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还什么钱？”
在一旁一直躺着没说话的贾张氏顿时气急败坏地说道。
“傻柱什么时候借给我们家钱了？你把欠条拿给我看看！”
傻柱给秦淮茹钱哪有借条啊，平时都是5块10块的给，秦淮茹也从来没有主动说打欠条。
“贾大妈，平时我哥饭盒都是提给你们家，借钱的事情我也看到过几次的，你可别否认。”
“我说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见过哪家借钱不给欠条的，你哥和我家什么关系，凭什么借钱给我们？”
“你见过哪家借钱不给欠条的？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何雨水一个未经世事的学生，哪里说得过牙尖嘴利的贾张氏，只好求助地向秦淮茹看去。
“秦姐，你看~”
秦淮茹是个爱惜羽毛的人，自然不肯直白地拒绝何雨水。
憋了一会，眼眶又开始红起来，眼泪开始在眼里打转，仿佛一个不好就要淌下来。
“雨水，我是给你哥借钱，也是借过几次，不过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老的老小的小，就我一个人那点工资养家糊口，也没攒下什么钱。”
“呐，我这里还有10块钱，要不你先拿去应急吧。”
也不待何雨水拒绝，秦淮茹直接掏出10块钱放进何雨水的兜里。
“你看家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你也拿去卖了，就当我还你哥的钱了。”
说完秦淮茹就站在一边抹着眼泪，而小当小槐花看着自己母亲哭了，也跟着哭起来，棒梗倒像个没事人，不过也是用仇视的眼光看着何雨水。
看着面前哭闹的一家子，何雨水那还不知道这钱算是要不回来了，同时心底也升起一股怨气：
好个秦淮茹，平时有事没事就找我哥借钱拿饭盒，现在出事了10块钱就想把我打发走。
傻哥啊傻哥，你究竟是接济一帮什么人啊，出事了都没人给你说句话。
何雨水浑浑噩噩地走出贾家，没注意到秦淮茹再后面露出的得意的笑容，或者说看到也没能力去改变。
看到自家大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床上的被子，柜子里的东西都被翻出来洒落在地上，何雨水知道这是棒梗又来找吃的了。
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委屈，坐在门口的石坎上就哭了起来。
附近的住户都听到了声音，不过没人出来看，傻柱和邻里的关系并不好，大家都不大想管他家的事，更何况中院的一大爷都没出来呢。
“你是何雨水？”
何雨水正埋头伤心，冷不防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一看，是个陌生人，还有个是前院的于莉，她赶忙擦干眼泪。
“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也是这个院里的住户，住在后院，你没见过很正常，我自我介绍下，我叫周泰。”
“你是周泰？写出潜伏的那个周泰？”
周泰的名声何雨水也知道，作为高中生，她们平时就爱讨论期刊上的诗歌文选，作为新晋的作家，还是一个街道的，何雨水当然听过，
不过没想到两人还是一个院子的。
“这院里应该没有第二个叫周泰的了吧。”
于莉也不说话，上前搀扶起雨水，替她擦干眼泪。
“大晚上的，坐在这里干嘛？”
突然而来的温暖让何雨水这个小姑娘的眼泪又开始堆积起来。
“先去我家吧，我估计她还没吃东西呢。”
周泰建议道。
三人来到后院，招呼着雨水坐下，周泰就去厨房煮东西去了，只留下于莉和何雨水在客厅坐着说话。
何雨水坐在沙发上偷偷打量着室内的环境，周泰的名声在街道上可是如雷贯耳了，作为街道高中的学生，何雨水他们一帮人都常在一起讨论周泰的诗歌和小说。
现在有机会近距离接触了，何雨水心里一半激动，一半哀怨。
“先把东西吃了再说。”
周泰抬着碗走出来，里面是简单的一个蛋炒饭，看到何雨水欲言又止，赶紧摆了摆手。
迅速吃完后，何雨水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给了周泰和于莉。
也许是出于粉丝的心理，何雨水对周泰的问题是有问必答，没有一点隐瞒。
“所以说现在许大茂咬死了要800块钱才肯写谅解书，而秦淮茹不还你钱，易忠海也不帮你了是吧。”
“是的，周大哥，我哥出事后，我去找他们，他们都不理我。”
看着眼前还在稚嫩的何雨水，周泰觉得应该好好给她上一课，
“那你说他们为什么不理你呢？你虽然是个学生，但是你现在更是你哥在外面唯一的依靠了。”
听到偶像这么说，何雨水沉默着开始思考。
“秦姐不帮我，是因为她家自己也还困难，自己都顾不上自己。”
“所以你觉得贾家困难吗？”
？何雨水理解不过来。
于莉在一边说道：“雨水，我家你也知道吧，你三大爷当时一个人养着全家6口人，也没见着经常给谁借钱吧，闫解成几兄弟不还是全部长大了。”
“你想下，三大爷的工资和秦淮茹的工资拿去养家，谁会更困难些？”
“当然是三大爷家，”
“那为什么秦淮茹一直跟你哥借钱呢？她真的过不下去了吗？”
何雨水这下也呆住了，是啊，秦姐家和三大爷相比，怎么过不下去呢？
“你看贾家棒梗，长得白白胖胖的，院子里哪家孩子能长成这样，棒梗有没有传过带补丁的衣服？”
是啊，这么一说秦姐家根本就不困难啊。那怎么一直向我哥借钱呢？
“你知道贾东旭当年死的时候厂里赔多少钱了吗？”
“我听说可赔了几百块呢。”
于莉在一边插嘴道。
“是啊，你说贾东旭死了轧钢厂赔了这么多钱，秦淮茹也领着工资，孩子也还小，还就一个男孩，能吃得了多少呢？”
看到何雨水一脸的不解和迷茫，周泰继续说道：
“你哥是什么时候开始帮助贾家的？”
“好像是贾大哥死了之后吧。一大爷那时候开会说贾家困难，让我哥多去帮助帮助。”
“易忠海一个月99块钱的工资，贾东旭还是他徒弟，他为什么不自己接济贾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