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秦歌身手敏捷而迅速，朝季清寒袭去。
季清寒的身手也很好，可是秦歌这次是赌了命，没有人能打得过不要命的人。
很快，季清寒落了下风。
秦歌一脚直中季清寒的腹部，差点把人踢倒在地。
季清寒踉跄几下，唇角有一丝鲜血溢出。他眸色阴寒至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大怒之下打中了秦歌。
右腹传来尖锐的刺痛，倒是有一把铁刃径直插了进去。
秦歌咬紧牙关，季清寒又在她的右腿上开了一枪。
秦歌这次彻底站不稳，摔倒在地，用左膝支撑着全身。
季清寒脸上是痴狂的神情，唇角竟然勾起一抹笑意:“小秦歌，不如我也把你做成英裘那样，一辈子只听我的话好不好？”
“这样，”他眸色阴厉下来，咬牙切齿道，“这样你就不会不乖了！”
“季主！有人来了！”突然护卫们一声喊叫，就见一队朗城护卫，包围住了季城的每一个出口。
而大门处，祁夜辰挺拔高峭，面如修罗的走了进来。
秦歌看到祁夜辰的那一刻，眸子闪动，湿润了眼眶。
她不知为何，或许是这几天经历的太多，生死的考验之后，她再次见到祁夜辰，很想扑在他怀里大哭一场。
她记忆偶尔有片段回现，没有完全恢复。但隐约记得，她和祁夜辰，小时候曾经见过面。
只是具体如何，她一时想不起来。
季清寒脸色阴沉到无以复加，护卫已经被朗城军队围住，他发了狠朝秦歌心脏处开了枪。
秦歌死死的闭着眼睛，可是预想中的痛感没有传来，而是有一道温热的身躯，抱住了她。
秦歌猛然睁开眼睛，眼睫颤抖，看着眼前靠自己极近、真实的祁夜辰。
“砰砰”两声枪击，祁夜辰面色依旧温柔，眼神深深的注视着她，可是嘴角已经有血迹流出，左胸口的衬衣，被殷殷血迹沾湿了一大片。
祁夜辰没有支撑住，朝秦歌倒了过去。
秦歌惊恐的睁大眼睛，仿佛又想起她七岁的时候，亲人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
她疯了一般的喊着祁夜辰，让他坚持住，不要死，可是祁夜辰双眸紧闭，呼吸孱弱到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气。
季清寒只开了两枪，还想要再补最后一枪，却被一把冰冷冷的手枪抵住太阳穴。
他视线斜瞥，发现竟然是尤莉丝。
“Ulysses！”季清寒愉快的叫出她的英文名字，“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几年去了哪里？叫我好找。”
尤莉丝神情清冷，可眸中压抑不住的痛苦和怒火，“我就在你的身边，时刻想要杀了你。”
“砰”的一声枪响，季清寒在临死前，唇角上扬起一个弧度。
他们家族，注定品尝不到死亡的滋味。
不知为何，他这一刻，竟然从未有过的放松。
他此时的脑海里，想到的是秦歌的笑容。
如果小秦歌知道他死了，估计会笑吧。
能够换她一笑，这么想想，季清寒觉得自己在死前一刻，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