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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同时,朱胜男也由吕正英的神色之中,看出了他心中的秘密。不由使她极愤的俏脸一寒,厉声叱道:“吕正英,你居然敢存反抗意图!”

有了方才那一句神秘的传音,吕正英的理智又克服了愤怒的感情,他勉强装出一付惶恐神色,向着朱胜男躬身说道:“属下不敢。”

朱胜男怒声接道:“不敢就立刻执行我的命令!”

田斌连忙躬身说道:“大小姐,属下愿意分担他的一半刑罚,但请免除他的死刑,从轻发落。”

朱胜男冷笑一声道:“哼!你说得多轻松!”

就当此时,她的耳中也听到一声冷峻的传音道:“丫头,是否还要赏你两记耳光!”

闻声知人,朱胜男已听出又是‘无敌堡’中那位神秘的青衣美妇,在同她过不去。

她心头一凛,俏脸也为之一变之间,那神秘的冷峻传音又命令式地叱道:“臭丫头,带着那个姓田的,赶快给我滚!滚得越快越好!”

她脑子里还没转出一个适应的办法来,那冷峻传音又道:“丫头,我已经给你面子了,姓田的又给你铺下了台阶,你可得识相一点!”

朱胜男暗中一挫银牙:“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今宵且由你神气,以后,咱们走着瞧。”

但她表面上,却是装成顺着田斌的话气,轻轻一叹道:“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能反悔!”

田斌连连恭应道:“是是,属下决不反悔。”

朱胜男木然接道:“那么,且回去见过令主再议!”

吕正英经过这八九个月的磨练,已圆滑得多了,闻言之后,连忙向着朱胜男、田斌二人分别一礼正容说道:“多谢大小姐不杀之恩,也多谢田兄替我讨情。”

这时,那冷峻传音又在朱胜男训示着:“丫头,对于吕正英,你可以虐待他,折磨他,但绝对不许伤害他,这几句话,也请转告令堂,从现在起,如果我发现吕正英身上有丝毫伤害,我一定在你的身上,收回千百倍的代价!好了,我言尽于此,你带着田斌先走!”

朱胜男哼了一声,目注吕正英冷然说道:“吕正英,我同田斌先走,你按原计划单独行动,沿途多加小心!”

吕正英应答道:“属下记下了。”

朱胜男向着田斌沉声道:“田斌,咱们走!”

目送田斌、朱胜男二人离去的背影,吕正英禁不住感慨万千地,发出了一声深长的叹息。

但他的叹息声未落,耳中又听到那神秘的传音说道:“吕正英,你应该振作起来,在心理上有承受一切横逆的准备。”

吕正英点首答道:“多谢前辈训示,小可会振作起来的。”

那神秘传音道:“我还有话同你说,半个时辰之后,我在人和码头上,租好小船等你。”

吕正英又点点头道:“好的,小可一定准时到达。”

人和码头,是“衡山”城中所有码头当中最静僻的一个码头。

当吕正英赶到人和码头时,已经是将近三更时分。

时为八月底,没有月亮,兼以天空中有着疏疏落落的乌云,算得上是星月无光,伸手难见五指。

但这情形,却是难不倒吕正英,因为,吕正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朱家姐妹与闻人玉等人,但因他的天赋异禀,夜视功夫,却是特别高人一等。

目前这情况,在普通人来说,固然是伸手难见五指,但对吕正英而言,却是并没受到多大的影响。

他一到码头,就看到离码头约莫二丈远处,一位背向着他的青衣美妇,坐在一叶扁舟上,随波晃荡着。

这位青衣美妇,就是曾在客栈中出手惩治朱胜男,以后又以真气传音鼓励吕正英,并约他到这儿来的青衣美妇,也就是申文炳等人口中的“师母。”

可是,当这位青衣美妇,在客栈中惩治朱胜男时,吕正英已奉命回到房间中去,所以,他压根儿就不曾见到过这青衣美妇。

目前,他之所以遵命前来赴约,无非是认定对方是一位是友非敌的前辈奇人而已。

但此刻,他面对这位前辈奇人,却反而有点举棋不定,趑趄不前了。

因为,他所看到的,是一位妇道人家,何况又是深更半夜的,万一认错了人,那可是一个不好下台的尴尬场面。

就当吕正英趑趄不前之间,那青衣美妇首先发出娇甜的话声道:“是吕正英吗?”

吕正英连忙躬身答道:“是的。”

青衣美妇接道:“这点距离,该难不到你吧?”

吕正英讪然一笑道:“晚辈勉强可以跑过来。

青衣美妇这才将小舟转了过来,面对着他了,淡然一笑道:“那么,你还发什么呆?”

这已经是等于在招呼他上船了,尽管青衣美妇的绝代姿容,使他心头起了剧烈的波动,却不能不强抑住心神,正容接道:“小可过来啦!”

话落身飘,已轻盈飘落在小舟船头,使得那一叶扁舟的船头,微微地向下一沉。

这微微一沉不打紧,可使吕正英没来由地,俊脸为之一红。

但青衣美妇却慈祥地一笑道:“不要难为情,以你的遭遇而论,能在这短短八个月时间中,有此成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吕正英这才正容说道:“多谢前辈夸奖!也多谢方才的传音训示!”

青衣美妇又掉转船头,徐徐向江心划去,一面笑道:“你会划船吗?”

吕正英点点头道:“会,而且,比较起来,比我的武功和轻功,都要高明得多。”

青衣美妇笑了笑道:“那么,在目前情况之下,你该做些什么呢?”

吕正英讪然一笑道:“应该由晚辈来代劳。”

青衣美妇“唔”了一声道:“人还不算太笨。”

等吕正英由对方手中接过双浆时,小舟已快到达江心了。

吕正英含笑问道:“咱们是向上游,还是向下游?”

青衣美妇沉思着问道:“客栈中还有手续吗?”

吕正英道:“没有了,行囊也带来了。”

“那么。”青衣美妇接道:“直放下游,顺便送你一程。”

吕正英一愣道:“前辈之意,是要我立即赶赴夏口?”

青衣美妇点首接道:“不错。”

“可是。”吕正英有点为难地接道:“晚辈明辰还有一个约会。”

青衣美妇笑问道:“就是‘辣手仙娘’辛玉风门下那个丫头?”

吕正英讪然点首道:“正是。”

青衣美妇笑道:“那就不用了,我已经替你打过招呼!”

吕正英一怔道:“前辈你……”

青衣美妇一面以手示意他,将小舟驶向下游,一面截口笑问道:“不相信?”

吕正英讷讷地道:“前辈的话,晚辈自然是信得过,我只是感到很奇怪,前辈对我的一切,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青衣美妇笑笑道:“我不但对你的一切知道很清楚,对当前武林中的动态,也算了如指掌。”

吕正英正容问道:“前辈能否将来历示知?”

青衣美妇笑道:“你总算想起来了,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起码的礼节都忘了哩!”

接着,她却是神色一整道:“不过,目前你不必知道我的来历?”

吕正英蹙眉问道:“那么,要到何时才能知道呢?”

青衣美妇沉思着道:“一到时机成熟,我就会告诉你的,而且,目前我也可以先行告诉你一部分。”

吕正英目光一亮道:“晚辈正恭聆着。”

青衣美妇笑道:“其实,我就是‘无敌堡’堡主淳于坤的侍姬之一。”

吕正英禁不住截口一“哦”道:“这话如果出自旁人之口。

晚辈可真不敢相信哩。”

青衣美妇道:“这委实是难以使人相信的事,所以,我才不得不将你约到江心中来,向你开导一番,并说明一些当前的情况。”

吕正英注目问道:“前辈是怕被人看到,才将我约到江心来?”

“是啊!”青衣美妇笑道:“因为,不论怎么说,表面上我还是‘无敌堡’的人呀!”

吕正英沉思着说道:“我想,那位水湘云姑娘,一定同你有密切的关系了?”;青衣美妇点点头道:“是的,她对你的一切,完全出于我的授意。”

吕正英目注问道:“前辈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青衣美妇苦笑道:“目前,你不必知道这些,只要能听我的话就行了。”

吕正英也苦笑道:“好!现在,请说您能够说的话吧!”

青衣美妇正容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方才在客栈中,朱胜男那野丫头要你自行了断时,救你一命的人,并不是那个田斌。:’吕正英不由一怔道:“那是谁呢?”

这倒不是吕正英头脑太笨,转不过弯宋,而是因他事先不知道青衣美妇惩治朱胜男的事,所以才不会联想而有此一问。

青衣美妇接道:“是我。”

吕正英蹙眉接道:“是您?”

他虽然不会说出不相信的话来,但神情之间,却是一片困惑。

青衣美妇笑道:“傻小子,事情是这样的……”

当她娓娓将惩治朱胜男的经过,以及向朱胜男传音示警等情形,说了一遍之后,才含笑问道:“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吕正英长叹一声道:“怪不得那丫头如此好说话,原来是慑于前辈您的神威。”

紧接着,又正容说道:“前辈救命大恩,理当大礼参拜,但目前身处小舟之中……”

青衣美妇连忙截口接道:“我这个人,可不作兴这一套,何况。以我同贵府的渊源来说,这点小事,也实在算不了什么。”

吕正英注目问道:“原来前辈同寒家……”

青衣美妇再度截口道:“这些,且待以后再谈吧!”

接着,又美目深注地道:“吕正英,你是否曾想到,我对朱胜男的惩治,以及要她带给朱四娘的那些话,对你会有怎样的影响吗?”

吕正英沉思着接道:“她们母女可能更加想尽办法来折磨我,但却不致要我的命。”

青衣美妇接问道:“何以见得?”

吕正英笑道:“因为有前辈您在幕后给我撑腰,同时,您已向她们提过警告,她们如果杀了我,则朱胜男那野丫头,也必然难逃公道。”

青衣美妇点点头道:“你这分析,固然有理,但目前,你必需忍辱负重,多多顺着他们,一切以练好武功,充实自己为第一要务。”

吕正英连连点首道:“晚辈记下了。”

青衣美妇沉思着接道:“还有,朱亚男那小丫头,本性善良,对你也很不错,你应该在她身上多下点功夫。”

吕正英不由俊脸一红道:“这个……”

青衣美妇截口接道:“这有什么为难的,男女之间,发乎情,止乎礼,为了使自己羽毛丰满,稍微玩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何况……”

她,顿住话锋,长叹着接道:“在那种环境中,你如果不抓住一个能使你们之间,可以缓冲一下的人,则天长日久,可实在不容易待得下去。”

话锋再度一顿,又正容接道:“那小妮子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只要你不存心玩弄她,一时从权,使点手段,绝对不会影响你的人格。”

吕正英这才讪然一笑道:“好的,晚辈当勉力以赴。”

青衣美妇接道:“还有,朱四娘与朱胜男母女,本性不坏,如果你能设法影响她们,将她们导入正途,那是一件莫大的功德。”

吕正英苦笑道:“这事情,恐怕很难。”

青衣美妇正容说道:“世间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须恒心加上毅力,才能收效。”

吕正英正容说道:“晚辈记下了。”

青衣美妇道:“光是记不是不行的,还必须勉力去作。”

吕正英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

青衣美妇幽幽地叹了一声,吕正英却嗫嚅着问道:“前辈,晚辈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青衣美妇微微一匠道:“你说来试试看?”

吕正英注目问道:“前辈对令主以往的一切,好像非常清楚?”

青衣美妇道:“非常清楚是谈不上,不过。我所知道的,也不算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