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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出身至斗兽场,她在这休息时间,空闲的时候,想要关注斗兽场,也算是正常的事。

毕竟“小花”“单纯”的世界里,只会注意到她接触到的一些事。

其他人表面对她客气,实则根本看不起她,也不想浪费时间在她身上,不想真的去讨好她,所以直接给了她一个册子,说得好听是她自己随便看看,喜欢看哪场就看哪场。

那是奴隶斗士的名册。

要是“小花”喜欢,也可以指定谁和谁打,不过如果要指定那只猛兽跟奴隶打就不行了,她没那么高的权限,只是几个奴隶还无所谓,那些人还让她随便玩。

随便玩?还真的不把人当人。

游小浮压着火气,在名单上找。

这份名单当然不只是编号了,要是一整本下来都是数字,那还有什么“名单”的必要。

每个数字后面,都会有简单的介绍,每隔一段时间,册子都会“更新”,死去的号数会被划掉,等新更新的册子上,这些奴隶所代表的号数都会有所变动,后面的号数表现好的就会顶替掉被划掉的号数。

这份名单也是给“观客”看的,这样他们才能根据名单上的情况来“点单”。

当然,那种VIp贵客,所持名单又不一样,会加上其他“种类”的名单。

他们看不上游小浮,所以给游小浮普通观客的名单,但游小浮需要的就是“人”的名单。

她来回反复地细细地找了几遍,锁定了一五八三号。

她便寻了过去,假意随意翻着名册,再“随意”地指着个号数,表示自己想看这个号的奴隶表演。

结果看管这些奴隶的人却说,今日有一五八三号的“演出”,人已经被带走准备出场了。

游小浮准备去斗兽场那边,就听到两个看管人聊了起来。

“这一五八三命挺硬啊,还活着呢?”

毕竟排序越靠后,就代表越弱小。

“他运气好,最近有几个风头盛的,观客频繁点他们插队呢,他就被忽略了,总的没上几次场。不过再好运也到头了,他今天充数上场的……完咯。”

游小浮撒腿狂奔,奋力地跑到斗兽场的二号场。

这是一个内凹的大圆圈,“比斗”的地方在中间,四周观看席是一圈一圈逐渐递增高度的那种。

比斗场中,分别有几个出口,一个是管理人员出入的地方,和奴隶斗士入场的出口,分别都有个大铁门挡着。

游小浮跑到管理人员出入口这边,抓住了铁门往斗兽场中看去。

奴隶斗士已经进场了,不是两个人一对一,是五个对一个,其中的“一”是编号五,看起来……格外吓人。

那人身高足有两米多,露在外头的肌肉...说是肌肉,但那鼓包看着就像是皮肤里塞着大块的石头一样,反正看着很恶心。

整体皮肤呈现一种黑红色,还暴着青筋,特别是脸部和脖颈更是明显,若仔细看,还能看到他的眼睛,带着诡异的黄色。

不是什么妖怪变身,就是末门内部不知道又研究了什么药,这位五号大概被拉去做了实验体。

现在看起来都不太像人了,估计是想实验一下他如今力气等等的增长情况,所以这一场,是实验局。

另外五人,就是临时随便叫的,给这五号“练手”用的。

不幸又幸运的是,她真的在那五人中找到了小瓶子!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小瓶子已经长成了大人,身子抽长了不少,但很瘦,身上带着旧伤,浑身脏兮兮地看不清面容。

可一方面她在记忆里看过他了,一方面毕竟是跟了自己好一段时间的人,游小浮还手把手地教过他不少事,怎会认不出来呢。

她高兴于他还活着,又紧张于他此刻面临的凶险。

五号的神情看起来异常的兴奋,或者说亢奋更准确,显然已经不在正常的范畴。

此时,他大拳一抡,就将五人中看起来最能打的那个给抡飞了出去,其他人想躲也躲不了,被抓住后高高举起,再往地上砸。

小瓶子也没能例外,被砸在地上后,因为五脏六腑受到震荡,还吐了口血。

而这只是五号的前戏而已。

他脚踩其中一人的肚子,然后俯身抓住那人的一只手臂,再然后,竟生生靠自身蛮力,将那人的胳膊给扯了下来——

鲜血喷溅,伴随着那人惨叫声的是,观客们激动的呐喊声。

他们就喜欢看这种刺激的,甚至还大声喊着,希望五号把这人的其他手脚都扯下来……

但五号不像其他有意讨好观众的奴隶斗士,被药物控制的他,精神亢奋中有自己想做的事。

他大概不喜欢逮着一个人薅,他喜欢轮流着给每个人来一下。

他拿着那只断臂,走到下一个奴隶跟前,那个奴隶想跑,他“大长腿”追上去,一脚将其踩在脚下后,也扯掉了那个奴隶的手臂。

五号哈哈笑着,挥舞着两只手在玩,越发的……癫狂。

特别是他将手扯下来时,血液喷溅,他的脸上身上被喷上了不少血,看起来更加可怖,如从地狱里跑出来戏耍人家的恶鬼。

他忽的一顿,将目光锁定上了小瓶子。

他有了双手,似乎看上了小瓶子的腿了……

游小浮紧紧地握着铁栏,瞪目欲裂地看着场中的这一幕,心里着急得无以复加。

怎么办……怎么办?

小瓶子经过前两个断手的缓冲,这会已经能爬起来了,他自然是爬起来就跑。

但他又能跑到哪去呢,先不说他这残身弱体,场地中所有的出口都被大大的铁门锁死,看台又特别特别的高,一般轻功都飞不上去,更别说他没练过内功顶多东学西凑会点拳脚而已。

且看台上还有护卫守着,敢上去,就会被一脚再踹回去。

怎么办,他能跑哪去?

绝望之际,他听到了熟悉的敲打声。

那敲击方式有特殊的节奏,很像以前娘娘教给他的……

他立马转头看过去——在那管事出入的出口,铁栏后面,贴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