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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司主大人若这般没诚意,可就没意思了。”旬延逍毕竟是手段了得之人,虽然被楼墨渊噎了回去,但到底很快回过神来,似笑非笑道:“可惜灵殊草并不在在下手里,就算司主大人有巧取豪夺的心思,也注定是要失望的。”

旬延逍就算消息再不灵通,也该知道楼墨渊根本就不是讲规矩的人,既然早就做好了打算,那灵殊草自然早早就放到了旁人寻不到的地方。

“是么?”楼墨渊不以为意地转了转手上的翡翠扳指,“旬少主应该知道,只有活人才有资格提条件。”

楼墨渊那张脸实在太过完美无暇,不过微微勾唇,眸中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就足够摄人心魄,但也不过是一瞬,那笑意就如置于数九寒天的水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剩下的只有彻骨的寒意。

看那架势,楚凝秋只觉得旬延逍就要看不到下一刻的太阳,但她并非沉不住气的人,并没有急着出言,只学着楼墨渊的动作,低眸把玩着自己腕上的镯子。

楚凝秋这般态度,摆明了没有打算替这位娘家人跟楼墨渊讨交情的意思,见状,楼墨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邪火消下去了不少。

楼墨渊和楚凝秋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而旬延逍却在站着,莫名有一种反客为主的怪异感觉,旬延逍只觉得事情似乎完全没有朝着自己预设的方向发展,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冷声道:“司主大人是想杀了在下灭口?”

“表哥千里迢迢到这京城来,自然是有足够的诚意,若当真有来无回,岂不辜负了外祖父对您的一番培养?”楚凝秋看了楼墨渊一眼,见对方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便也继续道:“表哥才坐上家主之位,所做的一切无非就是想彻底稳住药王谷的势力罢了,你自以为娶了我就能一劳永逸,却不知是大错特错。”

其实楚凝秋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因为旬氏一族虽为传承百年的江湖大族,在西南一带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想要跟深得皇帝宠信的楼墨渊对抗,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楼墨渊看重自己,就算眼下迫于形势同意取消婚约,也会怀恨在心,待灵殊草到手后,势必是要把人抢回来的,若楼墨渊只是把自己当个玩物,这个过节就会算在他们俩人身上,到时候药王谷必会受到重创,甚至极有可能跟当年的祁氏那般,一朝灰飞烟灭。

听到楚凝秋的话,旬延逍并没有一口否决,只是在快速看了楼墨渊一眼后,挑眉反问道:“表妹似乎有什么高见?”

其实,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旬延逍并非想不到,只是他也寻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铤而走险,而且他很清楚楼墨渊的症状,以对方如今的情况,想要使用灵殊草治疗就必须要先清除内力,就算侥幸能够清除体内的毒素,没个三年两载也是不可能缓过元气的,这么长时间,足够他另做打算了。

“高见谈不上,只是跟表哥的法子比起来,稍微妥当些。”楚凝秋虽然不知道旬延逍是用了什么法子把楼墨渊‘请’到这里来的,却很确定楼墨渊并没有对旬延逍下手的打算,否则绝不可能到这会儿还相安无事,便也不再有什么顾虑,直接从袖中掏出那块羊脂玉牌递到旬延逍面前,反问道:“表哥可认得这个?”

既然是旬氏一族的重要信物,那么这羊脂玉牌上面的族徽就算不是旬氏族徽,也一定有着特殊含义,楚凝秋对旬氏一族了解不多,与其千里迢迢派暗常司的暗卫去查,不如直接交给旬延逍去办,反而更直接利落些。

从把羊脂玉牌递过去那一刻起,楚凝秋就一直在仔细注意着旬延逍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在看清那玉牌上的徽记时,旬延逍面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敢置信,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玉牌,几乎冲口而出道:“这玉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见旬延逍这般言语举动,楚凝秋就知道对方是认得这块玉牌的,不仅如此,这东西还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楚凝秋早有准备,是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淡淡道:“表哥这话问的就奇怪了,这羊脂玉牌原本就是外祖母留给母亲的,在我手里有什么奇怪的?”

“都这个时候了,表妹还想着诓骗我?”旬延逍并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毫不留情地反驳道:“祖父过世前亲手把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牌交给我,他老人家说这东西原是姑母的定亲信物,因亲事不成又连生不祥之事,再见天日恐有灾厄,命我亲手砸了它。”

旬老谷主向来为人正直,旬延逍受其教导多年,自然最明白不过,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根本没有必要在临终时诓骗自己,所以毫无疑问,说谎的定是楚凝秋。

至于楼墨渊,楚凝秋并没有来得及跟其解释前因后果,是以并没有出言,仿佛这一切跟自己无关。

这一点,旬延逍的答案倒是跟祁老太太完全一致,楚凝秋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挑眉反问道:“有外祖父亲眼瞧着,无论表哥情不情愿,想必那玉牌也是砸碎了的,但从那之后,你心里也存了个疑影儿,想要弄明白这玉牌到底藏了什么讳莫如深的秘密。”

如果旬延逍没有别的心思,适才见到这块羊脂玉牌时,断然不会是那副意外中透着震惊的表情。

彼此都是聪明人,旬延逍深深看了楚凝秋一眼,又垂眸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羊脂玉牌,待再次抬眸时,眸中却多了几分探究和怀疑,“你肯?”

“既然外祖父说了这东西不祥,我不赶紧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难不成还要等着栽祸之事找上门来?”楚凝秋看着旬延逍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个条件,表哥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