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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笑天从”夜店”里走了出来。

此时,闫静书和慕容成雪就在醉花楼外苦苦等待,她们身上都绑着绷带,看来她们的伤势也不轻……

况笑天望着龙奥田走上了四马齐躯的宝车,他心生羡慕,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他那样有钱啊?

慕容成雪和闫静书想要上前搀扶弱不禁风的况笑天。

况笑天没有接受二人的好意,虽然自己依旧浑身发痛,可是他是个男人,不能老接受别人的帮助。

龙奥田说的没错,他得变强!

二人望着况笑天大步离去的背影发愣,这小子话不密了,眼神坚定了许多。

此时,闫静书忽然眼前一黑,她突然倒下。

况笑天听到了身后的声响,他立马回头去扶起闫静书。

他二话没说,背起闫静书就朝医馆跑去。

慕容成雪望着况笑天大步奔跑的背影愣了一下,而后,她也跟了上去。

翌日。

医馆的病房里,慕容成雪和闫静书都倒下了,唯有况笑天还安然无恙,兴许是他的自愈能力比较强吧。

况笑天在窗口结清了住院费后就独自走出了医院,他在集市上买了一匹马和一些元宝蜡烛及冥币等,而后策马出城。

况笑天来到了一处陵园内,他很快就找到了徒弟们的坟墓,四人的墓碑方方正正的挨在一起,泥土还是新埋上去的。

那龙奥田人还挺不错,他真给他们厚葬了。

况笑天给四人上香后,他在坟墓前摆好果盘及烧鸡,并烧起了冥币及元宝,最后还将余下的蜡烛丢进火坑之中。

况笑天看着火星四溅的火坑失了神,他确实和他们交情不是很深,可是他们却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

也许是宿主脑海中的记忆在作祟吧……

况笑天感到了无比的自责,如果不是他,以高雅的相貌,她完全可以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还能捞一大笔彩礼……

如果不是他,胖子和瘦子大可以落草为寇,劫富济贫……

如果不是他,陈大狗……他也……

况笑天一想到陈大狗,他不由得落泪不止,陈大狗是他最喜欢的徒弟!

他人虽然憨憨傻傻的,可是他重情重义,照顾了自己那么多年……

况笑天愤然捶地,他死死抓住一把灰烬洒上空中,此时的他心中只有一件大事 必须要办!

那便是诛杀徐枭皮那狗贼!

他势要将徐枭皮千刀万剐了!这狗东西!竟将大狗蹂躏致死!

可恶!残忍!没人性!

无能的况笑天朝天怒吼,发泄过后,他这才黯然离去。

就在况笑天走后,一只黑手从暗处探了出来,他抓起烧鸡就塞进嘴里。

一个老头将烧鸡一分为二,他将最瘦的那一半烧鸡分给身旁的童子。

童子看着况笑天越走越远,他这才开口问道:

“师父,你怎么不与他相认啊?你可是医治过他的!何必这么偷偷摸摸地拿别人的祭品吃。”

赛骆驼咽下了一大口鸡肉,这才回答说:

“说什么说!吃你的,哪儿那么多废话。老夫废了他武功,他还能感激我不成?”

“啊这……哦……”

赛骆驼一边吐着骨头一边落泪,他回忆起伤心往事,他哭得越发大声……

半月前……

赛骆驼还在自己的小医馆里吃着咸菜配馒头,此时,一支绑着锦囊的箭矢飞射而入。

箭矢稳稳扎入门柱,赛骆驼还以为是债主上门讨银子,他吓得将馒头吞下去,省得被他们掀了桌子。

此时,弟子小贡倒不以为意,他左右观望,不见来人。

于是,小贡大着大胆子将箭拔了出来,他忽然大声叫道:

“师父……好像……有人给咱送钱来了!”

赛骆驼喝了一大碗清水,这才将馒头咽下去。

赛骆驼不喜反怒,骂道:

“臭小子,休要胡诌!什么时候了!还敢拿你师父取乐!?”

小贡见师父不信,他赶紧翻开锦囊,并凑近师父。

赛骆驼被一道微弱的金光亮瞎了狗眼,良久,他才恢复视觉……

这……这道金光是……

从锦囊里射出来的!

看那形状……好像是一锭金子!

赛骆驼又惊又喜,他赶紧将锦囊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果真是一锭金子,还有一封被折叠后的书信。

赛骆驼心下一想,这回生活费有着落了,还能续租医馆一年!

赛骆驼赶紧打开书信,他深知没有天上掉馅饼锝好事,对方虽出手阔绰,但必也会有所相求。

信上如是说:

“久闻赛骆驼医仙高名,我等特来求医问药!家主身中嗜血蛊,毒虫常咬五脏六腑,痛苦不已,我等特来此地求取解救之法。医仙若有良策,请于三日后寅时至城外五里凉亭处送来药方,药材不必准备,我等自行熬制。”

赛骆驼收起信件,他若有所思。

这嗜血虫乃西域产物,极为罕见!此物可寄宿于人体之中长眠。

此虫睡时无事,醒时便啃咬五脏六腑,虽不致命,可是却能令人疼痛难忍……

此物一月醒一次,若有唤虫笛声响起,它便会惊醒,并撕咬五脏六腑。

嗜血虫是控制人的好东西,却是宿主的噩梦……

看来只能以毒攻毒了!赛骆驼心中已有良方……

赛骆驼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金子,差点把他的老牙磕掉了,看来这金子是真的!

这单生意自己必须接下了!

管他什么三不救的,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豹走城的西街上。

一女一男一前一后行走在宽敞的大道上,程飞雪一把将身后的箭袋甩给刘忘年。

刘忘年好奇地问道:

”飞雪,公子他为何不亲自登门求医啊?搞得如此神秘?”

程飞雪狠狠瞪了刘忘年一眼:

”你这榆木脑袋,怎知公子深意?大公子眼线遍布全国,我们这么光明正大地进医馆问药,岂不引起他的疑心?届时,他若将家主圈禁起来,你可就没空到处游历天下了!”

刘忘年若有所思,他点了点头。

“哦……好像是这个理……飞雪!你好聪明!对了,我们要不要也问一下医仙,问他是否能医治绝情之体?”

“要问你自己问,不要暴露龙公子行踪就行!”

“额……行吧……如若他能医好公子,我再去问……毕竟治此等恶疾,有一定的医疗风险……”

程飞雪大步向前,她懒得搭理刘忘年。

另一边。

赛骆驼还没高兴多久,他便被现实狠狠赏了一记大比兜。

赛骆驼将口中的馒头吐了出来,并将所有剩饭剩菜倒进马桶中。

“小贡,别吃了,放下筷子!一会儿我们下馆子去!我带你去吃爆炒鹅肝!糖醋鱼丸!暴走羊蝎子!”

小贡兴奋地跳了起来,连手上的馒头都甩飞了出去。

“噢耶!好耶!本少终于可以饱餐一顿了!”

“嗯哼?什么暴走鹅肝?还有糖醋羊蝎子?我怎么连一点肉味都没闻到?就闻到了一股子穷酸味!”

人未至,声先到。

一个矮小个在一众打手的簇拥下走进了医馆,他一进门就看到了亮闪闪的金子。

钱万亿眼疾手快,他一把夺过赛骆驼手里的金子。

“好啊!老东西!你终于舍得还款了!”

赛骆驼还想将金子夺回来,却被一众打手推了回去。

“钱老板……这是债款……及续租一年的租金……你……可要……”

“可可……可你妹啊!你拖了一年的房租,共欠老子二十两银子!这点钱你还想续租一年!你忽悠谁呢!老东西!”

赛骆驼欲哭无泪,他还想好好搓一顿,再偿还租金来着……

可这……一年的租金不是才十两银子吗?

又涨价了?

“钱老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怎么十两变二十两了?而且你这地方又窄又小,怎会抵得这么多钱!”

钱万亿丝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老东西,你都在这租了多少年了?一年接一年的续租。你知不道什么水涨船高,现在你周围的城建发展得这般好,我的房子不该涨价吗?十两银子还想租一年,你做你大爷的春秋大梦呢!”

赛骆驼被怼得哑口无言。

钱万亿咬着金子,心中暗想:

这玩意还是真的!起码能抵十两银子!

钱万亿补充道:

“这金子不是纯金的,顶多是掺了铜水的假金子,最多抵五两银子!你还欠老子十五两,明日若敢不还,就给老子卷铺盖走人!别逼我亲自登门轰人!”

赛骆驼金子都还没捂热,就被这个市侩夺去,还称金子不纯,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

“你大爷的!你拿那玩意磕你头试试……看它是不是纯金的!”

钱万亿狞笑着用金子轻砸自己脑袋,笑说:

“哎呀,没流血耶!看来真是假的!”

“我去@=&#!”

“老东西,少说脏话啊!我告诉你,老子纵横商圈这么多年,就没看走眼过!我说这东西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滚!!”

“滚就滚,记住我的话,明日再不交钱,我可就要轰人了!……哼,没钱还去青楼喝花酒!”

赛骆驼越想越怒,他抄起拐棍就朝钱万亿打去,却被打手一脚踢翻在地。

赛骆驼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他默默攥紧拳头。

“大爷的,一帮小崽种!当真以为老夫打不过你们啊!要不是有王法律令在,老夫不得捶爆你们……”

……

三日后。

寅时。

刘忘年来到了城外的凉亭处等候赛骆驼。

刘忘年苦等赛骆驼一夜,终不见其的身影,他深感受骗。

笠日。

刘忘年与程飞雪来到了医馆门前,医馆大门紧闭,还有一把铁锁锁住了门口。

刘忘年气得欲踹门而入,幸亏程飞雪一把拦住。

“忘年,罢了,不必搞出这么大动静,亏了一锭金子而已。”

刘忘年扬袖离去,边走边骂:

“哼!我早该知道那老东西不是啥好人,当时我想说来着……嘿~都怪我!”

程飞雪没有多说,她边走边劝刘忘年小声点。

此时,一个人影快步走来,刘忘年一边叫骂一边回头安慰程飞雪,他并未注意来人。

二人撞到了一起,阿妹应声倒地,她手上的草纸及铜钱袋散落一地,而刘忘年则安然立于原地。

阿妹连忙鞠躬致歉,并做着手势表达歉意。

程飞雪见此女子是个聋哑人,她心生怜悯,赶忙说道:

“姑娘,你不必如此,赶紧拾钱吧!”

程飞雪推了刘忘年一把,示意他帮小姑娘捡钱。

“别愣着啊?你撞了别人,还不快帮人家拾钱!”

“哎,是她撞的我好不?”

刘忘年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弯身去帮阿妹拾钱。

铜板很多,足有五大串,这是要买什么贵重物品吗?

刘忘年看阿妹穿着朴素,也不像什么有钱人啊?

此时,大风袭来,风儿将草纸刮上半空,阿妹急欲追去。

刘忘年很有眼力见,他知道那张纸对阿妹很重要,他纵身一跃,他很轻松地跃上半空将草纸夹了下来。

刘忘年定睛一看,草纸上的内容却让他火冒三丈。

“靠!你写这种作甚!蠢啊!”

程飞雪见刘忘年突然发怒,她不解地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突然发什么神经!”

阿妹还以为那帅哥是因自己而动怒,她惭愧地低下头。

刘忘年将草纸递给程飞雪,草纸上赫然写着:

“赛骆驼半仙,您好!我自小就得了聋哑之疾,今日来医馆求医,望半仙能治好小奴的聋哑之疾……谢谢。”

程飞雪看完草纸上点到内容,她这才理解刘忘年为何发怒。

程飞雪耐心地解释道:

“小妹,你别怕啊~他不是冲你发怒的。他是在骂那个无良医师,他早就关门跑路了,你去了也无用,只会上当受骗!”

程飞雪忘了阿妹是聋哑人,当她想起之时,阿妹已抓走草纸慌忙离开。

二人望着阿妹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刘忘年沉声道:

“哼!休要让我再遇到那小老头!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程飞雪劝说道:

“算了吧,你也不要过于动怒……这,都是我眼挫,看走了眼,让那老狐狸摆了一道 。”

此时,龙奥田正大步朝二人走来,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