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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不得打破魔洛拍卖场的规矩,否则一律驱逐。”

服务员公式化的笑容带着点点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竞拍开始!”

那个中年男子惊恐过后一把排开周围的但是却不敢再造次,敢怒不敢言的冷哼一声坐在原有的位置上。

威胁的目光转向周围的人。

周围的一些小家族噤若寒蝉,谁敢与现在权势滔天的除了少君之外的米家针锋相对,他们这些小家族还是惹不起这些大家族的。

当然若是这米家得罪了少君,那可就有的好戏看了。

因此各个心里也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心理。

但是离“江梓月”稍远一些的一个家族吸引了江梓月的注意力。

“嗯?”

江梓月看向一个萌萌哒颜色的家族,那就是统一的粉色。

其中一个带头的男性跃跃欲试。

“梅莎,我们出价吧!这次非要给米家一个教训!”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的男性对着头领说。

“住嘴,这浑水我们不能蹚。”带队的一个娇小可爱的女性说道。

“可是难得的机会......”

“少君还在场,争斗事小,若是惹到她的注意,我们都不用想好过。”

那个可爱极的小女孩满眼的凌厉,含着上位者的威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老城主也正在全盛期,我们梅家现在必须要忍!”

那个男人一脸怒火,脸色变了又变,拳头紧紧攥起,胳膊上青筋暴露,“......我跟你们誓不两立,不共戴天!”

江梓月挑挑眉,四周的家族也都是一副很想落井下石的表情,但是也都隐忍了下来。

不是,为什么要这么针对炮灰,她究竟是坏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人这么忌惮又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在主角来之前铆足了劲积攒恶名的炮灰形象啊!

江梓月心里愤愤不平,但是幻象仍在继续,还得继续看下去。

“准备好了?”

角落中的人把玩着指尖,墨色缠绕,看不清面容。

“圣主,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待那少君......”

面前的人发出了一声哂笑,笑声格外骇人。

“......圣主,待事情结束之后,能否把少君的尸体交由我处置,属下觉得那副皮囊也算是值得收藏。”

“哦?真够恶心,不过能不能收尸得靠你自己。”

被称为圣主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则么可能留下全尸?

让她尝尽世间极刑,满含悔恨死去。

加在他身上的苦楚,定要那人百倍奉还。

男人嘴角挂上阴冷的笑,周身似有黑气缠绕,让那下属吓得连连后退,不敢轻易碰那黑雾。

声音散去,角落的人已不见。

不知何时已到了晚上,窗边俊逸缥缈的人浸身于月色中,眼中浮光掠过,清冷寂静。

眉宇间有些岁月的沧桑,面容却很清秀,带着些书生气,只是更多的是傲气,可见此人也是傲骨铮铮。

这人正是沧州城的老城主江流,他看着月色下繁华的落云城,却是眼中带愁,哀叹了一声。

“沈冲,这八卦之象如何也不见转势,恐怕此次我难逃宿命。”

“城主......说不准只是推演失误,城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沈冲在江流身后,穿着朴素,眼中满是悲怆。

“这,这样的结局,对您来说未免太残酷了,属下,属下......”

沈冲说到此处,堂堂八尺男儿,竟是忍不住哽咽。

但说到这里自己也无法信服,这沧州城算是靠着江城主的一手八卦之象发展壮大,沧州城能有今天,消耗的全是城主的精气和魂力。

“你在说什么傻话,既是宿命,便谁也逃不掉了。”

“逆天之道,终不可取,只是以我一人换来整个沧州,我觉得值了。”

江流不在意的笑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推演出如此的结局后,所担忧的并非是自己的下场,而是惦念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江梓月。

“您做了这么多好事,逆天而为一次想来也不是难事,为何江城主您.....”

沈冲看着江流,欲言又止,眼中满是痛心。

“而且这件事,现在还为时不晚,城主,您现在下令,属下马上就把少君大人押入密室,一切还有回旋之地!”

沈冲眼睛通红,咬牙进谏道。

“现在的沧州城,没有您是不行的,即便,即便牺牲少君一人,也能保沧州的安定!”

“沈冲,我说过的,此时不管任何人,都是逃不掉的宿命,一切皆是天注定,无论如何反抗,都只有同一个结果。”

江流知道这个直来直去的沈冲的好心,只是苦笑道,“而且,你似乎依旧对月儿带着成见,这孩子并非凡物,所谋甚远,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蒙骗。”

江流无奈的解释道,眼中一片柔色,那丫头像极了他母亲,敢爱敢恨,心怀远志。

雏鹰注定有一天会冲破云雾,展翅高翔,这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情。

“城主,即便您如此说,但是沧州城的人眼睛是雪亮的,您为何一直要偏袒少君?”

沈冲不理解眼前这个精明至极的男人为什么败在了妻女身上,而且还宠子无度,这沧州城都被少君搞得乌烟瘴气,最后还要做了那恶人,真是......

因为是江梓月的亲人,所以才如此看不清事实吗?

沈冲有时候都觉得,那少君简直是魔君降世,只会扰人坏事弄得鸡犬不宁。

江流自然明白沈冲在愤怒什么,只是误会太深,他也不能同他解释。

江梓月种种外在表现他也都和沧州城的人们一清二楚,只是那些人不知道的是.......

若不是有一个嚣张跋扈的“江梓月”,这沧州城,早就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分崩离析了。

那个时候的他孤立无援,至今他都记得那个年纪小小的孩子,跑到他面前眼神坚毅的样子。

那种魄力和气度,完全不是常人所有。

之后混世魔王这个恶名响彻了大街小巷,那劣迹斑斑的种种事迹都在人们口中传遍。

此时人们却忘了,那些城中不安分的家族们的纷乱确是消停了。

对于这个女儿,江流心里只有疼惜和骄傲,不愧是他们的孩子。

只是仍旧遗憾的是,那个孩子所享有的童年实在太短太短,他陪她成长的时间也太少太少,能给她的东西也少到可怜。

在江梓月面前,至少江流认为,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关怀和呵护,一件都没有给那个丫头。

而且在算出了自己的宿命后,更是满心苦涩,只恨天注定。

这么多年,也都是她如此用稚嫩的羽翼扛起了城主之责。

他心有愧。

“沈冲,我要同你下一道死命,你可愿接受?”

“城主?”

沈冲不明所以,但二话不说就单膝跪下说道。

“属下遵命。”

铿锵有力的四个字,掷地有声。

“在我归于宿命后,不得伤少君性命,若难抚民心,便把她往东南方向的落云城施以流刑,你可听清楚了?”

江流浑身气势一变,声音威严。

“属下......遵命。”沈冲咬牙说道,也帮不上什么忙......

心里想着的确是那少君到底是如何让城主容忍到此种境地的。

江流点点头,复又负手而立,停于窗边,看着繁华的灯火,嘴角的笑有些牵强。

面临宿命的结局,他还是放下了城主的职责,只是当了一次一个普通的父亲。

江梓月是沧州城的命脉,即便在他死后也会翻盘重立,保沧州太平,只是最后的结局会因为有心者鼓动民心,覆水难收,难逃一死。

但若是她离开沧州,去那个迷雾重重的落云城,她就可留一命,至少会保一生安宁。

只是命脉离开,沧州也就会不久之后分崩瓦解,民生潦倒。

但是江流终究还是在这种极端的选择中做了一次自私的父亲。

他们已经为沧州城付出的够多了,也牺牲了太多。

这是他和她母亲,欠江梓月的一份安宁,不管用用什么手段,牺牲多少的人,江流在这一刻都觉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江梓月,就够了。

此事密谋之后,江梓月和逮凡先后离开已经结束的拍卖会,这时已是灯火通明。

江梓月扶扶额,真是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被拿捏在别人手里。

江梓月仰天四十五度角忧伤,内心纠结无比。

还要继续看下去吗,感觉没什么意义啊。

马车缓缓的行驶,少君一行人早就离开了拍卖会场不知所踪。

“真是的,人去哪了?”

江梓月无奈的把玩着指尖,兴趣缺缺,好想回家照顾可爱的粮食们,抱着他们才能感到安心啊。

记忆回到昨天晚上,求助逮凡无用后江梓月为了静心继续进行精神力的修炼,正在识海和扶桑神璎一起内屏气凝神的时候,那个消失了几天的声音又出现了。

“主人,你身上有种很香的味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扶桑神璎的声音里有一点馋嘴的声音,“我让想......吃掉......”

“?!”

江梓月震惊的瞪大眼睛。

“吃掉主人?你疯啦?!”

“不是,因为主人身上有,好吃的味道,所以想和吃主人.......”

江梓月不可思议,只是冷静下来后却微微蹙眉。

扶桑神璎喜欢以咒怨为食,这点她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她身上有咒怨的意思吗?

但是不对啊,没有感受到那种气息。

也就是说,是以前残留下来的“味道”吗?

江梓月发现有些蹊跷,恐怕关于前主人的少君,身上还有不少谜团。

不管怎么说,也就是说大神会保着她的命,江梓月松了一口气。

江梓月又十分惆怅,大概是她的举动太过悲戚打动了逮凡。

“的我会帮你。”

不明所以被讨要保障的逮凡温柔的笑笑,也没有问江梓月所求何事。

简单的几个字,让江梓月暗淡的眼神“腾”的亮起。

“真的吗?大神,我太感谢你了!”江梓月眼神亮晶晶,眼神仿佛也愈加明亮。

“嗯。”一声以后没了下文。

江梓月终于安心。

只是现在,江梓月无聊的把玩着手指,大神也没告诉她要怎么做啊?

“这是哪家的人,如此不识规矩,竟然敢挡我温家嫡女千金的路。”后方一阵骚动,马车也停顿了下来。

“识趣的就赶紧让开,耽误了嫡小姐宝贵的时间你担待得起吗?!”声音尖而细,听起来无比的刺耳,应该是侍女的声音。

“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何况我们家小姐也是去帝都学院入学。”

“再者时间也还充足,你们完全可以绕路。”

“呦,我还以为是哪家的人呢,原来是少君啊,跟你们从只会靠祖家荫庇的废物不同,我们家嫡小姐可是受过正统的教育,拥有足够的实力才会被帝都学院选中。”

“而你们那个什么所谓的嫡小姐,不过是打着天才的名号托着玖家的关系走后门进到凌风学院这种高等学府的吧!要我说你还不如现在掉头回去,毕竟那可是高等学院,可是不是这种人能去的地方。”

“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少君的随从面色一变,这温家,不要命啦?

少君的眉头一皱,看着几条胆大包天的拦路狗,眼中满是深思。

“照你的意思,帝都学院是可以托关系找后门进的吗?帝都学院的学规你还不知道吧,任何人不得擅自污蔑以及质疑学院的公平与公正。”

“如果说我们沧州城的少君大人是乡野出身的野丫头,那连没有受过正规教育的野丫头都可以进入帝都学院。”

“那你们那所谓的受过正规教育的嫡小姐岂不是连野丫头都不如?”

一个随从圆圆的娃娃脸上波澜不惊,一片平静,出口不留情。

显然是在江梓月身边待久了的老人,语气学了个五分。

江梓月静静听着,暗暗赞赏。

虽说不喜欢炮灰角色,但是帅是真帅啊。

“你!”

对面的侍女似乎没有想到那富二代少君的随从会这么精准的找到她话语里的漏洞,于是气的脸红脖子粗,失了仪态。

“花儿,退下。”

柔柔的声音自对面马车中传出,一双纤细的的手挑起帘幕走了出来,周围聚集的人鱼越来越多,此时也都在窃窃私语。

“温家嫡小姐?就是那个二十岁被誉为下任梅林大师的天才?”

“是啊是啊,据说是得到了梅林大师亲手的指点呢,梅家的祖孙都没有得到过梅林大师的亲自指点,记得好像是因为温小姐辨识药材的能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