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华锦安静的听完珊瑚讲完又是一阵沉默。
珊瑚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哽咽:“我们殿下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受苦呢……”
付伦晗捏紧衣袖抬脚往外走去,珊瑚一惊:“驸马?”
旁边一直不动的齐华锦也抱着剑转身往外走去,珊瑚生怕齐华锦冲动做出什么,连忙跑着跟了上去。
“等等……你们去哪?”
付伦晗上了马车看了一眼外面的马夫:”去大公主府。”
马夫应了声而后调转马车,后面的齐华锦紧跟齐上:“我也去!”
付伦晗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等人上了马车这才朝大公主府走去。
珊瑚看了一眼走远的马车又急又无奈。
哪怕马车的速度不慢可对于车上的两人已经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马车停下还不等马夫出声,车上两人就争相恐后的下了车。
大公主府门禁闭,一副拘不见客的姿态。
齐华锦看了一眼禁闭的大门三步并两步的走了上去。
邦邦的敲门声在空挡的街上回响着,不一会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小厮。
“不好意思,我家殿下今日不见客……”
“叫人出来,不然我可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齐华锦面容冷峻,一双眼睛犹如淬了冰一般,冷的刺骨。
那小厮无意识抖了抖肩膀显示有些怕:“这……这,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们殿下今日有恙,不见……”
付伦晗上前语气不急不缓:“还请大殿下出来一见,我们问完就会离开。”
小厮还要再说什么就被齐华锦一把推开大步踏了进去,付伦晗虽不赞同他这种做法可到底事态紧急。
推开半开的门走了进去。
齐华锦一路气势汹汹的,府中好多丫鬟仆从看见均是慌忙的躲避着。
巨大的躁乱响动引起了府中侍卫的注意,三五成群的朝齐华锦走去,想要拿下他。
可武军营出来的又岂是只会两招花拳绣腿,不出剑两三招就倒了一片人。
一波接一波的侍卫接二连三的被打倒在地,痛哀一片。
付伦晗就站在后面不远处看着,不出手不出声看着齐华锦拿下府中一大半的侍卫。
齐华锦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看着面前那些因为忌惮他迟迟不动的侍卫,眼里寒光闪现。
“若是再不出来,今日我就让你府上不得安宁!”
齐华锦静等了一会儿见还没有响动不由冷笑一声:“好!”
黑靴蹬地犹如利剑一样飞了出去,眨眼之间那些阻拦他的侍卫全部倒地。
齐华锦面不改色继续抱剑抬脚往里走去。
眼看着就要到内院,不少丫鬟纷纷惊喊出声。
齐华锦全程暴力输出,不少桌椅门窗均被破坏。
“住手!”
斜刺里传来一阵怒气冲冲的声音,尉迟瑞雅满是阴沉的盯着齐华锦。
“你当本宫的府邸是什么人都能闯的吗?你目无军法,国纪,擅闯公主府,你以为你有几个脑袋?!
本宫定要进宫禀告母皇,齐大人未免太过于野蛮无力难堪大任!”
齐华锦无视她的愤怒,面上满是平静只有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三公主呢?”
尉迟瑞雅一愣看着齐华锦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原来是为了三妹的事……那齐大人恐怕是找错地方了,三妹的失踪与我无关,”
“你撒谎!”齐华锦冷冽的语气满是隐藏的震怒。
尉迟瑞雅满脸无辜:“此事本宫已经禀明女皇,三妹的失踪与我无关。那晚我们已经结束,是她回去路上遇刺的……”
见齐华锦一脸的不信,既而嘲讽一笑:“这谁知道呢……三妹生性直爽,说不定就是三妹在外得罪了谁呢。”
齐华锦愤而上前一步,一直不曾拔出的剑此刻闪过一抹寒光。
尉迟瑞雅只觉得脖颈一凉,冰冷的气息逼近她:“再问一遍,人去哪了?”
尉迟瑞雅收了脸上的笑认真的打量着齐华锦,见他一双眼睛黑的可怕,好似一口不见底的深谭,下一秒就会被吞噬。
尉迟瑞雅久久不语,齐华锦手腕一动,而尉迟瑞雅只觉得脖颈一阵刺痛,整个人眉心一拧。
“放肆!齐华锦,你干什么?你知道本宫是谁吗?你胆敢伤我?信不信诛你九族?!”
齐华锦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随便。”
“只要你不想要再流血受伤,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
尉迟瑞雅暗暗咬牙,盯着齐华锦恨不得抽筋扒皮了才解气。
“你到底要本宫说什么?本宫之前说的都是事实,三妹是被笼月楼的杀手掳走的,本宫也很是着急,可你们不能因此就逼着本宫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后面慢慢走上来的付伦晗闻言轻应了一声:“是吗?”
一身白色衣衫的付伦晗缓缓走来,与周围的吵杂与凌乱好似格格不入。
尉迟瑞雅见到他下意识的一喜想要开口求救可看见他的冷漠的表情时嘴边的话顿住了。
他们……是一起来的。
尉迟瑞雅脑子一嗡,目光略带惊讶的看着走近的付伦晗。
一向守礼尊礼,进退有度的付伦晗竟然纵容齐华锦擅闯公主府?!
“现在我家殿下失踪,一切事情的真想都是大公主您口中说出的,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尉迟瑞雅警惕的看着他:“你们要做什么?”
付伦晗笑了:“我们能做什么呢?不过是想接我们殿下回家罢了。”
齐华锦手里的剑加深了一份,疼得尉迟瑞雅眉目狰狞起来,对上齐华锦的眼睛,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听说西域有一种蛊虫,若是种下,那便只能等着那蛊虫进入身体,逐渐吃光身体里的血肉,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最后破体而出。”
明明那般可怕邪恶的事情却被付伦晗面带微笑语气温柔缠绵的讲出,这强烈的反差敢当及让尉迟瑞雅面色煞白唇齿打颤。
对上尉迟瑞雅不可置信的目光,付伦晗笑的更温柔了:“大公主为何这般看着我?”
尉迟瑞雅有些恐惧的看着付伦晗那张明明熟悉此刻却格外陌生的脸。
只觉得遍体生寒,可怕的她浑身战栗!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付伦晗不是记忆中那浅笑安然的公子……
就好像,撕开温和的皮囊露出内在的恐怖与肮脏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