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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579

获得刑具

白洛筝将被劈成两半的令牌拿到晟元帝面前。

控制道:“皇上,您当初送给我的这块保命令牌,我用过三次,可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看来,皇上的威严在某些人眼中,似乎一文不值呢。”

直至此刻,楚辰逸才意识到自己上了白洛筝的当。

难怪她刚刚那么不留余力的挑衅自己,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双膝跪地,向晟元帝面前膝行几步,“皇上,臣有苦衷,并非有意折损这块令牌。”

白洛筝哪肯轻易放过楚辰逸,咄咄逼人的问,“敢问在场诸位,折损皇家圣物,该当何罪?”

目睹这一切的大臣们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回应。

就连苏北望和赵五此时也噤了声。

楚辰逸身份特殊,众人谁都不敢妄自开口。

唯有晟元帝轻飘飘说了两个字:“损皇家圣问,按律当诛!”

楚辰逸吓得脸色惨白。

当诛?莫非皇上要杀他?

白洛筝得意一笑,“既如此,不知皇上是否会为了公平与正义,将世子拿下,以正国法?”

楚辰逸急得拼命磕头,“皇上,臣真的是冤枉的,白洛筝用故意激怒臣的方式逼臣动手,臣也是一时冲没控制好脾气,才在失去理智时犯下大错。”

朝中有几位大臣见状,陆续上前为楚辰逸求情。

那可是定远王的儿子,楚贵妃的弟弟。

就算他们不为楚辰逸的性命着想,也得给皇上找一个台阶下来。

皇上的亲小舅子,岂能说杀就杀?

白洛筝偏不如这些人所愿,“皇上,咱大凤朝律法严明,贵族犯错,与庶民同罪。这句话,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吧?”

楚辰逸心中恨极,“白洛筝,你这是要把我活活逼死?”

没错,白洛筝的确有这个想法。

晟元帝看向白洛筝,“定远王有功于朝廷,若朕因为一块令牌杀了他儿子,传扬出去,恐怕会给朕冠上一个暴君之名。”

白洛筝心里一凉。

只听晟元帝又接着说:“当然,恶意损毁皇家圣物,若不惩处,恐怕日后难以服众。”

“不若这样,既然此事因你而起,朕便将处决权交到你手上。”

“白二小姐,你来给楚辰逸定一个罪,只要留他一条性命,该怎么罚,你说了算。”

白洛筝等的就是这句话。

“看在皇上与诸位大臣都为他求情的份儿上,我若执意取他性命,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为人狠毒。”

“但是,皇家圣物不容侵犯,就这么放过他,于皇家颜面也无好处。”

“既然免除死罪,那便让世子殿下受些委屈。鞭八十,立即执行吧。”

你楚辰逸不是喜欢抽人鞭子么,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挨抽的滋味有多酸爽。

楚辰逸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见晟元帝点了点头。

“好,就按白二小姐说的做。押下去,即刻行刑吧。”

“等等!”

白洛筝笑着说:“世子殿下身娇肉贵,我怕那些行刑的太监不敢下手。这样吧……”

她顺势将楚辰逸那条牛皮鞭夺至手中,回头甩给梁红歌。

“红歌,你亲自执鞭,来完成刑罚。”

楚辰逸气得眼睛都要冒火了,高声喊道:“白洛筝,你欺人太甚。”

白洛筝笑得万分邪恶,“怎么,莫非你敢抗旨不遵?”

楚辰逸当然不敢违抗圣旨,却也接受不了梁红歌当众责罚自己。

晟元帝却在这时说:“朕准了。”

白洛筝冲梁红歌使了个眼色,“红歌,你可千万不要手软啊。”

梁红歌紧紧握住手中的长鞭,眼中浮出深深的恨意。

忆起从前,她无数次惨遭这条长鞭的折磨。

皮开肉绽、伤痕累累,尊严与骄傲被人践踏在脚下肆意凌虐。

她岂会不知,白洛筝当众大闹这一出,是为了替她出气,给她出头。

心中生出无数感动,也知道若此时心软,必会寒了筝儿的心。

楚辰逸面带警告地冲她摇摇头,“梁红歌,你莫要忘了,我是你的夫君……”

梁红歌唇挂冷笑,一字一句的说:“楚辰逸,你也莫要忘了,你犯了王法,理应当罚。”

她举起手臂,使尽浑身所有的力气,狠狠向楚辰逸的后背挥去一鞭。

这一鞭下去,衣袍碎裂,血肉翻飞。

楚辰逸疼得哀嚎一声,这才一鞭子,便险些夺走他的性命。

梁红歌自幼习武,臂力惊人。

随着一鞭又一鞭挥舞下去,楚辰逸不顾形象的发出一声声猪叫的声音。

大臣们都不忍再看,心中暗想,这梁红歌,下手可真是够狠的啊。

他们却不知,每一鞭子,都代表着梁红歌内心深处压抑的愤怒。

为了让楚辰逸受到教训,她故意放慢挥鞭的动作,让他细细品尝挨打的滋味。

鞭鞭着肉,鞭鞭见血,才十几鞭子,楚辰逸的后背便被抽得血肉模糊。

随着楚辰逸的喊叫声越来越大,白洛筝挖了挖耳朵。

笑着向晟元帝提议,“皇上,能不能让人堵了他的嘴?吵死了。”

晟元帝冲赵五使了个眼色。

很快,赵五便将一块破布塞到楚辰逸的嘴巴里。

于是,世界终于安静了。

却不料,闻讯赶来的楚贵妃怒声高喊:“住手,都给我住手,我看谁敢再碰我楚娉婷的弟弟一根头发。”

早在楚辰逸被执行鞭刑时,便有人偷偷去忘忧宫给楚贵妃报信。

得知弟弟遭人算计,楚贵妃哪里还坐得住,辰逸可是她楚家的独苗啊。

举起手臂正准备挥下第二十鞭的梁红歌,因楚贵妃的到来而微微迟疑。

白洛筝无情的说了两个字:“继续!”

梁红歌对白洛筝的每一道命令都言听计从,筝儿让她继续,她自然不会随意停手。

眼看弟弟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楚贵妃尖着嗓子对梁红歌喊。

“你疯了吗?辰逸可是你的夫君,梁红歌,你马上给我住手,辰逸若有三长两短,我必会让你拿命来偿。”

梁红歌非但没住手,反而抽得更狠了。

白洛筝好言提醒,“贵妃娘娘,铁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令弟犯下重罪,就该接受国法处置。”

楚贵妃气得破口大骂:“白洛筝,别以为我不知道,辰逸受罚,是被你算计所致,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

说着,她快步走向晟元帝。

还未近身,就被苏北望和赵五二人合力拦住。

苏北望提醒,“还请娘娘再忍一忍,八十鞭,很快就会熬过去。”

鞭子抽在楚辰逸身上,却疼在楚贵妃心里。

她扑跪在晟元帝面前,哭着说:“皇上,辰逸是臣妾唯一的弟弟,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臣妾也活不成啦。求皇上开恩,饶了辰逸吧。”

说着,砰砰砰给皇帝磕头,令旁人看了不禁心软。

可惜,心软的这些人中,却不包括晟元帝。

他负手而立,气势倨傲,丝毫不为楚贵妃的哀泣求情动容半分。

“楚娉婷,这里是男子议事之地,后宫女子不得涉入。”

楚贵妃恨恨的指向白洛筝,“她也是女子。”

晟元帝说:“白二小姐并非后宫之人。”

楚贵妃膝行向前爬了几步,想再靠近晟元帝时,被赵五强势的挡在原处。

赵五冷声提醒,“娘娘还是请回吧。”

至此,围观的众人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外界都传楚贵妃受宠,而真正的情况,似乎与传闻相差十万八千里。

那边,挨了不少多少鞭的楚辰逸瘫软在地,奄奄一息。

若再不停止此次刑罚,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梁红歌这一顿鞭子活活抽死。

白洛筝忽然问:“红歌,多少了?”

梁红歌回道:“已鞭完五十。”

白洛筝冲她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径自走向楚辰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悲惨又狼狈的模样。

她笑着问:“世子殿下,剩下的三十鞭,您还挨得住么?”

楚辰逸此时的眼神就像一条可以随时将人吞噬的毒蛇。

楚贵妃趁机飞扑过来,一把将伤痕累累的楚辰逸抱进怀中。

声嘶力竭的大喊:“不准再打了。”

白洛筝好意提醒,“贵妃娘娘,您莫忘了,世子殿下这顿罚,还未结束。”

楚贵妃死死瞪着白洛筝,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洛筝说:“若世子想要免除余下三十鞭刑也未尝不可,但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楚贵妃替楚辰逸问道:“你快说,什么条件?”

“很简单!”白洛筝露出算计的笑容,“只要世子在合离书上签下名字,并对天立誓,从今往后不再找红歌的麻烦,剩下的三十鞭,便就此作罢。”

听闻此言,梁红歌内心激动不已。

合离,是啊,多么好的机会,她就要从这段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了吗?

楚辰逸露出冷笑,狠狠挤出三个字:“你、做、梦!”

白洛筝一把夺过梁红歌手中的长鞭,“啪”地一声,越过楚贵妃,狠狠抽向楚辰逸。

“做梦是吧?好,那我今天就好好为你编织一场梦,让你永生难忘的噩梦!”

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子,将只剩下一口气的楚辰逸直接抽剩了半口气。

如果说梁红歌挥鞭的力道让人痛不欲生。

那么,白洛筝这一鞭子,可以直接将人送入地狱。

众人这才猛然想起,白洛筝方才可是站在一个极远的距离连续向箭靶射出了三支利箭。

她的臂力连楚辰逸都忘尘莫及,可想而知,挥鞭的力道该有多大。

楚贵妃被吓傻了,出于本能,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随后才想到,挨鞭子的这个人,是与她一母同胞的亲生弟弟。

她复又爬回原处,紧紧抱住楚辰逸,对白洛筝怒吼:“住手!我不准你再碰他。”

白洛筝非但没住手,反而又越过楚贵妃,往死里抽了楚辰逸一记。

她边抽边说:“楚辰逸,我玩鞭子的时候,你还在自家后院捏泥巴呢。”

“放心,我知道打在哪里可以让你痛到极致,又可以留下你一口气。”

“做好迎接噩运的心理准备吧,剩下的三十鞭,我会让你后悔来这世上走过一遭。”

别说楚贵妃和楚辰逸姐弟二人被吓傻了,就连围观之人也被这场鞭刑盛宴吓得胆颤心惊。

唯有梁红歌热血沸腾,她心里明白,筝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发泄怒气。

筝儿,你处处这样偏帮于我,让我日后如何报答你的恩情?

赵五低声问晟元帝,“皇上,再这样下去,白二小姐会不会当场闹出人命?”

晟元帝的态度始终从容,不紧不慢地说:“且由她疯去。”

言下之意,今天的主场,交给白洛筝自行发挥。

晟元帝倒是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在一边看热闹。

挨了白洛筝两鞭子的楚辰逸却清楚的意识到,这顿刑罚再不结束,他今日非死即残。

楚贵妃也在旁边哭着劝道:“辰逸,你听姐姐的,现在便与梁红歌合离,这样的贱人,不配做咱们楚家的媳妇。”

说着,对两旁命令,“来人,速速准备笔墨纸砚,这合离书,咱们现在就写。”

“不必麻烦!”

梁红歌从袖袋内拿出两份事先备好的合离书。

“这有两份现在的,只要楚辰逸在上面签字画押便立即生效。”

楚辰逸气得胸口直堵,忍着后背传来的阵阵剧痛,破口大骂:“梁红歌,你这毒妇,真阴险啊。”

梁红歌无视他眼中的怒意,回了他一个讥讽的笑容。

“为了尽快与你脱离关系,我可是准备了上百份合离书,随时等着你来签字画押。”

“楚辰逸,既然你我缘分已尽,便放过彼此,各生欢喜吧。”

楚辰逸眼中尽是恨意。

“好一个各生欢喜,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我便成全你。合离书拿过来吧,我现在就签字画押,还你自由。”

谁都没想到,此次被皇帝召进皇宫,竟目睹这么一场滔天变故。

众人心中惊疑不定,晟元帝处处替白二小姐出头。

莫非在不久的将来,白二小姐将会取代楚贵妃在晟元帝心中独宠的位置?

因楚辰逸伤势太重,在与梁红歌的合离书上签完字,画完押,便因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

楚贵妃吓得失声痛哭,连忙吩咐随行太监将弟弟抬回忘忧宫诊治。

晟元帝冲看了一场好戏的大臣们挥了挥手,“朕乏了,都跪安吧。”

不便久留的大臣们纷纷告辞。

耍了一通威风的白洛筝也心满意足的与梁红歌准备离开,却听晟元帝在身后命令,“白洛筝,你留下,朕有事与你单独商议。”

白洛筝一点也不想留在皇宫与晟元帝单独相处。

今日在宫中大肆作妖,晟元帝虽然没有刁难阻止,她也知道自己嚣张跋扈的行为已经犯了皇家的大忌。

白洛筝却并不后悔今日所为,可以替好姐报仇雪恨、讨回公道,横算竖算,她都赚了。

云霄殿内,晟元帝像神只一样居于首坐。

因为脸上隔着面具,白洛筝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坏。

一进殿门,她便规规矩矩行了大礼,“不知皇上单独留我下来,有何事商议?”

晟元帝坐在那里并不应声。

两人一个坐,一个跪,殿内的气氛十分诡异。

白洛筝不禁在心里腹非,难不成皇上借议事之事,想要发落于她?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今日所为,已经触及皇上底线。

一个是皇上的老婆,一个是皇上的小舅子,却被她算计得颜面尽失、险丢性命。

这种事,换了谁都不能忍,何况被她招惹的这位,还是凤朝主宰,九五至尊。

也不知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久到白洛筝以为皇上要罚她跪死在这里时,晟元帝终于应声了。

“白洛筝,你可知错?”

好汉不吃眼前亏,白洛筝赶紧告饶,“我知错了。”

这么快便认错求饶,倒出乎晟元帝的意料之外。

“好,你说说,错在何处?”

白洛筝发自肺腑的回道:“我不该贪图一时爽快,惹贵妃伤心,逼世子受罚,让皇上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嘴上说得极其诚恳,心里却想,都怪那楚辰逸那个草包不禁打。

要是身子骨硬朗一些,再多抽几鞭过过瘾,才能让她心中快意。

晟元帝不悦的皱起眉头,“这便是你认为自己有错之处?”

白洛筝小心翼翼的问:“皇上是不是觉得我认错的态度不够诚恳?”

晟元帝拔高了声音:“朕问你,可知错在何处?”

白洛筝有点没明白对方的意思,这难道不是皇上怪罪她的理由?

苦思冥想了好半晌,白洛筝干脆将问题甩给晟元帝,“敢问皇上,除此之外,我哪里错了?”

晟元帝显然是被气到了,指着一脸无辜的白洛筝痛斥,“乖乖跪着,何时想通错在哪里,何时再起来。”

白洛筝觉得自己要冤枉死了,“皇上,您倒是给我提个醒。”

虽然云霄殿内烧着地龙,整个地面都是暖的,她并不担心跪久了着凉。

但不着凉,不代表膝盖不会痛啊。

晟元帝被她气着了,“你还敢与朕讨价还价?在骑射场时,你白二小姐不是很嚣张么。”

白洛筝嘿嘿一笑,“冤枉冤枉,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嚣张跋扈。”

晟元帝冷哼,“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白洛筝心中叫苦不迭。

瞧这架式,不狠狠收拾她一顿,皇上今天是不会放她出宫了。

她并不后悔替红歌教训楚辰逸,却暗怪自己行事鲁莽,做事高调。

对付楚辰逸那个混蛋,阴谋比阳谋更实用。

现在好了,不但把楚贵妃姐弟二人得罪个彻底,连皇上也一并把她给恨上了。

不过她心里真的很疑惑,既然皇上没有替老婆和小舅子讨公道的意思。

那他如此雷霆震怒,到底是为了啥啊?

猛然之间,脑海中灵机一动。

白洛筝突然问,“皇上,您这么生气,该不会为了那块御赐令牌吧?”

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个猜测比较靠谱。

果然,晟元帝朝她这边看过来,“你可知折损皇家圣物,该当何罪?”

白洛筝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按罪当诛。”

这可是皇上你自己亲口说的。

未等晟元帝应声,白洛筝又接了一句。

“不过皇上心存仁慈,已念在楚辰逸是定远王膝下独子的情份上,饶下他一条小命了。”

晟元帝已经被气得没了脾气。

压抑住心中的火气,他瞪向白洛筝。

“御赐令牌毁于谁手,你心中有数。”

白洛筝嘴硬的说:“不仅我心中有数,皇上以及当时在场的诸位大臣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楚辰逸一鞭子抽毁令牌,这是勿庸质疑的事实。”

晟元帝拍案而起。

“白洛筝,你故意跟朕咬字眼儿是吧。”

白洛筝也很不高兴。

“皇上,难道你想将毁坏皇家圣物的罪名怪到我头上?”

晟元帝厉声质问。

“即便不是你亲手所为,你敢说你没有故意激怒楚辰逸,引诱他在控制不住脾气之时发起反击?”

“白洛筝啊白洛筝,你料准了楚辰逸会在众目睽睽下对你挥鞭。”

“再借由此事,将朕也一并利用进来给你当枪使。”

“既收拾了楚辰逸,又帮梁红歌拿到合离书。”

“一箭双雕、两全齐美,谁敢说你白洛筝这步棋走得不精彩?”

白洛筝咬死了回道:“与楚辰逸早有私怨不假,借由此事帮红歌逃离楚家不假,御赐令牌当众毁在楚辰逸之手,更是不假。”

说来说去,她还是把所有的罪名都怪在差点被她活活打死的楚辰逸身上。

忍无可忍的晟元帝终于揭破事情真相。

“朕与令牌朝夕相处十数年,比任何人都清楚打造令牌所用的材料有多坚固。”

“区区一条牛皮鞭子,不可能有将令牌一劈两半的威力。”

“白洛筝,你为了达到教训楚辰逸的目的,不惜将朕送给你的令牌作为牺牲品毁得那么彻底。”

“你来告诉朕,此种恶行,该不该罚?”

白洛筝不敢言语了。

这晟元帝好生厉害,连这么隐密的真相都被他给猜到了。

当时也是事发紧急,才在万不得已之下,提前对令牌做了手脚。

表面来看,毁损令牌的罪魁祸首是楚辰逸。

只有白洛筝自己清楚,令牌其实毁于她手。

事已至此,她知道再多狡辩都没有意义。

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说:“此事的确是我有先,皇上,无论您想怎么罚我,我都认罚。”

晟元帝踱步而来,居高临下看着可怜兮兮被罚跪在地上的白洛筝。

“确定认罚?”

白洛筝苦哈哈地点点头,“我错犯在先,不敢狡辩。”

希望皇上念在为朝廷付出辛苦的情份上,罚她不要罚得太狠。

只听晟元帝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随即对候在不远处的赵五吩咐,“取刑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