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夫妻对谈
夜墨染听柳絮儿这么问，立刻敛神正色道：“此事说来话长。容本王慢慢说给你听。自从收到你的信后，本王也觉得赫连寒此人不简单。分析一下局势，这‘誉王之乱’不出几天就解决了，可见赫连寒筹谋已久。我们从北冥的铁勒城出发，一直到攻打到东都，就算每城池都顺利，也至少需要三个月。而那些工夫，赫连寒早就缓过神来，跟我们全力以赴对战。”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赫连寒的底细还没有摸清，硬碰硬，就算是打赢了胜仗，以牺牲掉我北冥大部份主力的代价打到东都，也不值得！本王想赫连寒也是这么想的。”
“果不其然，他根本就没有把跟北冥交战放在心上。只是在应战而己，力求把鹰王的兵马挡在关外即可。本王中毒未清，身体没有复原，不愿意冒险，更不愿意狼卫们去做无谓的牺牲。但圣命当前，本王不得不奉旨攻打。一旦开打，性命攸关，并非你想装输就可以的。所以，为了保存实力，又不违抗圣旨，唯一的方法就是闹失踪。”
“如今失踪后的我，毒性发作，不省人事。正好是给了父皇一个极好的理由。我失踪是因为毒性发作，神智不清了。”
柳絮儿微微勾唇，赞道：“不错！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保存狼卫的实力。自从我在东都闯了一遭，我就明白，现在远远不到与赫连寒正面交锋的时侯，我们还是需要再养精蓄锐，先以生意往来与他周旋，再……”
“生意往来？什么生意？周旋什么？”夜墨染皱眉，他心里对赫连寒是十分介意的，他并没有忘记芒果林发生的那一幕，而柳絮儿居然心大到还要与他有什么生意往来。
夜墨染心里一千匹草泥马飞过。
柳絮儿听了这话，同样想到了芒果林发生的事情，知道夜墨染心里有芥蒂，也正了正脸色，将赫连寒提出的卖给他们小王八的生意说了，并且说赫连寒还‘大发慈悲’，把龙珠的来历说了，所以，这会儿，正带着狼王日夜兼程赶路去东海找珍珠女要龙珠，救他一命。
“你放心，关于这单生意，回去北冥之后，自然是要跟父皇禀报，征求父皇同意，才能做这个厂。咱们明面上搞得轰轰烈烈，既增加战斗力，又能赚银两。同时暗地里，我自然会为狼卫贮存充足的武器。说白了，这不过是为我们自己制造武器的幌子罢了。总不能一直躲在天狼洞里偷偷摸摸的进行小规模生产吧。放心，我会有规则，给他们的数量和质量都会是有限的，最大限度满足自我的需求才是正事。并且，这玩意儿太赚钱了。哪怕所赚的银两够我们自己置办武器都值当了。”
柳絮儿对夜墨染的补充解释，夜墨染虽然觉得合理，却依旧脸色阴沉，老大不高兴。
柳絮儿感受到寒气森森，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并且，人家是给了定金，这好多银子呢？若是有急用，拿来用用也不赖，是不是？”
她随手就把那些银票掏出来给夜墨染过目。
夜墨染一看，好家伙，真是有那么多。
“哼，看来，不管赫连寒安的是什么心，他对你的经商赚钱能力还是十分肯定的。真把银票给你了。”他语带嘲讽，“那真恭喜你即将发财了，财源滚滚啊，大老板。”
柳絮儿轻咳了一声，憋住笑：“你给我长命百岁，否则，等不到我发财的时侯，你享不到福，可别向阎罗王抱怨。”
“你能说点吉祥话吗？我呸，”夜墨染横目以对，傲骄地抬起下巴，“本王绝对死不了！本王福大命大，能在狼窝里存活，靠的也是自身本事啊。喝着狼奶我都能活下来，我就不信这区区毒能真的让本王死了。”
“对了，说到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柳絮儿把赫连寒当年行军当仗途经季风子村庄，因将士感染瘟疫，迁怒于村民，撒毒屠村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说完她轻叹：“这次去东海找龙珠，我还想问问珍珠女，有没有大量的龙珠可以解这种毒，或者是服用了什么可以克制赫连寒这种毒。否则，以后要是碰到他又作怪，肯定会有更多人遭殃。我不能理解的是，一个皇帝，居然会这么不在意自己的百姓，明目张胆作恶多端，重军轻民，民意自然会反弹，他无论多强都没用啊，这是在给自己造孽啊。”
夜墨染冷冽的目光凝重深远，道：“但是不得不承认，赫连寒确实有一些本事。他是你我强劲的对手。这次刻意失踪，原本用意有二。一是制造失踪假象，逃避父皇的圣旨；二是正值‘誉王之乱’，和北冥压境，赫连寒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会如何绝地求生？这是本王很好奇的一点。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了解对手，莫过于深入战场，了解他在战时的布控，开战的能力。”
“所以，这段时间，你深入了解了？”柳絮儿若有所悟，就知道狼王不可能只是那么简单的搞失踪，失踪后也不至于什么事都不做。更重要的是，在这期间，东都内乱，他甚至没有去东都关心一下她。
在他眼里，肯定是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嗯，”夜墨染没有察觉到柳絮儿眼底的怨怼，继续道，“誉王所倚赖的力量除了来自宗室的武力，还有来自六大藩王的兵力。原以为有了这六大藩王兵力，誉王不致于如此惨败，就算败，也至少拖延数月，陷入混战。没有想到最终却连扑棱一下都显得那么勉强，草草收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到底事业为大，柳絮儿不禁收起了私心里的那丝怨怼，聚精会神地听夜墨染分析，见问，便顺口答道：“是啊，为什么呢？我也曾经很疑惑。按理誉王也不致于太笨，又准备了好些年，用钱经营了好久，怎么打起来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没几天就被灭？这举兵真是举了个寂寞，就是一些小泡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