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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许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给祁岁榕写封信,说一下她很钱长锋的事。

她现在唯一心虚的是,不知道两个人会不会换回来。

她想象了一下换回来之后会发生的事......

捂脸,不能想象!

不过她们已经换了这么久了,一直也没有什么异常,如果能换回来的话,估计早就换回来了吧。

没事,不慌,先把这事跟祁岁榕说一下。

晚上,钱长锋回到客栈,直接来到陈知许的门外,敲了敲门。

陈知许问:“谁?”

钱长锋:“是我。”

陈知许不搭理他。

钱长锋又敲了一忽儿,还是没有回应。

他不由的反思了一下,反思自己是不是又惹陈知许生气了?

但是怎么惹的,她又为什么生气?

毫无头绪。

女人的脾气真的是很莫名其妙,他想了好一会儿,掉头离开,转身下了楼。

陈知许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在上面封了漆,然后坐着细听了一会儿动静,发现门口已经没有声音了。

她起身,缓步走到门口听了听,门外果然已经没人了。

竟然这样就走了?

陈知许都震惊了,这个男人,今天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一句认错都没有,还这么没有耐心,这才敲了多久啊?

所以这个男人,对她的耐性也就这么一点。

陈知许有些难过。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往好处想一想,其实还是比王琦风好的,至少王琦风连话都懒的跟她说呢。

她也无从比较,只能拿王琦风对比,但是转念一想,王琦风本来就是一个很糟糕的存在了,跟他相比,那她的要求是不是有点低?

这个世界上肯定不会有比王琦风更差的男人了吧?

想到这里,陈知许的内心就更酸涩了。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突然听到窗户那边传来了动静。

她神色一凛,转头警惕的往窗户看去,就见原本紧闭的窗户,竟然被打开了!

两扇木质的窗门,被整个卸了下来。

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外钻了进来。

借着烛火,陈知许看清了,那是钱长锋。

就算是陈知许再淡定稳重,都被这个发展给震到了。

她站在那看了钱长锋,有些无语的说:“你在做什么呢?”

这可是二楼!要是一不小心摔下去了怎么办!

要是被客栈的护卫看见,误以为是小偷怎么办?

钱长锋从外面跳了进来,转身把两扇窗门给装上了,还细心的给锁好。

他还回头对陈知许说:“这个客栈不太行,桌子瘸腿,窗门也不稳固,你自己住着多不安全,以后我陪你。”

陈知许:“......”

她本来是和小丫鬟一起住的啊,还不是钱长锋不同意,给小丫鬟单独开了间房。

现在他倒是好意思这么说了。

陈知许走到窗边看了看,然后又转头去看他。

钱长锋被她这么看着,竟然有些心虚。

他挠头,说:“我就是担心你。”

陈知许突然伸手,狠狠拍了他的胳膊一下,钱长锋十分配合,夸张的捂着胳膊跳起来,眉头紧皱:“啊,胳膊要断了!”

他可怜兮兮的捂着胳膊,臭不要脸的把头凑到陈知许肩膀,可怜兮兮:“媳妇别打了,好痛。”

陈知许揉了揉自己的手掌,那胳膊硬的跟石头似的,到底谁手痛啊。

她气的又拍了他的胳膊一下,问他:“你多敲一会门不行?做什么要跳窗?这是在二楼,多危险啊?”

她边说着,便伸手去推钱长锋的头。

推不动。

钱长锋把头抵在陈知许的肩膀上,把她低着往后推,一直推到贴着墙。

“我错了媳妇,”他十分诚恳:“但是我敲门你不是不理我吗?我不得自己想办法么?”

陈知许气的又要拍他:“你就不能,不能多敲几下吗?”

钱长锋抬起头来,看着她:“我以为你生气了,不理我。”

谁说不是呢!

她就是在生气啊。

这个臭男人,到底是装傻呢还是故意的呢!

陈知许把他推开,去桌上拿了给祁岁榕的信,细心的卷起来,然后装进用竹子做的邮筒里,对钱长锋说:“明日我要把这信寄到京城去,不知道这儿有没有去京城的商行或镖队,麻烦他们捎一程。”

她之前在祁县,是有认识的商行的,镖师也有很多,因为是寄到京城,所以不愁没有人稍带,但是到了州府,就不认识人了,要找人的话也不方便。

她就问钱长锋:“这个客栈掌柜能做中人,帮忙找人送信吗?”

她的认知里,一般的客栈都是可以的,很多五湖四海的客人来到客栈暂住,总会有信件和各种东西要托人捎回家里。

客栈里客人多,这个把东西放下,那个就可以帮忙把东西捎走。

钱长锋接过她的邮筒,看着她:“京城?你在京城有相熟的人?”

陈知许没打算满他,点头:“有,文安伯府的大小姐,叫陈知许。”

钱长锋:“......”

他盯着陈知许,重复一遍:“文安伯府,陈知许?”

陈知许点头,看他的表情:“怎么了?”

钱长锋立即摇头,他想到之前文安伯府大少爷陈文许去密州的时候,被他拦路拦截,就是因为陈知许阻挠,所以才没有完成任务。

但是当时陈文许的表现,好像并不认识她啊。

钱长锋把信收起来,说:“我明日帮你找人寄。”

陈知许点头。

然后看着钱长锋:“你怎么还不走?”

钱长锋一把抱住她:“媳妇在那我在那,不走。”

陈知许:“......”

她虽然接受了钱长锋,但并没有想过两人要发展的这么快啊!

她就挣脱不开,就伸脚踢他。

钱长锋把她抵在墙上,垂头亲了她一口,说:“乖啊,我打地铺,行吗?”

陈知许红着脸,瞪他:“那还不去铺被子。”

钱长锋就笑着去拿被子了。

第二天早上,钱长锋拿着信去找掌柜,掌柜是贤王安插在这南陵州府的暗线之一。

两人都认识,掌柜看见钱长锋拿着邮筒,低声说:“去京城的?”

钱长锋点头。

掌柜的就以为是给他们主子的信。

接过来一看,邮筒上贴着张笺纸,上面写着文安伯府陈小姐。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钱长锋。

钱长锋板着脸,说:“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掌柜:“......”

他们给京城送信是有专门的信使的,都是自己培养的人,贤王谨慎,不容许自己的信件落入到外人手里。

他底下的很多重点部下,家人都在他的掌控中,贤王如今的情况实在危险,他不相信任何人,因为现在的他,根本经不起任何背叛。

掌柜的低声说:“这个,得跟上面汇报。”

任何经过他们手的信件和情报,他们都要拆开看一遍,审核了没问题才可以送出去。

还要跟贤王汇报,给什么什么人送了信,带了什么东西。

钱长锋其实出门的时候,跟陈知许说过,问她这信有没有什么私密内容,以为很可能会被人拆开看。

这种事不多见,但不是没有。

虽然普通百姓和商人很多都不认识字,未必会看,但是你架不住那些识字的人好奇心大啊。

陈知许没写什么不能看的,所以掌柜的当着钱长锋的面,把信拆开。

看了内容。

确实没什么,就是一些日常的内容,陈知许来了州府,然后又准备了什么茶叶,最后顺带一提,她与一位恩人处的不错。

掌柜的和钱长锋都没看出什么来,当天就把信送到京城了。

祁岁榕正因为钱川的事,纠结着不知道要怎么办。

就收到了陈知许的来信。

她一目十行看过去,一眼抓住重点。

和一位恩人处的不错。

陈知许为什么要重点说这个,她瞬间就懂了。

因为她知道那个恩人是谁,她去祁县的时候,还见过一眼。

长的不错一男人,牛高马壮的,看着很能打。

听陈知许的意思,是这个恩人对她有意思,陈知许一直在犹豫,现在都去了州府了,那么忙,还给她来这么一封信,不就是要告诉她,她和那位恩人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了么?

祁岁榕把信收好。

既然两个人很有可能换不回来了,陈知许也在追求自己的幸福,那她其实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祁岁榕想通之后,当天就把丫鬟找出来的,钱川以前留下的一支玉钗插在头发上,带着丫鬟出街溜达去了。

钱川自从上次见过祁岁榕后,死灰复燃,对陈家大小姐的感情重新燃烧起来。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但是听到自己好友的‘建议’之后,就觉得十分有道理。

他开始琢磨着,要怎么找到机会,和陈家大小姐见一面,接触一下,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这日出门,很巧的,他就在街上看到了带着丫鬟出街采买的陈家大小姐。

祁岁榕带着两个丫鬟去逛花市,装模作样的挑选兰花。

陈知许是喜欢花花草草的,文安伯府的后院里养了很多名贵的花草,她都叫不出来名字,只知道大部分都是陈知许兄妹两养的。

他们兄妹两个,都很喜欢花草。

但是她不行,养什么死什么,还好她不接管祁家茶山,否则祁家茶行估计要倒闭。

钱川也喜欢花草,应当这么说,京城里的贵府公子和小姐们,都喜欢。

不喜欢也得喜欢,从小就有人教导他们辨别花草的种类和习性,教导他们怎么养殖和鉴赏。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必修课。

只是有人真的喜欢,有人则是为了家族脸面,单纯的附庸风雅罢了。

钱川一开始是不喜欢的,追求陈知许期间,符合着她的喜好,也研究了一阵子花草,还送了好几盆兰花给陈知许。

陈知许因为喜爱,留下了两盆,现在还养在她的小院子里。

钱川学会了,后来只要看上哪个姑娘,就给人家送花。

这次他又来花市,就是想着挑选两盆,好送给‘陈知许’,探探她的态度。

他有经验,一般来说,如果花被退回,或者陈知许收下了,却给他送了同等价值的回礼,那基本是没戏。

祁岁榕这几天已经把钱川这个人打听的差不多了。

所以她这几天时不时就来花市转一转,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上他。

今日巧了,两人果然遇上了。

钱川惊喜极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巧遇,都是蓄谋已久的迎合。

祁岁榕看着他惊喜的表情,心想这孩子真傻。

钱川走过来,笑着说:“阿许今日也来花街,有看到喜欢的吗?我送你!”

祁岁榕露出陈知许的标准微笑,淡淡一点头:“钱公子,好巧。”

钱川走到她旁边,与她并行,这条花街是京城里专卖名贵花草的,很多花农除了专门会培育一些名种之外,也会去深山老林里寻找未出世的花草。

这种未出世的花草一般价格很贵,若是引起争抢,就会拍卖,价高者得。

陈知许以前很喜欢和兄长一起来。

所以祁岁榕会出现在这里,钱川一点疑心都没有。

从看到祁岁榕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要怎么试探对方比较合适。

以陈知许的傲气,他若是直接说收她做妾什么的,怕是关系要闹僵。

今后想见面都难。

他琢磨着,又想,如今的‘陈知许’还有什么资格挑剔呢?

她这样的处境,有他这么个尚书家的公子愿意接纳,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去处了。

她还有什么好傲的呢?

祁岁榕看他一眼,见他纠结半天,都没看见她头上的玉钗,心想,这混账东西该不会送出去的东西太多,没有认出来吧?

不得不说,这真的很有可能,她白忙活了!

她想了一下,决定换个切入口:“钱公子,你上次送我的那盆‘雪中玉’我很喜欢,想多买两盆回去,移植到院子里,做成一处花景,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钱川闻言,眼睛一亮,惊喜的说:“阿许,原来我送你的那盆花,你还养着吗?我还以为被你丢掉了呢!”

什么‘雪中玉’,那是什么鬼,他根本没有印象了,但是阿许说是他送的,那就肯定是他送的没错了!

祁岁榕身后的丫鬟似玉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小姐,‘雪中玉’暂时不能移植。”

因为泥土和湿度的原因,以及这边的气候,阳光等要求,‘雪中玉’要经常顺着阳光搬来搬去,还要购买特定的土。

这些小姐比谁都清楚,怎么还这样说呢?难道是故意捉弄钱公子?

祁岁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