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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

脑中的回忆突然被耳边响起的话语所打断,高宗皇帝缓过神来,看向一旁一脸担忧的胖太监。

“怎么了?”

那胖太监看着高宗皇帝盯着那吃了一半的糕点发怔,便问道:“陛下,是不是这糕点不新鲜?不如让奴婢拿去扔了吧。”说着便伸手上前。

高宗皇帝阻止了他的动作,道:“朕没事,你陪朕出去走走吧。”

胖太监道:“是。”

……

方沉裕支着手,手中把玩的正是同高宗皇帝未曾吃完的透花糍一样的东西。

这别出心裁的樱桃花糍是她的祖父卢征王在外征战时从关外一个做糕点为生的姑娘手中随手买来的,那个时候就连秀安长公主都还小,还是皇子的高宗皇帝正同钱惠娘两情相悦,从卢征王的手中得了这樱桃馅儿的糕饼自然是头一个便想到心上人,不惜偷溜出宫,为此还挨了当时的神宗皇帝的一顿好打。

这樱桃馅的透花糍自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方沉裕有意的在前日准备了这樱桃馅的透花糍。

前世惠德太后临死之前已是神志不清,抓着赶来看望她的方沉裕的手唤着高宗皇帝的名字,嚷着要吃樱桃馅儿的透花糍,便是那个时候方沉裕才知晓了这樱桃花糍的故事。

如今和嘉皇后已死,高宗皇帝一直对她有愧,这透花糍又是她的祖父卢征王所带回来之物,如今遑论这糕饼的味道如何,便是“樱桃花糍”四个字就足以让高宗皇帝有所触动。

不过方沉裕想要点燃的自然不止是这一把火,这糕点最多只算的上是添柴罢了。

水月空着手提着裙摆进了门,深秋的寒气也挡不住她的满面春风。

“如何?”方沉裕问道。

严水月道:“不出郡主所料,方才奴婢在御书房中看到了林太师和秦太保,他们极力赞同郡主和亲之事,那林太师还威胁奴婢不要多管闲事。”

方沉裕笑道:“他们俩倒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秦太保一向是被林老狐狸牵着鼻子走的,如今也不知道学聪明些。”

挽馨在一旁道:“听徐公子说,这秦家和林家一心想让秦家小姐取殿下的位置而代之,若是殿下去西凉和亲当日是正中他二人的下怀。”

方沉裕不甚在意,道:“他们这步棋走的可是急了不少,这西凉太子着急送来梵音公主分明是因为西凉王身子骨儿马上就要撑不住,若是西凉王一死,西凉太子登基时还未同大周联手,各个边疆部落不趁机将他生吞活剥了才怪。”

她将手中的透花糍扔回盘中,接着道:“只是这秦家人也是蠢,即便是我嫁去了西凉,太子还在孝期,就是梵音公主送来都要坐两年的冷板凳,娶妾尚如此何况是大婚?且这太子妃的位置有多少高门嫡出的姑娘盯着,怎么着也轮不到秦未央这个庶女来坐。”

梓澜将糕点收拾到一旁,道:“那个林太师自己没有女儿,还偏要插手小姐和太子的婚约,这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

方沉裕嘴角上挽,道:“如今沁儿是冯家的嫡女,又是太子的心上人,沁儿还没嫁进东宫,还哪里轮得到秦未央?”

严水月听到方沁儿的名字不由有些意外,试探着问道:“二小姐?”

梓澜闻声不屑的一撇嘴,挽馨则小声的唤了一句:“水月姐姐!”

方沉裕道:“沁儿如今是冯家的嫡养女,家世清白生的又貌美,冯大人官位又不低,太子又对沁儿有所注意,如今东宫无人,我既然是沁儿的姐姐,自然是希望沁儿能够嫁入宫中荣华一生。”

方沉裕话说的其实极为诚恳,似是真的为方沁儿着想一般然而从前她便是顶着这样一副乖巧的神情,这样娇憨的面容,却在谈笑间就算计的宋婉柔母女糊里糊涂的被送入冯府。

严水月盯着这张脸无故的打了个冷战,竟觉得这样的方沉裕忽然间变的极为可怖了起来,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磕下了头,道:“水月一心为殿下,绝无二心!”

方沉裕道:“都是一家人,突然磕头做什么?快起来吧。”

待严水月起了身,方沉裕才复又问道:“对了,皇舅舅收到糕点时可否有说些什么?”

严水月经这一提醒才想了起来,道:“小姐真是好心思,这樱桃做的糕点陛下可是喜欢的很,还说等小姐好些了以后来幽兰殿看小姐,还说要小姐多备些糕点呢。”

然而不等方沉裕说些什么,她的笑意便消退了下去,道:“对了小姐,我见陛下似是对太子殿下有些不满的意思。”

方沉裕一听这话,本是半歪着身子,一时便起身道:“不满?”

严水月道:“秦太保和林太师曾提到今日太子闯入御书房求娶小姐之事,陛下的神情有些不悦,还斥责太子爷不思社稷,反而沉溺与儿女私情。”

方沉裕一句“骂得好”差点就冲口而出,不过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她笑道:“皇舅舅当年争抢太子之位皆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倒是斥责太子沉溺与儿女私情,倒是极为可笑。”

梓澜连忙上去遮住方沉裕的嘴,示意挽馨去门口瞧瞧可否有人,待挽馨确认后梓澜才松了一口气,小声道:“小姐您疯啦!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到了传到陛下的耳中可如何是好?”

方沉裕倒是不以为意,反而似是刻意的扬了声音道:“如今朝中以林秦二人为首的众臣皆力荐我远嫁之事,我即便是说些抱怨的话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如今凤阳宫中被慕娴姨母派人守得就是只苍蝇也进不来,我还怕谁敢在门口偷听不成?”

水月道:“小姐,我觉得梓澜说的有理,陛下有松口的意思,您更该谨言慎行些。”

方沉裕笑道:“该慎言的时候我自然就慎言了。”

见方沉裕笑的意味深长,梓澜三人便知晓了她心里定是又有了什么主意,因而便不再多说,各自的闭上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