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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汉末:帝国宏图 > 第167章 训诫,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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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厚实的院墙竟被吕玲绮给戳塌了!

院墙内外,目瞪口呆。

透过飞扬的尘土,几人的声音从院中传来。

“坏了!绮儿闯祸了!这可怎么办啊,爹爹肯定会生气的!”

“咳咳咳,没事,没事!咳咳,塌了就塌了呗,没砸着人就行!咳咳咳!”

童渊离得墙近,光顾着看吕玲绮的招式了,万万没想到墙会塌,不仅被吓了一跳,还被尘土呛得直咳嗽。

“绮儿不必担心,你爹堂堂州牧,垒这么堵破墙,咋好意思说咱?”

一听就是李彦的声音。

吕布哭笑不得,只好停在院外,等着那尘土慢慢散去。

半晌之后,尘埃落定。

李彦三人从倒塌的院墙上一跃而出,正与等在院外的吕布迎了个对面。

“爹爹,绮儿闯祸了,绮儿把院墙弄塌了……咦!爹爹,你怎么变黑了?”

两个老头儿刚要为乖徒孙儿辩解两句,听了吕玲绮的话,都往吕布脸上看去。

只见他满脸焦黑,双目通红,头发也乱糟糟的,就像生了大病一样。

“绮儿,快来看看爹爹给你打造的兵器?”

吕布说着,便让两个小卒把箱子打开。

吕玲绮好奇地向里面望去。

一杆长枪,一双龙戟,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而在那炫目的银光之中,又隐隐约约飘出一层层朦胧的紫光。

李彦和童渊看了,笑着点了点头。

“绮儿,你喜欢吗?”吕布柔声问道。

“喜欢,太喜欢了,绮儿谢谢爹爹!”

吕玲绮忍不住伸手去拿,她先取出长枪,潇洒地挥舞几下,点点银光,似雪花飘落。

她又小心翼翼地将长枪放好,双手拿出铁戟挥动起来。少顷,条条银线,织成了一团光茧。

而那枪、戟手握之处的细密纹络默默地传递着一位父亲对宝贝女儿无声的爱。

“爹爹,你真好!”

吕玲绮小心地放好双戟,亲昵的依偎在父亲的怀里。

“你喜欢就好。”吕布开心地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突然,他眼前一黑,身形一阵摇晃!

两个老头儿眼疾手快,一边一个将他扶住。

“爹爹,你怎么了?”吕玲绮大惊失色。

“你爹没事,就是太累了,好好歇几天就行了。”童渊安慰她道。

“爹爹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绮儿,绮儿要听师公的话……”吕布含糊不清地说着,旋即昏睡过去。

“师公,我爹爹怎么了?”吕玲绮又焦急地问道。

“你莫着急,你爹爹只是为你打造兵器累着了,没啥事,师公有办法!”

他先叫士卒将吕布扶回屋里歇息,又要来纸笔,把玉真子传下的方子写下,让严氏照方抓药。

安排完毕,他慈爱地对吕玲绮说道:“这几天咱先停一停,你先帮着你娘照顾好你爹,等你爹爹好了咱们再练。”

吕玲绮赶忙答应下来。

待吕玲绮走后,他摇了摇头,对着童渊长叹一声:“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

吕布这一觉就睡了三天,除了迷迷糊糊的喂药、喂饭之外,就只躺在床上昏睡。

直到第四日早上他才醒来,虽然身体疲倦,精神却好了许多。

他先让严氏扶着去给师父和师叔请安,又派人去传唤陈宫、高顺等心腹来府中议事。

身为州牧,这么多天不理事也不合适。

陈宫等人来后,见他状态不佳,以为是被他师父揍得狠了,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再加上州中也没有什么大事,便劝他好好休息,州里的事有他们几个盯着,让他先不要管了。

吕布确实是累,入主徐州以来,除了讨袁,也没打过几仗,武艺练得懒了,身子也给酒色掏了个半空。

也就是他身量大、底子好,还留着个唬人的空架子。

他若此时跟张三爷拼命,输赢尚在两可之间!

这几日,他又耗尽心血给闺女打造兵器,哪怕是夜里躺在榻上,心里想得也是有哪些细微之处可以改进!

反复权衡,辗转反侧,几乎都是没日没夜的熬。

待打好了兵器,自己也累倒了。

不好好歇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养不过来。

“练儿(严氏之名),有些话儿为师也不方便多讲,你得心中有数!”

堂屋之中,严氏正垂手恭听李彦训诫。

她本就是李彦作主给吕布娶的正妻,就算二十年不见,也得将李彦视作高堂。

“妾驽钝,还请师父明示。”严氏恭敬说道。

李彦喝了口茶,随手将茶杯放在几案之上。

他看了严氏一眼,又叹了口气。这媳妇儿哪里都好,就是太木了些。

“唉!为师这几日观你夫君面色青灰泛黄,虚火又旺,此乃气血亏败之表象!

为师不问也知,定是习武不勤、酒色伤身,虚劳过度所至!

你是后宅之主,岂能坐视不管?”

严氏唯唯,不敢接话。

“若不加节制,恐命不久矣!”

说到此处,李彦不禁又是摇头叹息。

严氏听了,大惊失色,吓得伏地而拜道:“师父,您看……您看……,这……这却是如何是好?”

李彦说道:“你且起来,听我说完。”

严氏赶紧起身,又躬身侍立一旁。

李彦沉吟半晌,红着个老脸对严氏说道:“你那妹子(指貂蝉)对布儿倒是一片真心,就是这长相太……

咳咳,常言道:四十如数钱,五十如烧香。你夫君也已年过不惑,此中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严氏听得面红耳赤,唯唯应道:“师父放心,我今日里就跟貂蝉妹子讲清楚!”

李彦颔首,抚须说道:“生逢乱世,一身武艺是他立身之本,当日日勤练不辍,不可有一日放松。”

“妾必勤加劝诫!”

“酒过伤身,若非庆典、应酬,宜少在家中对饮!”

“练儿明白!”

说到这里,李彦怕严氏重视程度不够,又说道:“你也莫嫌我管得多,为师此生唯有布儿一徒,你也只有布儿这一夫。

若有不测,不唯师父将来无人送终,你与绮儿也会飘零于乱世!

布儿重情,必听你言,你当时时劝诫,万万不可松懈!为师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罢!”

严氏出了房门,暗自咬牙,当即便端出当家主母的架子去寻貂蝉去了。

十数日后,吕布大好。

李彦、童渊要启程南下,吕玲绮也要跟着他二人出去历练一番。

吕布带着妻妾和徐州一众文武将他四人送至城外。

他双目微红,对李彦殷殷说道:“布儿只想留师父在堂前尽孝,可师父却执意……”

李彦心中感动,佯怒道:“你堂堂九尺男儿,岂能效小儿女作态?”

吕布唯唯。

李彦又道:“该说的,练儿应该都跟你说了,为师不再多言!

不过,你既代天子牧守一方,自当勤勉,切不可负了这一州百姓!”

吕布心中凛然,慨然应道:“师父放心,布儿必痛改前非!”

说罢,他又唤来一队士卒,要让他们护送李彦四人南下,被李彦骂了一顿!

吕布无奈,令人牵来四匹好马,与他四人做个脚力。

李彦不好再次拒绝,只得收下。

吕布洒泪而望,直至望不见四人身影方才转身回城。

师父走后,吕布一改往日颓态,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此不必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