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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耀笑着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我说有的人死鸭子嘴硬,看看你这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怕是心还丢在大堂上的吧?”

“没有的事!”宋灵枢一口否认,“我刚才不过是在想姑母……”

宋灵耀却笑而不语,一副你看我相信你吗的样子。

宋灵枢见他如此,也不解释了,气冲冲的都要走,“你也欺负我,果然是梧桐县里无好人!”

宋灵耀赶紧追了上去,一路追到宋灵枢房里,又说了不少好话,宋灵枢这才缓了脸色。

宋灵耀不客气的向香薷讨茶吃,待香薷出门后,宋灵耀才开口规劝道:

“我看你不是个不稳重的人,怎的在儿女私情上如此任性?”

“也亏得太子殿下纵得你,若非如此,只怕咱们全家早就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了,哪还有如今的荣耀,只怕是举家都要被流放了!”

“哥哥若是怕被我连累了,如今和我断绝关系还来的及!”

宋灵枢别过脸去,赌气道。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宋灵耀笑着摇了摇头,只觉得宋灵枢如今才有了点少女该有的小性子,又不忍责备她,就在宋灵耀思量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敲打她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来报,说太子殿下来了。

宋灵耀起身自嘲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既然太子殿下乐的纵得宋灵枢,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也就放心了。

关于宋怀清对他说的那翻话,宋灵耀只觉得有三分道理,更多的是杞人忧天。

这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的,总要经历些痛楚。

宋灵耀只希望宋灵枢该经历的痛,已经全部经历过了,只因如此她的余生只剩下安乐。

裴钰进来的时候,王嬷嬷将香薷和房中的女使都使唤了出去。

宋灵枢虽赌着气不去看裴钰一眼,可王嬷嬷是侍奉她多年的人,她是什么样的性子,王嬷嬷最了解不过了。

王嬷嬷心中知道她眼下不过是和太子殿下怄气来着,刻意给他两人独处的空间。

裴钰走到宋灵枢身旁坐下,宋灵枢便起身要离开,裴钰哪里真得能让她揍,一把将人拽住,就势拉入自己的怀中。

“果真是还在生孤的气?”

宋灵枢一直挣扎着,可她这点力气在裴钰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若裴钰不想放开她,她哪里能挣开?

“孤给你赔罪可好?”裴钰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哄道,“孤昨日说的那些混账话都是一时气极,还望灵枢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孤计较。”

宋灵枢的眼还肿着,眼波却是撩人,“殿下这是做什么?我与殿下而言不过尔耳,殿下可是有佳丽三千的人,何苦围着我打转?”

“瞧瞧——”宋灵枢越是吃味,裴钰反倒越开心,“还是小心眼了不是?”

“孤毕生所求,不过一个你,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宋灵枢白了他一眼,“你的话我是不会在信了,昨日刚打了我一巴掌,今日又来给我送甜枣,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裴钰将孝敏皇后的东西从怀中取了出来,“甜枣是母后赏的,孤替母后送来,灵枢要是不要?”

宋灵枢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就这么大点事,哪里值得惊动皇后娘娘?”

裴钰将东西套到她手上,又在她脖颈间嗅了嗅,“若非孤昨日气极了,对你说了那样的混账话,孤还不知道孤在灵枢心中这样的重要?”

宋灵枢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脸上都是困惑的表情。

裴钰知道她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在她脸上落下轻柔一吻,“孤心中明白就好。”

“我看你从来都不明白。”宋灵枢突然垂下眸,眼神中的绝望悲伤一目了然,“你既然与我做了一模一样的梦,哪里会不知道萧大哥对于我的意义?”

“你说你前世钟情于我,可我从未知道你的心意,到底是你藏的太深,还是我自己太蠢笨?你昨日说了那样的话,便是激起了我心中的疑窦……”

“你不会明白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将年华付与你,人人都说天家富贵,可你该是知道的,经历了梦中那样一场生死,什么富贵于我皆是浮云,我肯点头,不过是图你的真心……”

“我能做你的妻,我能依靠的也不过仅仅是你的真心……”

裴钰见她如此模样,心疼不已,“都是孤不好,可你也不该为了一点小事,总将退婚挂在嘴边,孤费了这样大的心思要娶你,怎能让你当成儿戏?”

“我没有。”宋灵枢抬眼望进他的眸子,“可若你真的厌弃了我,疑心了我,我除了和你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还能做什么?难不曾又要如同梦里那般,独自赴黄泉吗?”

“孤绝不会厌你弃你!”裴钰捧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的发愿,“孤只是希望你能像孤珍爱你这般,只将孤一人放在心中罢了!”

“你总是对旁人好,孤嫉妒的发狂,你为了一个丫鬟女使,与孤大眼瞪小眼,为了一个萧从安,要退婚事!对于你,孤从来都是小气的!孤恨不得你眼里心里只有孤一个人,孤想做你的整个天地!”

“天地?”宋灵枢喃喃的念出了声,裴钰有些失神,宋灵枢便轻而易举的就从他怀中挣脱,她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突然间大笑出来。

“梦里我也将褚文良视为天地,可他欺我辱我,最后害我一尸两命!我从未干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落得如此下场,你让我怎么敢相信,我还能完全依靠旁人?”

“就算是嫁给你,若改日你厌恶我了,我除了在宫墙中老死,我还有什么法子?”

“孤不会!”裴钰不知还要怎样做,宋灵枢才肯信他,冲到她面前,再次拥她入怀,“孤绝不会叫你斜倚熏笼坐到明!”

这一次宋灵枢却没有在推开他,可两人心中的芥蒂,谁也没能消除。

裴钰离开时,宋灵枢亲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打马离开。

两人心知肚明的将这一页翻过去,宋怀清也不再提退婚的事情,好像所有人都失了忆,只有宋灵枢枕头上的泪渍还记得,昨夜这伤情少女哭的是多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