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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夫君叫的倒是好听,华遥听他这番说辞,心中忍不住有些杂乱,也不知怎么就伸手将她揽在怀中。

老人自是知道孕中辛苦,见眼前两个晚辈夫妻恩爱,终归是不忍心的,低头揉了小男孩的发顶,随即将房间里唯一的一盏油灯点亮,递给华遥。

“小伙子,好好照顾你媳妇儿,我带着孙子去儿媳妇儿家挤一晚。”

“多谢您了。”

华遥躬身行礼,行的是乾渊太子礼,本该只有祭拜天地和参拜华鸣盛的时候才需要用到的大礼,但此刻,这位老人家值得。

尽管老人家从未见过这样的礼仪,离开时却笑得极为欣慰。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房间内的雨却不必外面的小,泥土地被淋湿,泥泞的很,床铺也被淋湿大半,华遥和薛晗冒雨修补屋顶,上下搬运稻草时,薛晗才想起陆唯不在。

心念一动,陆唯便有感知。他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带了几分微不可查的笑意,抬手收回簿册,一个闪身便瞬移到薛晗身边,为她撑开伞。

“这些活还是让我来吧,小姐回房里看看,还有何处漏雨。”

薛晗没有接过她的伞,只是抬手拍了他肩膀,一脸正色的问道。

“跑哪去了?我不找你,你就不回来?”

“逃走的兵士要回去报信,属下追上去消除他的记忆。山中道路复杂,一时没找回来。”

他这一身的法力还能迷路?骗鬼都骗不过去。薛晗怕他是去处理什么正事,并未追问,借了陆唯的法力让油纸伞悬浮在他头顶挡雨,随即一个翻身落地回到房间内,出声指点着屋顶上的两位。

“陆唯,往左一点,对,多铺一些。华遥你那边露的太大,再拿一捆草。”

忙碌了大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屋顶修葺完成,三人回到房间内,看着湿了大半的床榻发愁,这个床榻,无论如何是睡不下三个人的。

陆唯默不作声的走上前以法力烘干床榻,又铺了一层从家中带出来的毛毯。

“小姐,可以休息了。属下去门外守夜。”

伴着雨声,陆唯转身走进夜色之中。华遥看了看门外的大雨,正打算也出去找棵树将就一晚,谁知薛晗却开口将他叫住。

“你出去做什么?陆唯有法力在身,不怕淋雨,你可不行,淋雨生病了我可背不动你。”

“晗儿,今日这地泥泞不堪,可不能睡。”

“谁让你睡地上……和我睡一张床。”

薛晗早已习惯做灵体时的日子,对男女意识极为淡薄,而华遥则是以为,薛晗早已认定他做自己的夫君。

同.床共枕,这样的仪式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不同了,华遥自是明白的。

他与薛晗背对背躺好,低声说道。

“晗儿,无论父皇是否反对,我都会娶你的。即便我这一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你对我而言,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只可惜,薛晗累得很,早已在雨声中沉沉睡去,没能听见这一句。

次日一早,两人实在争吵中醒来的,隔壁房间内的争吵声一阵大过一阵,似乎是昨晚那位老婆婆和一个年轻些的妇人。

“你自己有住处,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你儿子当初把我休了的时候,你一句话不说,就要孙子,现在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你让我养孩子?”

“娟儿,当初是我糊涂,一心想要孙子,这几年我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孩子又一直吵着要见你,我才……”

“你那么好心?我看你就是觉得孩子大了,吃的多了,不愿养着!你儿子成亲前就占了我的身子,等我大了肚子你才同意我进门,你从一开始不就是想要个孙子吗?现在怎么不要了?”

眼见自家奶奶和娘亲吵得不可开交,先前挑刺都没哭的小男孩却哭的稀里哗啦,见他就在门口站着,薛晗直接走上前捂住他的耳朵。陆唯十分配合的撑起结界,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开来。

薛晗抬手为小男孩擦去眼泪,轻声问道。

“你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们的生活为何如此拮据?”

“还不都是朝廷的税收太苛刻,奶奶说,要是交不够粮食,就要来抓人的,我爹已经被抓走了,奶奶说,爹会回来的,娘亲却说,爹是不要.我们了。还说,城里有一个很坏很坏的官,专门吃人的。”

吃人的官?大概只是个形容词吧……就在薛晗疑惑的时候,陆唯却忽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回头看向薛晗和华遥。

“有人杀进来了,不知是什么身份。”

“撂倒就好,留着命问话。”

以陆唯的实力,对付一群凡人还是很容易的,没过多久,薛晗和华遥从房间内走出来的时候,便见到前来袭击村庄的一众人都被藤蔓绑起来,整整齐齐的跪了一片。

华遥向陆唯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即拉起其中一个男人问话。

“你可是随州人,为何要袭击这一村的老弱妇孺?”

那男人笑的苦涩,满脸怨气的叫喊着。

“我们有什么办法!去年收成本就不好,那些官差抢了我们的土地,非得要.我们开垦山林,运气好的被抓走做苦力,运气不好的便只能上山做土匪!想要活命想要填饱肚子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啊!”

这随州刺史到底在做什么,百姓被逼得落草为寇,他的刺史府倒是安稳得很,还能计划着接待太子。看来这位刺史,还真是留不得了。

华遥不再理会这些人,回头看向薛晗,低声解释着。

“去年,随州刺史上表的奏折说随州丰收,多交了一成的赋税。父皇还因此奖赏随州刺史,而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反倒是刺史大人越来越贪心,留下青壮年耕种原本的土地,还要其他村民继续开荒,难怪他们的生活如此艰难。”

青壮年男子正是争强好胜的时候,怎会乖乖听从他的安排种地?整个随州如此众多的人口,就没有一个人将此处的实情说出去?

“刺史能有这般瞒天过海的本事,想必也有自己的手段,华遥,于彻独自前往刺史府,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