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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凡间也有人利用法力做这种事,薛晗还以为,只有自己犯懒,在阴司时头发都懒得束,全靠法力……和陆唯。

眼前危机解决,薛晗向凌修投去一个感谢的笑意,正打算回去享受一番温泉,谁知华遥却继续开口说道。

“无相门闲置许久,需要打扫,无奈这阁楼实在是太高,还请大家各显其能。”

话语间,众人纷纷闪身离开,独留下薛晗和华遥在原地,两人面面相觑,倒是薛晗先一步拉过华遥手臂,暗中把脉。

“闲的没事玩什么吐血的把戏,显摆自己本事大么?嗯,气血还算充盈顺畅,看来有按着我的方子好好调养。至少下次再遭反噬,你的五感不会衰弱的如同之前那般。”

“比起我来,你不该先关心自己吗?还是那么瘦,没见长肉。”

华遥低头,单手抬起薛晗的下巴,手指顺着下巴一直滑到耳垂,拇指偏又抚上薛晗唇瓣。他的体温要比薛晗更高一些,此刻他不老实的手指就像是火种,但凡掠过的地方,都会带起一片灼.热感。

薛晗告诫自己,围着感觉很危险,应该远离,而肉身却并无半点动作,而是微微仰头,甚至闭了眼,在等待着什么。

这样的反应,除了心悦于自己,还有什么解释?华遥故意没有下一步动作,反倒是折回身去拿扫把。

薛晗站在原地平复了混乱的呼吸,这才没好气的上前追问。

“这宴会圈人的主意是你出的?都是熟人,谁有什么本事你可都是门清,用不着这么大的排场,费这么大的力气。山庄外围,是有不少护卫的,看服色不是东宫的人,你老实说,这无相门背后的主人,是皇上还是国师?”

原来,她都猜到了。华遥本打算直接说明情况让薛晗和陆唯,闻人逸加入无相阁的,但国师对薛晗似乎有些什么意见,而闻人逸又是鸿枢之人,加入保护乾渊的无相阁名不正言不顺。

今日这一场测试,便是给国师和华鸣盛的人看的。毕竟除去他们几人,旁人的反应都只是慌乱,这样一来便可他们几人的实力,谁都无法反驳。

华遥挑眉一笑,将食指凑到唇前,低声说道。

“嘘,这是秘密,你只需知道,是一个不会害你的人就好。”

他的声音颇有磁性,又带着几分蛊惑的意味,鬼使神差之下,薛晗先前的气愤消失无踪,乖乖点了头。

大半日的时间都被消耗在打扫无相阁这件事上,以至于入夜之后,薛晗睡得很踏实。陆唯一向睡得很轻,今日却在薛晗的梦话和匀长的呼吸声中睡得深沉。

入夜之后,煜京便成了鬼魂们的天下,曾袭击过康王府的厉鬼潜入花秉德家中,故意化作那女鬼模样,入了花秉德的梦。

梦中,花秉德看着自家女儿浑身伤痕泣不成声的模样,心疼的红了眼眶。

“晚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说你当初怎么就想不开呢!为了一个负心汉离家出走,就连你曾到柳家算账的事,都是我听旁人说起的。好孩子,你告诉我,是不是那柳老三找人杀了你!”

“正是如此!爹,你要为我报仇啊,阴司又黑又冷,阴差大人却说我满身怨气不得再入轮回,我只能每日在阴司游荡,爹,救我!”

尖利的哭声回荡在耳边,花秉德从梦中惊醒,满心怨气的抱着花晚生前的衣物无声哭泣。耳边,则是厉鬼伪装而成的花晚说话声。

“爹,我就在你眼前,只是你看不见我,今日柳公子不在家中,是最好的刺杀机会,您一定要替我报仇,替我杀了他!”

“闺女,你放心,爹一定为你报仇!你……你投胎到谁家,要记得告诉爹啊,爹想着,再见你一面,把你亲手为自己绣的嫁衣送给你。”

连杀鸡都不敢看的花秉德在厉鬼的引导下拿起一把剔骨刀,直奔城郊。

夜色之中,隐藏着厉鬼的身形,隐藏着善良之人的阴暗面,隐藏着白日里不可说的秘密。利刃之下,谁又张开了口,谁又伸出了手?

次日一早,薛晗是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拍醒的,下意识伸手去抓,睁眼打量时才发现,竟是一只千纸鹤。

就在薛晗犯迷糊时,陆唯也察觉到了法力波动冲进房中,单手接过纸鹤,也不知按到哪里,只听得纸鹤发出凌修的声音。

“薛姑娘,城郊命案,速来。”

命案二字让薛晗瞬间清醒,当即便起身梳洗,和陆唯一道赶去现场。

偏僻的小院之中,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都是男子,看穿着打扮都是下人模样,而房间内,则是躺着不成人形的柳公子。

胸腔腹腔早已是血肉一片,头和身子也快要分了家,从手臂和腿脚的姿势来看,他生前一定是和什么人激烈搏斗过。

凌修本不打算让薛晗见到这些的,谁知却因为询问周边百姓迟了一步。见薛晗从室内走出,面无惧色,凌修忍不住开口夸赞。

“薛姑娘果然不是寻常女子,难怪太子殿下对您颇有几分偏爱。”

只见凌修侧身让出一条路来,华遥一身便装凑上前,吩咐凌修继续寻找知情人士,见凌修走远才凑到薛晗耳边低声说道。

“我信不过他,晗儿你看看,此处当真没有灵体?”

薛晗屏息闭目细细感受,果然并未发觉灵体存在的痕迹,陆唯催动法力企图聚灵,而房间内则是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来,正是花秉德。

华遥见他还活着,当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谁知花秉德却直接甩开华遥的手臂,摇头晃脑的念起诗来。

“妻女团圆梦回,家中长短不谓,两眼枯,心欲毁。恩怨当问,谁是监中鬼!当问,谁是监中鬼啊!”

华遥与花秉德是旧时,抬手阻止身边护卫阻拦,安静聆听着。

“这是……前朝诗人死前,悼念亡故妻女所做。唯独最后一句,怕是他自己加上去的。”看来,他知道自己杀了人,活不成了。如此疯疯癫癫却还记得念诗,当真是个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