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88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88小说网 > 武侠修真 > 少年浣剑录 > 第185章 恩怨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所以说这一次宫的失手,真是让人没有想到。甚至是宫自己,都在反省他自己的轻敌。

看来,这个朱霸不简单。宫想到。

月夜下,此时他正在屋顶疾跑着,自从离开了那间屋子,离开了徵姑娘,还有她那灼灼的目光之后,宫就觉得好多了。

刚刚他简直就是喘不过气来,他现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为什么,宫在碰到徵姑娘后,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宫一直都很难受,其实这种感觉就叫做“幸福”。

旁人可能会认为,致使宫这样推开别人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生性冷漠孤僻。但实际上,宫他的内心实在是无福消受,他人对自己的好。

宫他本就不是个普通人,他这个人戾气比较重。戾气曾经是一种疾病,具有强烈传染性的病邪。多是指一个人的暴戾之气,即是一种残忍,暴戾的极端,近似杀气。

据说戾气重的人十分残忍,凡事做的狠,偏向极端。而且杀心重,脾气不好。但实际上,宫他虽然戾气重,但他并不是个暴戾之人,只不过是有些厌世,又不好与人相处而已。

你永远无法反驳这样一句话:人生中的苦难永远比快乐多,人生总是与痛苦和灾难相联系。

被说是恶鬼上身,那只是因为他的恐怖,他的可怕的竹剑。他往往无有失手,一击必中一剑毙命,只要是他想取的人命,就活不过一晚上。刺客本就总在夜间出没,再加上宫那恐怖的摄人的竹剑与剑招,所以说他被称作是恶鬼附身。

但是要知道,称恶人者使来有善心,但道正义者却不一定是个完美无瑕的正道中人。宫的出现,未免有些太突兀了,他强大到无人可敌。所以大家才会轰嚷着组起了“侠客无生”,其实“侠客五生”当中除宫以外的四人,起初的目的都是来调查宫的身份与目的的,并不是来行侠仗义的。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出发点不是同一的话,那也实在是没有必要混为一谈,更是没有必要去迎合他们。这是宫一直以来的处世态度,有些冷漠,但很聪明。

“侠客五生”这个称谓,在起初也不过就是个压制宫名望的一个存在。只要是宫能够常胜不败,那么“侠客五生”的名气也算是立了起来。而其他四侠,其实也并不在意什么名望不名望,他们的目的还是在于宫。他们想知道宫的真面目。

宫向来是个独行侠,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与他人为伍,虽然有名无实但是“侠客五生”这一名号,他实在是不喜欢的。当然这并不是他讨厌徵姑娘的真正原因,具体原因,宫他刚刚已经同他们讲过了。

他有些事情还未作完,青铜面具还未摘下,竹剑尚未得置换,所以也就是说宫的大事还未成。那么说,他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呢?

是寻仇报恩,还是何种丰功伟业呢?显然这些都不对。他为的是让自己安心,在小的时候,宫能视鬼。曾有一鬼魂救了他一命,他曾答应过替鬼魂办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替鬼魂报仇。

鬼魂附于他身,让他看到了她的惨淡。在宫被鬼魂附体后,他眼前一片模糊,仿佛在眼前看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度过了短暂又艰苦的一生,死后又未得到安生。随后,在看过此鬼的生前故后之后,宫就被触动了,他的竹剑也是愤懑不止。

宫打算给此女鬼复仇,随后他走上了复仇之路。要知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为了让其他无辜人等免受伤害,所以宫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面戴一青铜面具,腰挂竹剑就当上了刺客。

至于宫为什么频频躲着徵姑娘呢,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宫他对徵姑娘有种特殊的感觉。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他都会痛苦难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总是能避开她的原因了。每当她接近他的时候后,宫她都会为此而感到痛苦。

或许是自己不配享有幸福,宫他知道徵姑娘对自己倾心,可自己也实在是无福消受,担待不起。人性本恶,宫他从未自诩过自己是个善良的人。

荀子说:“好恶、喜怒、哀乐,夫是之谓天情。”又说:“性之好恶、喜怒、哀乐,谓之情。”荀子和孟子一样,认为食色喜怒等是人的先天性情,是人情之所不能免,是人所共有的。但是,在性情与仁义的关系上,荀子则与孟子不同。

孟子把食色和仁义都看作是出于先天的人性,其中仁义是大体,食色是小体;仁义好比是熊掌,食色是鱼。荀子则认为人性只限于食色、喜怒、好恶、利欲等情绪欲望,不论“君子”“小人”都一样。所以荀子说:“人之生也固小人。”“人之生也固小人”就叫作“性恶”。至于仁义,则是由后天所学、所行、所为而获得的。

“人之性恶,其性者伪也。今人之性,生而有好利焉,顺是,故争夺生而辞让亡焉;生而有疾恶焉,顺是,故残贼生而忠仁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化之化,礼仪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由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凡人有所一同。饥而欲食,寒而欲暖,劳而欲息,好利而恶害。是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目辨白黑美恶,耳辨音声清浊,口辨酸咸甘苦,鼻辨芬芳腥臊,骨体肤理辨寒暑疾养。是又人之所生而有也,是无待而然者也,是禹桀之所同也。可以为尧禹,可以为桀跖,可以为工匠,可以为农贾,在执注错习俗之所积耳。汤武存则天下从而治,桀纣存则天下从而乱,如是者岂非人之情固可与如此,可与如彼也哉?材性知能,君子小人一也。好荣恶辱,好利恶害,是君子小人之所同也。人之生固小人,无师无法则唯利之见耳。尧禹者,非生而具者也,夫起于变故,成乎修为,待尽而后备者也。

人之本性,是天赋的、与生俱来的原始质朴的自然属性,是不待后天学习而成的自然本能。与“性”相对的是“伪”。“伪”是人为、后天加工的意思。比如,仁义礼智信就是“伪”,是人为教化的结果。

人之命在天,无天地,恶生?天地者,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天职既立,天功既成,形具而神生。既然人是由天而生的,人情也就出于天情,同于天情。出于天情同于天情的人情就叫做“性”。所以说:生之所以然者谓之性,不事而自然谓之性。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质也。

都说悲观者不败,乐观者常胜。乐观者看到的是油炸圈饼,而悲观者看到的是一个窟窿。悲观是佛教语,五观之一。《法华经》里说,“悲,怆恻之意。常怀救苦救难之心去观察众生以大悲心观众生苦,拔其患难,名曰悲观”。

而宫他就是一个悲观的人,他的悲观是与生俱来的。

接触越多的人,就能够看到越多的事,心灵越是受到无尽的震颤,一次次更新对我的认知。宫眼中的这个世间即残酷又冷漠,人性丑恶又荒唐。他不愿相信,不想面对,更不敢去承认,这不是个案而是常态,丑恶已渗透到无处不在的角落和人们的灵魂里。

他理解人性,也明白其丑恶,但就是因为这些,才阻碍了宫。他不愿意去相信那些别人对自己的好,无法匹配与回馈那些美好的善意。

人性的丑恶,经不起拆穿、遍布各处,越深知越使他作呕。

而为何宫用竹剑?他认为金属所铸的冷兵器,总归是不美好的,那种不美好就让他联想起了剑的原本用途——生杀。

所以他宁可使用竹剑、木剑,都不愿去碰一下所谓的坚不可摧的利剑。他就要用竹木之器去与金属碰上一碰,纵使他无四两拨千斤的手腕,他也要用一己之力去以卵击石。

为女鬼寻仇并不是最终目的,他心中的大义就是拯救苍生。这话若是让宫自己说出口,那实在是不可能的,虽然说这话未免有些太傻了,像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孩子的想法,可这真的就是宫的所思所想。

任重而道远,担子很重,路很远,所以宫认为他自己不需要朋友。尚未寻到志同道合之人,他是没有办法交付出真心的。

他一人奔走在屋脊之上,行至一处,他忽然翻下。寥寥数招,就见一人死尸倒地。

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的剑,何时出的剑,他的竹剑并无剑光,这使他很好的隐藏在了黑暗之中。再有就是他的剑已经快到了的可怕的程度,竹剑之上甚至未沾染一滴鲜血。

宫静静走向倒地那人,甚至连他杀人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四周并无他人,所以说宫揭去了那人脸上的假面,赫然出现的那张脸,居然正是朱霸。

果然,宫此次也是没有失手。不知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何样的,是悲伤、是怜悯还是凶恶。只有见,他手里攥紧了那张假面。

“出来吧。”宫言道。

刚刚此处无人,但是现在却来了一位。虽然说刚刚已经见过面了,但是现在不问候一下的话,这还是不合适的。

“你是怎么看出他就是朱霸的?”说着,徵姑娘从暗处闪了出来。她指了指地上的死尸,又接着月光透过青铜面具盯着宫的双眼。

“难道说姑娘你没看出他带了假面?久闻徵姑娘目力惊人,且现在月光普照,若说姑娘你未看出他的这副假面容,那在下自然是不信的。”宫言道。

又是答非所问,但是只要是听到了他的回答,徵她就心满意足了。徵姑娘玉颜微红,轻轻跺着脚娇声说道:“你竟然如此般的关心我,实在是让人开心,真是不枉我追寻了你那么久。”

那么久是多久呢?徵姑娘所说的那么久,真的是好久了。算及刚刚那一次,这是徵姑娘第四十一次找到宫,却只是第二次得见他的竹剑,第二次同他搭上话。

宫他就站到那里,一动不动。许久,他有微微看了一眼徵。言道:“人我都杀完了,你也看完了吧,那就请走吧。”

宫的语气有点冷,显而易见,他现在是在催促着徵姑娘离开。

但是徵可不答应:“不行,我还有一样东西没看到。”她所指的,当然是青铜面具下宫的真面目。

话还没有说完,她刚说到“没看……”“到”字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就见一个黑影从她的眼前闪过。

是宫!

宫竟然从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刹那间他已经跑出了十丈远,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给徵姑娘留下。

徵姑娘气得直跺脚,她一甩头发便追了上去。她知道自己是追不上攻的,可她就偏要试一试。

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追寻宫是无望,可她今日竟然同宫搭上了话,所以她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宫的脸从来不示人,但她就偏要去看上一看。要是追不上也不丢人,毕竟宫的武力远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