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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纷纷低头看去,下一瞬……

十几个人齐刷刷跪下,不停的磕头。

额头沉闷的响声,磕得鲜血飞溅,染红麒麟殿的青砖地板。

刚刚还在苏磷面前一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模样。

这一刻就像丧家之犬,摇尾乞怜。

“皇上饶命啊,臣等只是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皇上明鉴,臣是冤枉的,这些……这些都是假的,臣只忠于皇上,皇上明察啊!”

“皇上恕罪,臣甘愿辞官归隐,上缴所有财产,求皇上开恩。”

百官各说其词,地上散落的都是他们与苏太傅同流合污的证据。

官印都盖在上面,根本无法狡辩,一查就知道真伪。

容时静静的看着他们,不说话。

只是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性的丑恶。

早就想除掉这些蛀虫了,只不过他们太团结,背后有靠山,不太好动。

况且,水至清则无鱼,他一直没下功夫。

苏磷这一举动,倒是帮了他一个忙,省下不少时间。

等百官说完了,容时才慢慢悠悠的开口:

“拖下去,就地处决,财物一律充入国库,其亲眷流放百越,无召永世不得回京,三代以内,后代不得入朝为官,只可居七品以下地方亭长。”

命令一出,朝堂上一片哀嚎之声,容时充耳不闻。

等到安静下来,身上多少有点黑料的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皇上下一个要问罪的就是自己。

容时看着苏磷,“苏磷,念你为社稷有功,将功补过,准归还苏氏尸骨,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朕不勉强,恕你无罪。”

“不行。”立刻有大臣站出来反对,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大声说:

“苏氏罪大恶极,死有余辜,若让尔等入土为安,该如何给天下百姓,给那些受害者家人一个交代?”

“皇上三思啊!”

“嗯?”容时淡淡的扫了一眼,不怒反笑:“忠言逆耳,朕不是听不得,既然张爱卿觉得不妥,那可有更好的办法,奖惩分明?”

张太尉一直都看不惯苏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恨不得苏家人死无全尸,挫骨扬灰。

他那小女儿,就是让苏继给祸害了。至今疯疯癫癫,却找不到证据。

如今人都死了,找证据也没用。

张太尉拼死也不会同意归还苏家尸骨的,正要向容时举证苏家恶行。

容时突然开口,“张爱卿,怎么不说话了?朕看城中那如意坊…………”

容时话没说完,张太尉火速归位,与百官站成一排,打断容时:“没没没……没有,皇上英明。”

其他人看张太尉这变脸的程度,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如意坊乃京城第一大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水嫩,只接待王公贵族,凡进去之人,皆是一掷千金,一年的流水账可抵国库。

官员间一直都在猜测这如意坊背后的主人,不曾想,竟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张太尉。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百官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大声呐喊:“皇上英明。”

李公公看时辰也不早了,拉长嗓子大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了朝,容时立刻差人去办,将苏家尸骨还给苏磷。

火影亲自送苏磷出宫。

沉默了一路,到宫门口才说:“需要帮忙让人来找我,力所能及之事,定会相助。”

苏磷只是看了火影一眼,并未说话。

眼神中的讽刺意味十足。

他被那个糟老头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一直没机会把证据送过来。

幸亏皇上出事昏迷,没来得及派出士兵羁押苏氏九族,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倘若再晚两天醒过来,苏磷真不敢想,苏氏一门会不会死绝。

虽然解除了诛九族的危机,可他自己,必定要背负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连血脉至亲都可以出卖,换取枸杞偷生的忘恩负义之人,遭受天下人的唾骂和耻笑。

若不是火影废他武功,他又何不至于活得这般窝囊。

火影权当看不见苏磷愤恨的眼神,目送苏磷的仆人带他远去,才返回宫中。

晴明宫,容时最近都感觉心力交瘁。

御书房那堆起来的奏折也不想看,只想好好睡一觉。

才进入自己院门,就听到咣当咣当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后院挖东西,还挖到了石头那种声音,伴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味道。

容时缓步慢慢靠近,看到是听荷正蹲着,手里握着一把小锄头,一个一个洞的挖。

边上放着一桶大粪,那味道…………

呕…………

暗香没忍住,干呕起来。

用手绢包着鼻子,嫌弃的伸出手,“公主,奴婢帮您挖吧!”

她也不知道听荷要干嘛,一直吵吵着要大粪,还把皇上的这一片花园给铲平了。

容时在上朝,公主又是皇上的心头肉,掌心宠,暗香就没去通知皇上,任由听荷挖洞。

容时还在三米开外,一阵风吹来……

呕…………

容时可不是干呕,而是把早上吃的东西一股脑全吐出来了。

那味道飘入鼻间,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

李公公强忍着恶心,张嘴大喊:“来人呐,快快来人呐!”

听荷回头一看,丢下锄头小跑过去,想也没想,就要扑到容时大腿上去抱抱。

还高兴的说:“父皇,你回来了。”

容时一个侧身躲过去,捏住鼻子远远的呵斥:“站那儿不许动,小六,你在干什么?”

听荷回头看了看粪水,脑海里响起久违的声音。

【天降粮草,就问你要不要?】

听荷抓挠着后脑勺,有点痒,该洗头了,“什么意思?”

【你别管,照着说就行。】

反正解释了,她也不会听,听了也不会懂,不懂就禁言,倒不如不解释。

容时以为问他,指着粪桶,“朕问你在干嘛?什么天啊神啊的!”

听荷眨眨眼,她怎么感觉父皇好像生气了?

不对,不是好像,就是生气了。

而且是很气很气。

她不知道哪儿惹到容时了,只能照着系统的话说:“天降粮草,仙女赐福,父皇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