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避而不答，赏了明进一个爆栗，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扬，哀叹道：“小五可是你们的师弟啊，你们竟然如此无情无义，忍心袖手旁观？良心都到哪里去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失望的目光落在大弟子明疑的身上，幽幽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小五刚来到我们道观的时候，因患有心悸症，你们的师伯建议他要多跑，多跳，多运动，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心悸之症自然会痊愈……”
“可惜小五天性懒散，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为师思来想去，就只能用小五最爱的五花肉引诱他，将肉食放在高处，引导他去攀爬运动……可你倒好，偏偏教小五什么狗屁坚毅不屈，能自己动手就不要去求他人……结果可好，年幼的小五饿得手脚发软，自己去厨房做饭吃，一个不小心差点掉进大铁锅里，险些去阎王殿报到了……”
就是他，让小五为了挣脱他的诱惑，改掉吃肉的习惯！虽然，精通医术的师兄也说过，小五的身体状况多吃素比较好。
就是他，让还没有他腿高的小五要自己进厨房做出的！虽然，后面小五练成了顶级厨艺。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忆起这往事，你不惭愧吗？不内疚吗？不心疼吗？”无垠一口气来了个三连问，明疑的脸色僵硬，原本挺得笔直的脊背也在无垠的质问下弯下不少。
他面带愧疚地低下头，低声道：“小五之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无垠见大徒弟答应了，心里高兴不已。他转头看向二徒弟明则，明则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不紧不慢道：“师父这般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对不起小五的地方。”
无垠看着明则，冷哼了一声，“当年，你跟着你师伯学医，你常常背着我们哄骗不懂事的小五为你尝试新药方，居心何在？莫不是要害小五吗？”
明则一愣，小五那时候年幼，估计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师父怎么会知道这事儿的？
他极快地回过神，垂死挣扎道：“小五是我的师弟，我爱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小五呢？”
“那你就是拿他当药人了？”
“我……”
“别想狡辩，在我面前没有人能说谎！”无垠大手一挥，趁胜追击道：“莫说小五是你师弟，就单看为你试了这么多年的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你都要出手帮忙。”
“是，师父。”明则一脸内疚的看了一眼完全呆若木鸡的谢理瑜，点头应下了。
无垠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三徒弟明进，见明进一脸我没做错事，你不要一直看我的表情，他“慈祥”一笑，说道：“至于明进，哎，你犯下的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更是造成小五如今窘境的罪魁祸首！”
“什、什什么？”明进不可置信地看着无垠，大呼冤枉：“你、你可乱冤枉好人……从小到大，都是我陪小五玩耍，给他讲故事，哪里有犯下什么错误？”
“哼。”无垠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缓缓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天天给小五灌输什么狗屁大侠精神，说什么江湖轶事，导致小五满心都是江湖梦，不通俗世的人情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