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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鲤到店的时候工人已经开始忙活了,她从正门进,在店里转了一圈,整个店里之前大部分的装潢都被拆除掉了,灰尘洒落在角落里,嗡嗡的机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苏鲤从里面出来,站在外面仰头往店铺即将挂招牌的位置上望去,雀跃的心情已无法掩盖,她还是无比期待火锅店的开张。

这样的进度,她与设计师合计了一下,不出两个月,火锅店应该就能顺利开张了,苏鲤也要准备准备招聘的事宜了。

招聘也是一项艰巨而累人的工作。苏鲤先是在网上下载了一个招聘的模板,然后去复印店打印了出来,顺便婊了个漂亮的框,放置在正在装修的店面的正前方,上面标注着她的联系方式还有硬性的年龄要求。

另外,她还在网上的众多平台发布了招聘信息,以确保自己能招到足够的人来应付新店开张所需要准备的所有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井然有序的运作当中,在这个闷热的夏季,大家都在按部就班的运作着,像个机器,却又更是无奈。

贺约翰准备期末大考,时济每天准时上班,苏鲤则对着火锅店忙前忙后。

傍晚,苏鲤提着包包在街上买了杯奶茶,她没有开车而是选择了步行。

夕阳将整座城都映得红通通的,晚霞很美,如七彩流云般耀眼夺目。

苏鲤望着天边的美,缓步前行。她悠闲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在屋顶栖息的白鸽。

不知不觉间,她便走到了苏宅的门前,那个熟悉的家。

偌大的宅院,从三米高的铁门外往里望去,亦是一片寂寥,空荡荡的庭院如苏鲤的内心一般贫瘠。

她真的好想D先生。

那个如同父亲一般照顾她,疼爱她至今的男人。

苏宅的铁门是关着的,她就坐在铁门的缝隙里,就那么静静的呆着,好像这样呆着,便能感受到D先生的存在一样。

“小李。”,姜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苏鲤身旁,“怎么坐在这里?”

苏鲤抬眸,碰上他的视线,她眸色暗了暗,压下了那股子揪着他领子怒吼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胸腔的情绪,默默的起身,“我先回去了。”

“不进去坐坐吗?天很热,要不我派司机送你吧。”

“不用了。”苏鲤直言拒绝他虚伪的情意。

“小鲤,其实你大可不必对我有如此敌意。”,姜贤换了个姿势,表情透着些许无辜,“那样对待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芯片的成功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他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苏鲤就更加来气,“如果你来就是解释这种事情的话。那也大可不必,我先回去了。”

苏鲤对他那一套嗤之以鼻,面对姜贤这个笑面虎一样的人物,苏鲤心底,更多的还是愤怒。

芯片对他来说是重要的东西,但D先生对于她来讲,更是无可替代的。

他不认同他的逻辑,更对他的三观与思想,不屑一顾。

苏鲤苏宅门口离开,一路上,她都是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立刻返回去将姜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撕碎。

因为不想露出因情绪不佳而逐渐狰狞的面孔,苏鲤一路上都是低着头走路。在货架中穿梭,步伐轻快,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都被她自动地隔绝在气场之外,似乎她的世界只剩下自己和残存的愤怒。

“啊!”

苏鲤被迎面跑来半人高的小男孩儿撞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向后仰去,腰部撞在购物车的把手,手里的饼干也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因为苏鲤的负重,购物车的轮子向后滑动,没有支点,她的身子只能向后倒去,只一瞬间,她便仰摔在地面。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围观群众也是面面相觑,朝货架这边探头探脑。

细细密密的疼痛逐渐让苏鲤找回感官,她强撑着手腕坐起,手肘那里已经破了皮,露出粉红色的嫩肉来。

小孩儿的哭声不绝于耳,苏鲤看了眼他脚边掉落的饼干,猜测他大概是被自己不小心抛出去的饼干砸到了身子。

她顿时有些懊恼,碰到姜贤就已经够倒霉了,还在超市被小孩子欺负。

苏鲤不认同,她叹了口气,“我想问问你,关于刘二的事儿?”

“我和他已经离婚很多年了,有啥子好说嘞。”

“很多年了?那你是如何得知刘二失踪这件事儿的?”

“他有酒瘾,又不挣钱,没钱就会去到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拿。”,女人放下镜子,垂着脑袋,“我有时候给,有时候不给,反正他天天来,天天喝。”

“那次他一连一星期都没有出现,我觉得不对劲,就去他家找了他,结果房东说,也一星期没见他人嘞,然后,我就报警了。”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他有没有说什么别的话?”

“他说他要去挣钱,挣大钱。”,女人面无表情,“反正他经常这样说,哪次还不是问我来要钱。”

“那他家在哪你还记得吗?”

“那咋不记得,他住的地方离我上班地方不远,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撒?”

“好,那就麻烦你了。”

三人先去了医院,为女人处理好伤口,医生嘱咐她伤口尽量不要碰水,定期过来换药之类的。

女人应下,贺约翰去办手续,苏鲤陪着女人坐在医院长廊的公共座椅上。

“姑娘,是不是刘二的案情有线索了?”女人突然发问。

“我们在找两个案子之间的关联,应该快了吧。”

“他失踪这么久,我们都觉得他可能早就死了。”,女人视线向下看,闷闷不乐,“他成天就知道喝酒,工作也没得,唉......”

苏鲤伸手想安抚她,又按耐住了,面对别人的家事,她依旧是个陌生人。

“要是真能找到他,他还活着,你记得通知一哈我。”,女人看了眼苏鲤,“我们厂里缺个看门的,到时候可以让他去,也好混口饭吃。”

女人是心软的,也是委曲求全的,两段纷杂的婚姻让她学会逆来顺受,踏着荆棘的岁月,满是血泪,一个个都是不堪的男人,但她还是选择对他们善良。

苏鲤无法理解她的善良,只沉默着听她说一些自己的往事儿。

半小时后贺约翰才回来,他拿着单子和涂抹药膏递给女人,“人很多,队排的老长了。”

“公立医院就是这样,星期天看病的人更多一点。”女人解释道。

“我们走吧。”

苏鲤把帽子给女人戴在头顶,“这个帽檐大,刚好能遮住脸。”

“谢谢。”

“谢什么。”苏鲤笑笑,带她出来也是有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