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爱女失踪,魏伯公也要维持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听到声响时便本身立起。
下属的脚步声他很熟悉,知道是他们。
“你们还回来干什么?”怒音,哪怕泪痕留面,魏伯公仍旧是以怒音喝问。
中年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桌子,又看了看背过身的魏伯公,表情方面还是跟张扑克一样,但语气却会让人感受到松心的味道。
“元帅,有人想见您,听他说,他知道大小姐的下落。”
“什么?”闻声魏伯公茫然回首,也不顾让下属看到他此时的面容,忙的喝道:“快,快让他进来!”
中年人点了点头,随后再次离去,其他人也是如此。
就在中年人离去后不到一分钟,一位衣着打扮很得体,但长相其貌不扬的人走了进来。
“你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不等来者自我介绍,魏伯公便激动且急切的问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何。
看着眼前的魏伯公,林何的心中有些感慨啊,看得出来,这位老父亲是真的很担忧他的女儿啊。
“是,魏伯公大人,我知道您女儿的下落。”林何允首应道。
魏伯公面上的激动因林何的答复变做了狂喜,疯了似的奔到了林何的身前,两手一身把住了他的肩膀。
“快,快说,我女儿在哪?”
林何往后一撤,挣脱了束缚,至于回答,他早就准备好了,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件,封口完好,未曾拆过。
林何将信件交给魏伯公道:“有人托我将这放心交给您,说上面有您女儿的消息。”
魏伯公夺似得从林何手中拿过了信件,连忙拆开了封口。
信纸取出,展开一阅,魏伯公顿时两眼暴睁,这山巅气候凉爽,是有点冷啊,只见魏伯公的头顶结缔组织间,白烟飘起,不是热啊,是气的。
魏伯公当即刺啦一扯,将信件撕成了碎片,随后瞪向了林何:“是谁,是谁给你的信件?”
魏伯公的表情很吓人,如果换做正常人,结合他的身份,怕不是已经吓得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可林何那算得上是正常人?不,都快不算是人了,那会因对方的表情而动容?
当即,林何面露惊恐之色,禁不住的颤抖了起来:“那,那个,我,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他。”
“他张什么样?”
林何连忙摇首:“他,他蒙着脸,看不清楚。”
嘎嘣!
魏伯公紧握的拳头上传来了连响声,但他没有发作,而是长叹了一口气,面色缓了下来,挥手背身道:“你走吧。”
林何迟疑:“那,那个,我,我,我……”
结结巴巴,支支吾吾了半天,林何一句完整的词都没说能说出来。
魏伯公自然知道林何是什么意思,怒哼了一声:“来人。”
不多时,一名六十来岁,管家打扮的人来到了书房。
“老爷,有何吩咐?”
“去,给这位先生取些盘缠,送一送他。”魏伯公冷声的说道。
管家也是明白人,允首回应:“好的老爷。”随后转身看向林何:“先生,请随我来吧。”
林何闻听可以拿到辛苦费,嗯嗯嗯的点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随管家深入宅邸,可地方不太对啊,怎么越走越往下去了?
不多时,两人走下了螺旋状梯道,来到了一处阴暗,类似于私牢般的地方。
有着独立的单间,封闭式,仅有一扇铁门,留着个外拉式的小窗口。
林何耳力非凡,步入此处,便听到了一些有气无力的呼喊,有男有女,也不只是些什么人。
林何面露惊慌之色,忙不失的颤声问道:“管,管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管家顿足回身,表情上是温和的微笑:“送先生一程啊!”
话音刚落,之间管家温和的面容已被寒霜浸没,只见一道冷光闪过,一柄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夺林何胸……
啪!
呃啊!
一声惨叫,管家双目爆突飞出,整个下巴直接断裂,当场暴毙。
哒!
火光一闪。
呼!
“卧槽,我只是想要两艘船而已,你们倒好,直接害命啊,难道像我这样的屁民在你们眼里就是草芥不成?hetui!”
林何本想顺势诈死,让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消失,可,这耳边传来的声音也太不……让人舒服了。
得,不用诈死了,还是他死吧。
林何走向私牢深处,生命体的反应,涌入他的心神。
所过之处,触手生长,噗呲连响中,穿透铁门,将其拉断扯出。
林何走向了一间牢房,拐角处有着一个女孩,蜷缩着,瑟瑟发抖,年级很小,十岁左右吧。
身上的衣着,真就是麻布囚服,这年代,能找到这种衣服,也不得不说上头的人有点本事啊。
临近,林何俯身蹲下,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一直蜷缩着,直到林何询问,她才慢慢的抬起了头来。
小脸脏兮兮的,身上也散发着一些难闻的味道,也不知多久没有清洁了。
女孩的脖子上有掐痕,很深,发紫,手臂,腿脚也多有击打跟鞭挞的创口,神情更是显得虚弱。
她望着林何,眼中无神,就像是放弃了希望的人似得。
没有回音。
林何伸出右手,在她的头上按了一下,片刻之后,女孩失去的神采恢复了过来,眼中终于有了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
“芊,芊墨。”怯生生的声音,如似蚊音般。
女孩这幅样子,着实令人心疼,可,这里不只是她,还有更多……
林何随手扯断了她身上的锁链,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闻声,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就仿佛在回忆着某个恐怖的事情,最后泪水涌现,抱着脑袋,疯狂的摇晃了起来。
“哎!”
一声长叹,林何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女孩平静了下来,双眼慢慢的闭上了,前倾倒了下去。
林何伸手将她扶住,顺势抱在了怀中。
离开这间牢房,步入其它的房间。
相邻一间,也已被触手洞开,走了进去,同样是墙角,但却不是同类型的人了。
是一位中年人,四十岁上下,一头鸡窝,满脸乌黑,十指断裂,浑身布满了裂创,甚至可观些许蛆虫在伤口中蠕动。
林何走了过去:“死了没?”
触手的出现没有吓到这位常人,或许他也放弃了希望吧,虽说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可要是连自己的存在都不在乎了,还会有恐惧吗?
直到林何近来,听到声音,中年人才无神的抬起了头,而当他看到林何怀中的女孩时,无神的双目中隐约的闪烁出了其它的情绪。
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传了出来。
“公,公主。”
“你指她?”林何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心中略有惊奇啊,公主?哪家的?怎会遭受到这种情况?
中年人此时才正眼看向了林何,但他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中惊愕略显。
“你,你是谁?”
“甭问,跟我说说这里是什么情况吧,为什么玉麟帝国的魏伯公府邸下,会有这么一座地牢呢?你们又是咋回事?”
中年人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名字,说情况。”
对方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们来自云翼星……”
中年人话没说完,林何两眼大睁,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嗷!原来如此,你们是在回云翼星的路上被玉麟帝国的人劫持了,而主导行动的就是魏伯公,正巧他还是个变态,瞧上你们家公主了,借助职务之便,把你们押到他的私宅里来,一方面是满足他变态的嗜好,另一方面,也方便拷问云翼星泰坦的秘密,对吧!”
随着林何道来,中年人的眼球是越睁越大,末尾已是满脸的不敢置信。
“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林何随口道:“猜的。”
可这话谁会相信?
“这,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泰坦……”
云翼星泰坦遗物,上辈子可是个出了名的军团任务,林何虽然没参与过,但像这种大事件,哪怕不主动去了解,偶然也会听到些内容。
只是那时候,云翼星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了。
相较于玉麟帝国,云翼星,也就比土着强一些,若不是成员国间发动战争需要联盟审核并同意,恐怕玉麟帝国早就动手了吧。
虽然联盟的成员国之间,很多都有矛盾,也经常性会有成员国宣战,但两者之间,要么是有历史遗留问题,要么就是不可化解的矛盾。
这类,联盟倒是会同意对方的宣战申请书,但同样的,也是命令禁止伤害平民,对于使用的武器跟战场选择,也是有着相关的限制。
其中一点,就是不可以在有平民居住的区域内开战,换而言之,想打,找空地。
这其实也是联盟的策略,只要不在对方核心区域内开战,就伤不了本,毕竟联盟是联盟,不是单个的国家,四大星区各自间的关系都不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整一套侵袭。
以联盟各国当前的状况而言,即便部队打光了,恢复过来也不需要多久,舰队那造的快啊,人员训练使用心灵传输,只要国家养得起,可以短时间内批量生产作战单位。
可要是国家本身崩了,损失的无疑是联盟这个共同体啊,因此,联盟允许成员国打架,但不能真要了人家的命,因此很多势力往往都是以一战作为赌局来解决各自的矛盾。
对很多势力而言,挺恶心的,可再恶心,这也是五大主成员国联名同意的,除非他们其中有一方反对,否则,全联盟其他成员国加起来抗议,都没个P用。
毕竟五大成员国的战力超乎寻常,别的不说,顶端的那位,一家就能挑半个联盟啊。
联盟存在的目的,不就是抱团对抗那些其它星区的威胁吗?因此,必须保持在一定常驻战力的水准线上,以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异变,若真允许成员国内各自要命互掐,崩的可就是联盟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