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姒另一只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少年的半边侧脸，不适应灯光的他眯起了眼眸，眼尾的红色愈发醒目，带着醉人的迷离之色。
“你……”
颜姒联想到了什么。
“是第一次？”她意有所指。
连扰反应过来，低低地应了一声。
上一次发作是腿疼，这一次是……
他急着催促：“姒姒，你快出去吧。”
颜姒看了他一眼，犹豫半晌，还是挪动了步伐。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连扰想着起身去浴室洗个冷水澡降降温，却看到少女开了灯。
她站在灯光下，一双眸子里的淡漠神色发展到了极致。
少年另外的半边侧脸上攀上金色的不知名符文，为他的容貌更添了几分神秘感，琥珀色的眼眸眸色深沉，眼尾发红，眼底都带着不正常的情。欲。
颜姒抬起手。
“托你的福。”颜姒露出了手背上金色的禁制符文图案。
刚才她还没有。
碰到了连扰之后，这图文就出现了。
她又关上了灯。
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连一丝月光都没有透进来。
连扰没适应黑暗，视线里也看不到什么东西，只听到头顶上传来少女淡漠的嗓音：“闭眼。”
少女身上携带的冷香充入鼻间，他极力克制着才没有反客为主继续下去。
“姒姒……你会不会觉得……”
“闭嘴。”颜姒冷声道，“我都不介意，你还有意见？”
他顿时失笑。
“那……姒姒，不要后悔。”少年的声音一下沉入谷底。
他没再给颜姒半点喘息的时间，环住颜姒的腰，在床上一阵翻滚过后，两唇相贴，少年眼底闪烁着偏执的光芒。
“姒姒……”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耳语。
夜晚还很长，颜姒终于在后半夜明白了他那句“不要后悔”的真正含义。
因为修为尽失，她和普通人差不多，直到后半夜，某个人还是不知疲倦。
按道理说，他现在也没有修为才是。
“最后一次。”少年轻轻吻着她的唇瓣，哑声宽慰着。
颜姒今晚已经不知道听了这句话听了多少遍了。
“你——”
“乖，我保证。”
少年伸手捂住她的唇瓣，仍然在说着宽慰的话，但是动作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符文的问题。”他还在说着狡辩的话语。
颜姒只管拆穿他：“都消退了。”
“唔……大概光是消退还不行吧。”他仍然是沙哑着声音回答，“累就睡一会儿，嗯？”
他动作有点狠，颜姒只觉得腰疼。
连扰没有停下来的动作，颜姒只能揪着床单忍耐着。
“唔……”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姒昏昏沉沉地靠着枕头睡了过去。
之后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
“姒姒？”颜姒迷迷糊糊中，感觉被人轻轻推了下身子。
她迷茫地睁开眼。
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开了，灯也被打开了，连扰站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她。
连扰手里端着一杯水，往她面前递了递：“喝点水？”
“不……”颜姒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干哑得异常。
昨晚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过这人不愿意放过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