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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枢站的腿都麻了,只好主动开口认错,“爹爹,女儿知错了。”

谁知宋怀清并不责怪她,闻言一回头,满脸都是泪痕,上前抱着她就大哭起来,“我的儿,你吓坏老父亲了!”

“你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你的娘?”

宋灵枢闻言也是忍不住的心伤,她那时真的以为太子没了,心中又怒又悲,万念俱灰之下只求一死。

若是萧大哥的动作在晚些,她的刀肯定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她没有想过宋怀清,也不敢想。

爹爹生养她一场,可她却只能不孝了。

如今见宋怀清不仅不责骂她,反而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此刻更觉着心中愧疚。

又怨怼起了裴钰,心中也十分悲凉。

都说至亲夫妻,宋灵枢已然将裴钰视为天地,可裴钰却瞒着她,甚至将她一道蒙骗了过去。

故而宋灵枢也没有了进宫见裴钰的心思,裴钰几次三番遣人来请她,都被她拒了,裴钰又实在公务繁忙,所以明知道她可能是和自己生气了,也只能先由着她。

宋灵枢见他不来烦扰自己,更无只言片语的解释,心中更加烦闷,不过到底也没庸人自扰太久,在府中继续研究萧从安的胎毒。

终于在一月后,淮南王谋逆案结了,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武安侯曹爽虽然没有牵扯在其中,可他的世子却和褚文良狼狈为奸。

叛乱本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裴钰不欲对武安侯赶尽杀绝,只将世子下了大狱。

武安侯半生戎马,就这么一个儿子,哪里受得住,立刻就病了。

裴钰亲自去探望,武安侯却连床也下不了,裴钰便知他是真病了。

可这谋逆的罪名非同小可,裴钰不诛连不连坐已经是开了天恩,再没有从轻发落的道理,故而只是好生安慰了武安侯一番,便离开了侯府。

既然已经出了宫,而且谋逆一案处置的也差不多了,裴钰便改道去了相府。

宋灵枢这些日子一直在解萧从安的胎毒,他体内的毒素已经去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只要好生将养两年,活到古稀之年不是什么难事。

裴钰是特意来寻宋灵枢的,并没有惊动旁人,宋怀清心中还怨怼着他,也不欲出来见他。

听见他寻的是自己宝贝女儿,心中更加不乐意了。

可到底宋灵枢的做法是吓到了他,若说当初他还有让宋灵枢与太子退婚,然后另觅良人的心思。

那么宋灵枢在太和殿上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灵枢为了那太子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另嫁他人。

罢了罢了,都随他们去吧。

裴钰走到葳蕤轩的时候,只听见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萧从安是个端庄君子不错,可为人处世方面也是成了人精的。

这些时日他在相府出入,上到宋怀清宋灵耀,下到门房的下人,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他什么不好来。

甚至香薷在私心里以为,这侯爷比太子殿下好伺候的多。

太子殿下温和,却只是对姑娘一人温和,而侯爷对谁都彬彬有礼,不会让人觉着害怕。

裴钰没有让人通传,又是临时起意,故而宋灵枢并不晓得。

萧从安刚用完药,宋灵枢端着一碟子糕点哄他,“这糕是我亲自做的,萧大哥用了苦药,不妨试一试解解味儿。”

萧从安正伸出手要接过那糕,那头裴钰却进了院门,宋灵枢和萧从安还有满院的下人都愣住了。

裴钰早在外面听见这里头的笑声,便觉得心生不悦,那萧从安到底是外男,怎么能进他家小姑娘的院门。

一进来又听见宋灵枢为了萧从安洗手做糕,心下更加不爽。

小姑娘做的吃食,连他都没有吃过几回,那萧从安何德何能?

众人见了裴钰,自然是要一道跪在行礼,宋灵枢也不例外。

可她还没来得及跪在,裴钰已然手疾眼快的扶住了他。

裴钰一句话也没说,却举起宋灵枢手里的糕点,就这样拿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啃了个干净。

萧从安也是男子,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在心中无奈的笑,然后很识趣道:

“既然太子殿下来了,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裴钰却没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将剑眉一跳,“为何孤来了,定远侯就要走了?难不曾是有什么事不能让孤晓得的?”

裴钰的话是说给萧从安听的,并不针对宋灵枢。

在裴钰心里,他的小姑娘不会有错,她对定远侯如此的好,定然是这定远侯借着皮相引诱与她。

想当初自己不也是这么引诱她的吗?

可裴钰说者无意,宋灵枢听着却有心,当即冷笑了出来:

“殿下这是何意?满院子的人,青天白日之下,我与侯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话罢,不等裴钰回她,已然扶起了萧从安,“萧大哥既然要走,我送你一送。”

宋灵枢对萧从安的维护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某人因为吃醋为难萧大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裴钰本来立刻就要发作的,可念及萧从安还在场,不能让这厮看到他和小姑娘吵架,还以为自己有什么可乘之机。

定远侯想要抢他的小姑娘!

不如下辈子趁早!

呸——

裴钰突然意识到不对,就是下辈子,他也抢不走!

宋灵枢将萧从安好好送出了相府,心里却还是因为之前裴钰诈死骗她的时候耿耿于怀,再加上他刚才说的话,心中就更不想搭理他了。

所以便把他晾在葳蕤轩,自己跑到菡萏院和宋明怜在一处说话。

宋明怜早就听说太子殿下来了,又见宋灵枢却来找了自己,便知她两人有事。

宋明怜深知女子和情郎吵架,旁人最好不要参与的道理,不然很容易变成被记恨的炮灰,故而也就装作不知,刻意放在一边不提。

裴钰在葳蕤轩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她。

起初裴钰还以为是她舍不得萧从安,两人在外头互诉衷肠。

可过了这许久,裴钰估摸着他两人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该说完了,便知道宋灵枢是有意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