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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作茧自成缚 > 第71章 紫罗兰的磷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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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拆下项链

浥轻尘比白间早一点到,等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的她。

那么美,向来喜欢素色的女子,今日穿了红色,艳丽的晃人眼,又错不开眼神,只能被她吸引,接着沉沦。

“回来了?”

只三个字,让白间的心一下就收紧了。

“嗯。”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家里的佣人,白间就自顾自的上了楼。

浥轻尘跟在后面,白间走到房门前,停下脚步,回头说,“我需要换衣服,浥助教好像不太方便进来吧?”

两人对视,白间先败下阵来,然却是她先开口。

“我帮你吧。”

白间惊,又是怒,“为了他,你就甘愿做到这种地步?”

换什么衣服?他不过是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让自己生起的火,无端的发泄出来。

“你不就是在等我来求你吗?”浥轻尘比他要冷静。

白间没有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她。

她也一直看着他,看的很深,像是要将他每一个眼神变化,都看透一样。

“我看到了,那个男人,当初带你离开的那个男人。不是这里,而是在医院。”

“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是我做的,是吗?”

她不答,直直的看着他,像是默认了一样。

白间气急,吼道,“你以为他被齐秘书给叫人打了,还能安稳的躺在医院里,是因为谁?因为他那个退休了的爸吗?还是你那个在国外,自己都难保的爸爸?”

吼完,他也冷静下来了,可这个时候的他,比盛怒之下的白间还要恐怖。

他笑着,但笑终究不达意,那么的冷,那双被一月的雪灼伤的存在,只含她一人。

浥轻尘现在看似冷静,其实脑子已经一片浆糊,她来这里,只想求他帮帮青岑。

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想着这个,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中话。

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就连给他找一个可以医治他的手的医生,浥轻尘都做不到,更不要说帮他洗清冤屈了。

“裴然,我求了,你救救他,他的手不能就这么废掉,他的前途不能就断送在这里。”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原来的那么多的伪装在此刻尽数崩塌。

那句话她说的有些哽咽,眼泪打湿了脸颊,把她脸上的那层伪装都哭出了裂缝。

她似站不稳,一双腿堪堪要往下跪。

白间直觉得额头青筋直跳,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浥轻尘,你引以为傲的自尊呢?”

她不要了,什么自尊,什么骄傲,她都不要了。

那些和青岑的前途比起来,都不重要。

“裴然,我求求你,只要你帮他,要我做什么都行。如果他的下辈子就这么毁了的话,我也会一辈子都对他存有愧疚的。”

白间此时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直接扔下去。

他撇开脸,不去看她。

浥轻尘的眼泪开了闸,就止不住了。

“好啊,既然是来求我的,是不是应该拿出点诚意来?”男人深吸一口气,看过去,说道。

聪明如浥轻尘,此时也没反应过来他想要的诚意指的是什么,愣神的看着他。

一双眼睛似乎都在说,她什么都会答应的。

白间眼神微暗,一双手攥紧又松开,抚上她的锁骨,徘徊在期间,重点又在颈上项链,“拿下来吧,我给你设计一个新的。”

如果到这个时候,她还不懂,浥轻尘就真的是傻了。

她看着他,咬了咬牙,颤抖着要把脖子上的项链拿下来。

然她一双手因为慌张,止不住的抖,连项链的扣,都抓不稳。

白间气急,想直接把链子扯下来,又怕弄疼了她。只能由着她慢慢的取,哽咽的看着自己,说,“拿下来了。”

项链拿下来了,他的表情依旧不见转变,又似乎更加阴沉了,浥轻尘分辨不清。

翌日准时到来,下了彻夜的雪依旧没有止住的迹象,天气预报发布了警告。青父母上了年纪,浥轻尘不放心带他们过去,一早过去安抚了他们,才去的医院。

青岑醒了,听导师说,后半夜的时候醒过以后,情况就好转不少了。

浥轻尘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看着自己的手失神,看不出喜怒。

“尘尘。”看到她的时候,又是一脸笑颜。

她站在门口看着他,对上他的笑时,苦涩一度让她无法管理自己的表情。努力了很久,她才扯出了一个不算太丑的笑。

“感觉怎么样?”浥轻尘将青父亲自炖的骨头汤放在桌上,问。

“头还有点晕,其他的没什么感觉。”青岑答。

怎么可能没感觉?到这个时候,麻醉已经过了,十指连心,手上的伤只会钻心的疼,时刻提醒他,他的手废了。

浥轻尘不敢去看他,只是一直在那里倒汤。动作很慢,每一勺都很少,像是怕惊到旁人一样。

“尘尘,我真的没事。”青岑看着她的背影,说。

浥轻尘的手隐隐的颤了一下,闷声应了一句。

“我本来就想要辞职不做了,再说了,我还能去当心理医生啊,轻松,时间又多。”青岑说。

浥轻尘的背影一直在抖,他伸手过去,刚抬起,蚀骨的痛直直的往心口钻,得他冷汗直冒。

“你别乱动。”浥轻尘察觉到,忙回头。

泪水忍回去了也好,眼睛还是红的。

“尘尘,你别哭了。”青岑抬起另一个没伤的左手,捧上她的脸,说。

窗外落着纷飞的雪。

空气中弥漫着冷气和不安的消毒水气息,来往的人穿着厚重的外套,工人正费力的清扫路边雪,时不时搓搓手心,口里无一不是阵阵白烟。

医院的绿化被染成了白色,唯一的红色是梅花,被冰雪压得低低的,结下的一层寒霜像是在诉说它的不甘。

院内开了暖气,不过为了通风,还是开了窗户,寒意渗透骨髓,四肢僵硬的连抖动都费力。

浥轻尘着白色羽绒服,厚重之下的身体没有因为暖意而缓和些许,反而因为暖意而加剧了颤抖。

右手受伤,精神科手术向来都以精准为准,就算他恢复的再好,也不能上手术室了。

明明他才是最应该难过的人,现在却反过来安慰她。

浥轻尘是逃出那里的,面对着他,她不敢哭。

可当出去的时候,她的眼泪又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