尿性，他不会马上就降下天罚，有可能需要过很久，在衍落修行的半道上将她截住，施以惩罚。这对于杨凡来说他等不了，华夏更经不起这种层次高手的折腾。
“如果你想出去，那这就是你的事。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出不去，将无人入主十方，到时候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杨凡耸耸肩，他相信衍落比自己还着急。
虽然她的本体是蛇，也是灵兽得到的生灵，杨凡也不可能真敢开口说要她人自己当主人。如果杨凡敢开这个口，衍落肯定当场发飙。
“你威胁我？”衍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就杨凡化神境的实力，在仙界和孩童无二，属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势群体。
感觉杨凡是在戏耍自己，衍落自然不会高兴。
赶忙摇头，杨凡心里莫名一慌：“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条件这么一个，出去之后你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但是如果你想出去就先拿出保证不会对华夏爱出手的保证。我想要的不过是个平等罢了。”
“哼！平等？整个星空都是实力为王，你怎么不去和他们说平等。”衍落冷笑道。
“那是外头，但这里是地球。而且你也被困在地球，想要出去就得靠华夏，我和你都需要。至少没有我，你想要离开只能远渡星空，这个风险你或许担得起，但是你会不会迷失，会不会遭遇到……”杨凡说的是衍落有很大的可能会遇到域外强者，但是阮学海在身侧，他说得比较隐晦。
杨凡果然从她眼中看到惧色，看来这些域外强者比杨凡想象的还要强大。心下微微有些冰凉，叹了口气杨凡问道：“他们真的那么厉害？”
“这些邪修道法诡异，星空实在太大，他们手段层出不穷，很多我都没见过。”衍落说出其中关键所在。
阮学海也大概猜测出两人谈话的内容，他看着杨凡说道：“十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不是说了吗，谁都会有自己的秘密。”杨凡摇摇头，现在他只想静上一会，所以随便敷衍一句后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衍落看着默不作声的杨凡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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