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跟苏青青见面的最终结果不得而知，可她在离开的时候，嘴角那抹笑容却颇为耐人寻味。
许巍然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飞去榆城的飞机，准备尽快处理好手中的公事，然后早点赴余染莫的约。
“你今晚要见许巍然？”莫旭然听到余染莫的话，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我当然要见他，不说想从他身上打探出点什么，就算没什么，他也还是帮助我许多的朋友，为什么不能见？”
余染莫回答得很坦然，她不认为在没得出结论之前，自己就应该跟许巍然划清界限。
莫旭然沉默了一下，说：“想见他可以，之后你们都谈了什么，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余染莫下意识地想要反对，可一想到莫旭然难得会妥协一次，不想激怒他再节外生枝，因此也就答应了下来。
傍晚时分，余染莫被预先设定的闹铃从工作中拉回来，匆匆收拾东西就走出了办公室。
余染莫因为晚上的饭局准备少喝一点酒，就没有开车，她走出了办公大楼刚准备要打车，却听见一阵嘀嘀的喇叭声。
“巍然？你……你怎么……”
余染莫随声看过去，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的正是一脸微笑的许巍然，不由得一愣。
许巍然快步走过来，笑吟吟地说：“染染，我今天的事情结束得早，就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接到你，果然我的运气还不错。”
“不过好在你没开车，否则我就要扑个空了。”
余染莫也浅浅一笑，说：“嗯，我今天没想开车，我们倒是很有默契啊。”
许巍然眸光一闪，忽然牵住余染莫的手，暧昧地说：“我们的默契不是一直都在吗。”
“看你，出汗了，我找点东西给你擦擦。”
余染莫借着在包里找纸巾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将手从许巍然的手中抽了出来。
许巍然像是没察觉到一般，接过纸巾在额头上擦拭了一下，当眼睛被手掌挡住的时候，眸光却变得无比森冷。
他随手将擦过汗的纸巾攥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随即对余染莫说：“染染，太阳那么大，我们就别站在太阳地里说话了，走，上车吧。”
不多时，两人已经坐在余染莫提起订好的包间里，桌上是菜色丰富的一餐，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余染莫出乎意料地点了红酒，甚至主动给许巍然倒了半杯。
“巍然，我们似乎很久没有一起喝一杯了。”
她酒杯轻抬，跟许巍然碰了一下，自己也轻抿了一口。
“染染，你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许巍然轻摇着杯中的酒，话里透着一股探究的意味。
“还好，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有些感慨罢了。”
余染莫毕竟曾经是最了解许巍然的人，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中的那一丝不对劲，愈发小心起来。
“是吗？那你都想起了什么？”许巍然将领口松开一个扣子，向后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平素总是柔情满溢的眼眸中却潜藏着一丝锋锐的冰冷。
“没什么，往事而已，来，我们还是喝酒吧。”
余染莫果断地再一次举起了酒杯，将话题敷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