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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荣世宗还是用一种看红颜祸水的表情看苏宜涵。

“所以,这种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大伤害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苏宜涵本想自己走来着,但是萧穆暄没给她这个机会。

萧穆暄眯了眯眼睛,坐上马车,“不一定是在针对我们。”

苏宜涵眨眨眼,“哦,就搅混水呗,但是这样不是反而会给你回去的机会吗?”

“所以大概沮渠氏还是和简凌有些合作。”

苏宜涵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算了,还是老规矩,有什么要帮忙的就说,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在家咸鱼了。”

“好,你随意。”

苏宜涵顺着萧穆暄在她头上的力道晃了晃脑袋,“用脑过度会脱发的!”

简凌手到消息的时候沉默了一下,“阿遥。”

司空遥收到了司空黎提前送的年节礼物,这会儿脸上少见的带了些温柔。

“嗯。”

“就你现在看来,是不是我不动手大荣也能把自己玩死。”

“不会。”

“也是,我什么都不做,沮渠氏都不一定能进得来。”

沮渠日依在窝火的时候,尉迟修远倒是不意外这个结果,这也是他选择二皇子的理由就是了。

“她很虚弱?”

“回大祭司的话,是的,而且上次去见完颜珊的时候从哪里发现的药包上残留的药物也去核实过了,是散宫莲的无误。”

“嗯。”

“圣女那边?”

尉迟修远静了一会儿,“把膳食放好。”

“是。”

尉迟修远垂头看情报的时候看到自己垂下来的发丝,思绪不自觉想起来苏宜涵的话。

“颜色?是挺特别的啊,天生的吗?”

“哦,奇观就奇怪呗,挺好看的不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

闭了闭眼,尉迟修远低叹了一声,“可惜。”

“阿嚏——”苏宜涵吸了吸鼻子。

“这几日不要去雪地里玩了。”

“哦。”

“去煮碗姜汤。”

“放糖!”

云露左右看了看,对苏宜涵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苏宜涵瘪了瘪嘴,哼哼一声就自己扯开了个屏风,溜到另一边去看书了。

司空黎倒是很清闲,日常给自己和苏宜涵把了个脉之后就在一边嗑瓜子看话本。

看了一会儿,就去戳几苏宜涵,话本打开到最后一页。

苏宜涵抬头,眨眨眼。

司空黎也眨眨眼。

苏宜涵看了眼屏风,摸出一张纸来。

您能不能别带回来!

后面是什么?

我不剧透!

快说!

没想好!你就当我坑了!

司空黎瞪大了眼睛,这本书不是苏宜涵原来写的那种古早言情文,是个偏向无限流的文,正好卡在主角发现鬼怪端倪的地方。

苏宜涵之前看了淮扬门派那堆宣传册一样的风俗大全之后就跃跃欲试。

苏宜涵两手一摊,在纸上写道:最近太闲了,以至于什么都不想干,还没写。

司空黎觉得这不是人话,他之前往千然阁送年节礼的时候,路上的人都趁着雪停的间隙囤积东西,千然阁里少见地也是人声鼎沸了些。

你今天出去干嘛了,就买这个?

给我哥送了年节礼。

苏宜涵做了一个“哦呦”的口型。

你哥现在很危险啊,话说之后也都没见过司空家的人了,他们都走了?

司空黎一愣,也是想起来这件事,之前他都要死了,也就没有去考虑过这件事。

苏宜涵扬了一下眉梢。

你不知道?

“干嘛呢。

“呦——”苏宜涵瑟缩了一下,侧头去看萧穆暄,“你不要吓人!”

“姜汤喝了。”

“哦……”

司空黎皱皱眉,“暄哥,司空家的人呢?”

萧穆暄沉默了一会儿,“在简凌那里。”

“?”

“之后就不知道了,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苏宜涵一口闷了姜汤,立马塞了颗糖,“窝就四嗷奇,哒们紫不紫道巫蛊四。”

司空黎露出一点嫌弃,一点迷惑,“啥?”

苏宜涵嚼吧嚼吧把糖咽了下去,“他们知不知道巫蛊师的事情。”

“知道吧,我么几个应该都被试过药。”

“那你觉得他们趁乱跑了的几率大吗?”

司空黎摸了摸下巴,“不好说,司空执之前不是被抓了吗,剩下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简凌把他们带走,应该留不了多久。”

“他们要是也知道的话,对你们两个一直活动在明面上的应该不太好吧。”

司空黎刚松开的眉毛又皱起几分,“的确。”

苏宜涵一边说正事,一边把司空黎按过来的话本给塞到一摞子书的下面,“下次有机会问问。”

“让乌格的人去查就是,你们两个少去千然阁。”萧穆暄看了眼苏宜涵暗戳戳的小动作,全当没看见,语气严肃。

两个人嘿嘿几声,都是点头。

萧穆暄摇了摇头,转身回书案边上。

苏宜涵凑过去,“都没什么事了,你一最近嘛呢。”

“帮你看账。”

“啊?”

苏宜涵凑过去看了几眼,发现是赫连弋送过来的消息,里面的描述极尽夸张手法,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大祭司的传奇一生。

苏宜涵看了一会儿,“他应该去写话本,一定能大卖!”

“你很熟练啊。”

苏宜涵闷笑几下,“我看看?”

“嗯。”

司空黎和苏宜涵凑在一处看尉迟修远的往事的时候,萧穆暄去了瑞王府一趟。

苏宜涵翻了几页信纸,“他上次和我说是天生的发色,原来是因为娘胎里中毒啊。”

“还有上次?”

“就那天回来的路上。”

“嗯,这是赫连弋写的?”

“是吧,很有天赋,我觉得我们三个可以凑一起,发展一下八卦事业。”

“也不是不行。”

信纸上的内容几乎是囊括了尉迟修远身上到现在发生过的大小事情。

总体来说分为两个阶段,第一就是他成为大祭司之前,第二就是这之后的事情。

尽管周围的人对于他的发色和瞳色有所了解,但是仍然抱着很大的敌意,他们觉得这是不详的。

更别说尉迟修远的母亲在生下他没两年就离世了,全由他的外祖母带大。

而尉迟修远的外祖母又是个腿脚不便的老太太,可以想象他的童年是如何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