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事情，栗漾垂眸，略显沉思，好一会儿后，她问：“……离婚以后，我，还能继续在傅氏工作了吗？”
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情，傅凌恒对栗漾的能力还是十分认可的。
Lina不肯就公关事故道歉一事儿，让分公司那边的人绞尽脑汁。
可就是这样棘手的事情，栗漾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
在很多事情上，栗漾并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
傅凌恒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生活和工作，我一向分得很清。”
“……”
“而且，我似乎也没有逼你离职的理由。”
栗漾轻扯了扯唇角，“谢谢。”
婚可以离，但不能让她丢了吃饭的碗。
她还要挣好多的钱，然后等到自己有了足够的金钱和能力，就把孩子夺回来，再给她母亲治病，不再过受制于人的生活。
傅凌恒视线掠过水杯，落在栗漾轻扯的唇角上。
往着她莞尔的模样，薄唇紧抿。
“等下去公司，坐我的车去吧。”
“不了！”栗漾拒绝的干脆。
“我们本就是不应该有交集的两个人，马上就要桥归桥、路归路了，有些能避免的接触，还是适当的拉开距离比较好。”
傅凌恒瞅着她，问她：“至于么？”
“你都已经腻了，我干嘛还要去烦你？”
她的反问，让他心里莫名窝火。
栗漾再去看傅凌恒，目光一瞬不瞬。
片刻后，她扬唇，浅浅一笑。
“虽然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但是结果在我预料之中，不过就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
“虽然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能释怀，但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这两年来对我的包容和纵容。我会尽快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你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再继续缠着你，毕竟一开始我们就讲好了的。”
傅凌恒心里很不爽。
即便这一切都是他期待遇见的，可听了栗漾的一席话，他并没有预料中那么高兴，反而有一种盘亘在心头，被积压的颓丧感，牢牢占据他的思绪。
“栗漾，你就不会不甘心吗？”
栗漾摇头，笑了。
“不会！你从来就没有属于过我，不是吗？”
“……”
“让一切回到原点，其实也挺好的。”
傅凌恒没再说话，可是看栗漾的目光里，却掺杂了一些复杂的东西。
他是真的不了解她。
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
栗漾到公司以后，一日既往地投入到工作中。
而傅凌恒却没缘由的生出来一种患得患失感，以至于开会好几次走神，还是梁帆叫了他两声，人才收回思绪。
到后来，傅凌恒揉了揉酸疼的晴明穴，说会议暂时先推迟。
在场的高层相互对视一眼，误以为他是出差去德国才回来，还没有休息好，都没有说些什么，从会议室鱼贯而出。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离开了，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傅凌恒一个人手撑着额头倚靠在座椅里。
他阖眸沉吟了好一会儿，再拿起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他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出去。
等电话接通，他说：“离婚协议书里增加一项，将我位于城南观澜居那套房，转到栗漾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