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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陈楼就在此处,总该让楚然与之见面,薛晗扶着姑娘趴在桌边,抬眼看向华遥。

“这姑娘半刻后便会醒来,你自己想办法应付,我去找陈楼见面。”

或许是因为时间有限的缘故,薛晗此刻的语速极快,见窗外没人便直接翻出去,直奔涟波浅的后院。

后院之中多得是杂役小厮忙碌,薛晗游走其间寻找着,果然在厨房发现陈楼的踪迹,陈楼此刻正清点着客人们点下的菜式,端着两盘菜正要往外走,薛晗则是直接撞了上去,满是红油的汤汁撒了薛晗一声,陈楼当即连声道歉。

“对不住了公子,是我着急忙慌的没瞧见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次。”

这般卑躬屈膝的模样,着实是市井小人物,就算是面对面打量,也未必能看出他竟是个暗探。

明明是个乾元人,却要帮助鸿枢的暗探。

薛晗有心询问,只是此处人多眼杂不大方便,故此只是低头看了身上的污渍,开口问道。

“此事不怪你,只是我脏了衣物,总要换身衣物,此处可有更衣间?”

“有有有,咱们涟波浅有好几处更衣间,除了姑娘们的衣物还有给公子们准备的替换衣物,一两银子一身,您随我来。”

陈楼低着头一路将薛晗引向更衣室,谁知半路杀出个老.鸨来,当即赶走了陈楼。

“去,你这一身的臭油,别污了公子的眼。公子,他只是小厮,平日里只是在厨房做事,要更衣,还是我带您去吧。”

不等薛晗回答,陈楼便不见踪影,薛晗不能在人.流众多的涟波浅太放肆,两刻钟的时间又要到了,只得换身衣服后直接离开。

两人回到三王府,这才放心大胆的研究起来。

“华遥,你爹是怎么选官的?好好的乾元百姓,给推.荐去做鸿枢的暗探……”

“这施向宏一开始做官的时候,还算称职,谁知过了一年就原形毕露。再这样放任不管,乾元江山也是岌岌可危。施向宏的事交给我,你也好几日没回薛府,赶紧回去吧,薛映虽不在,还有你那庶母要应付。”

一提起家里的事,薛晗就只觉得头疼,她一个阎王,在阴司的时候哪里需要应付什么庶妹庶母爹爹弟弟。走一趟人间本以为可以多玩乐,谁知却比在阴司时还要累。

薛晗闭了眼揉了太阳穴让自己冷静,谁知华遥却忽然伸手揉了揉薛晗的发顶,柔声劝慰。

“有问题,自然会有答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先回宫,若是有事,可以让陆唯或是池儿来找我。”

他的声音,深沉又温柔,像是古潭之水,清澈幽深。一不留神,便被勾了魂去。

待到薛晗回过神,华遥已然走出房间,薛晗勾唇浅笑,站起身朗声应答。

“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为了方便问话,华遥故意以太子形象前往礼部,谁知施向宏并不在场,问了几个抄书的小童,也都说不出施向宏的去向。华遥遍寻礼部不见人影,也就只好回宫去了。

忙碌一日才回到东宫,于彻便开口提醒。

“殿下,今日该回宫陪着陛下用晚膳了。方才宫里已经来人问过,属下还以为您回不来,正打算换装过去呢,您回来了,我就能偷个懒。”

东宫之中,所有人都对华遥毕恭毕敬,可就只有再于彻面前,华遥才是真正放松的。或许是因为年幼时的相处,或许是因为在这宫中的相互帮助。

华遥脱下外衫扔给于彻,换上太子服色,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开口吐槽。

“你个小鱼儿倒是会盘算,只知道躲懒,怎的不见你哪日主动帮我分担?”

“殿下,耽误了晚膳时间,陛下要生气的,您请这边走!”

于彻嬉皮笑脸的请出华遥,独占了整个书房。

皇宫之中,偏殿之内,本是华鸣盛,华遥和宁妃一起用膳,谁知有紧急事务要处理,华鸣盛便回了御书房。虽说饭吃到一半,华遥却还是起身告辞。

“娘娘,儿臣就先告退了。”

“且慢,遥儿,你父皇有事,你却是清闲的,咱们难得一见,该多说说话的,免得生分,让你父皇忧心。”

宁妃本名施澜,膝下只有华励一子,自幼便对华励严加管教,至于对华遥,只是做做面子,不让华鸣盛觉得她太过偏颇即可。

华遥虽说身为太子,但他身边却从未有过人扮演过一个母亲角色,六七岁时,皇后去世,那时的华遥总是受众人哄骗,说是皇后去了远处,等他长大就回来了。

小小的华遥抱着对母亲的幻想努力长大,却再也没见过他的母亲。只有太傅教导,于彻作伴。唯一的兄弟华励,在宁妃的挑拨之下,变得越来越疏远,以至于背道而驰。

此刻面对施澜,华遥只有厌恶,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友好模样。

“是啊,娘娘平日深居简出,儿臣的确不常见到您。而今见您神清气爽,儿臣也就安心了,东宫正有些闲置的燕窝和阿胶,我一个男子也用不着,改日让于彻给您送来。”

这样一番周全到滴水不露的话语,施澜也是听得舒心悦耳,满意点头之后,施澜挥退宫女,这才开口问道。

“听闻,太子先前让于彻到礼部寻什么手稿,施侍郎有些失言,惹得你今日又跑了趟礼部。那孩子今年和你一般大,也是才做官,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我这个作姑母的代他向你道歉。”

宁妃竟是施向宏的姑母!难怪他有将试卷偷梁换柱的本事,也怪他疏忽,竟忘了宁妃本姓施。只是这施向宏与宁妃勾结鸿枢之事,眼下还不知真假,他即便身为太子,也无法揭发。

眼下她这一番话明面是服软,暗地里却是敲打。

毕竟,施家的为官者也有好几位,权势更可说是占据半壁江山。若非如此,施澜在宫中的地位也不会如此稳固,后宫之中,也不会只有两位后妃了。

华遥坐下.身来给自己倒了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娘娘这是哪里话,施侍郎失言,于彻也一定有错,我没管教好下人,向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