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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宁侯断不会想到华鸣盛会在此处,此刻头顶金冠落地不说,连头发都被削去几分,如此这般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瘫坐在地,倒是和鬼没有什么两样。

他先前被母亲以及妾室的魂灵纠缠噩梦不断,一连几日没合眼,这才轻信了神鬼之说,谁知这竟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圈套,只等着他伸脖子。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跪地求饶。

“陛下,是礼部的人逼迫于臣,臣纵然有错,也是从犯啊!贪了银子的并不止臣一人哪!”

祸事临头,总是要拉几个垫背的,北宁侯本以为华鸣盛会更在意旁人,谁知他却将剑锋直指他胸口。

“旁人都是外人,你父亲在朕还是皇子的时候便多番帮助,你也曾做过几年朕的伴读,你该知道朕平生最忌讳逾矩之人,怎么?当初同患难,而今却不能共富贵?朕知道你的秉性,本念着旧时情意,想着你贪些银子却能将商会之人打理好,谁知你这胆子越来越大,多少银子都敢贪!你比旁人都可恶!”

无论如何,这贪污的罪责是逃不掉了,为了不死在华鸣盛剑下,北宁侯供出几个同谋之后,伸手握住华鸣盛的剑锋,手掌依稀有血迹滴落,苦苦哀求着华鸣盛。

“陛下,臣的确该死,但当年您答应过我爹,不会杀我!就请您看在当年情意,绕过臣这一次,留臣一命。日后臣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做这等事了!陛下,此处是将军府嫡女薛晗的住处,她将家里布置成这样,一定另有图谋,说不定是为了他父亲加官进爵!薛阳征战四处几十载,煜京和边境的兵马无一不是对他钦佩之至,此般功高盖主,定生异心!”

死到临头还要把薛阳和自己牵扯进来,是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不成?华鸣盛这种人,除了对凌紫月这个能助他长生的人偏袒,对于薛阳,不知有几分信任,还是谨慎些的好。

北宁侯纵然该死,也不该脏了自己的院子。薛晗与华鸣盛身后的华遥交换了眼神,和陆唯从夜色掩映的竹林中走出,跪地向华鸣盛解释道。

“还请陛下恕罪,此事,的确是晗儿暗自做主,伪造阴司,找人扮演北宁侯已故的母亲和妾室……今日的阴司虽是假的,但晗儿确实曾见到北宁侯家眷的魂灵,还有因北宁侯往死的魂灵因心有怨怼无法入轮回,一直在人间游荡,若是北宁侯不受处置,那些魂灵便会成为祸患,防患于未然,也应是无相阁职责所在。”

这回,北宁侯该是无法反驳了吧?薛晗暗中瞥了一眼北宁侯,华鸣盛走神之间,北宁侯却疯了一般朝着薛晗扑过来,转出手上戒指中的尖刺就要对薛晗下手。

“小贱蹄子,当真是心机深沉,我今日便要杀了你!”

陆唯与华遥几乎是同时发觉,两人合力将北宁侯按在地上,薛晗则是故作柔弱的坐在地上便开始哭。

“陛下,晗儿是否心机深沉,您该是知道的,晗儿只是一心想要为您,为乾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谁知却被误会至此……晗儿在家在外本就不受人待见,贱命一条,陛下若是觉得晗儿有错,尽管一起砍头便是。”

薛大小姐本就是个很爱哭的,薛晗此刻稍稍调动情绪便哭的红了眼眶鼻尖,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陆唯自知是暗卫身份不敢在此刻为薛晗说话,倒是华遥蹲下.身给薛晗擦了眼泪,及时开口解围。

“父皇,晗儿虽不是您看着长大,却也是时常见到的,她自幼内向胆小,而今到了无相阁也都是被大家当做小.妹妹护着的,哪有本事自己做出如此大的一个圈套,此事,是无相阁众人商议后决定的,儿臣也知情,不然,今日也无法带您来看戏了。您若是要罚她,便只能连无相阁其他人一起罚了。”

见华鸣盛还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华遥便借着位置优势从地上蹭了些北宁侯的血迹到她手上。

华遥伸手握住薛晗的手,作势拉她起身,薛晗则是脚下一歪,又摊坐在地,一边抽泣一边委屈开口。

“脚踝很疼,一时没站住,还有手……”

薛晗颤抖着收回手,华遥低头查看后再次抬头看向华鸣盛。

“父皇,晗儿被北宁侯所伤,请您准许她先回房。”

半晌,华鸣盛点头同意。眼见薛晗在陆唯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华遥才松了口气,不多时,暗卫也带着金条回来,向华鸣盛禀报道。

“陛下,墙壁内的暗阁之中的确有不少金条,这里只是一部分,剩余的需要拆除墙壁才能取出。”

“将北宁侯移交刑部,该怎么审问怎么审问,不必留情。待到他都交代清楚了,处以驴驹拔橛之刑。”

说完,北宁侯便疯了一般的哀嚎着求饶着,而华鸣盛没有再理会,径直走出余庆坊十九号。

华遥今夜打算陪陪薛晗,便让于彻易容成自己回了东宫。当他踏入薛晗房间时,薛晗正和徐柔说着话。

“徐柔,你的愿望而今已经达成,你也该走了。”

徐柔在华遥眼中,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身上和衣物有些烧伤痕迹,只见徐柔双膝跪地,给薛晗和华遥磕头道谢。

“多谢二位愿意帮我完成遗愿。”

徐柔站起身时,是笑着的,她步履轻盈的一步步走向房间外,身形渐渐消逝,化作萤火。院中,微云一脸开心的捉着萤火虫,房间内,薛晗也是长出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又了结一桩事,可以好好过个中秋了!我方才听见,你父皇说的那个,驴什么的那个刑罚,是什么?”

“一种很残酷的刑罚,真的想知道?”

再残酷的刑罚薛晗也不是没见过,只是这样特别的名字没听说过,薛晗点点头,华遥则是坐到她身边,低声讲解。

“用一根带着倒刺的绳子绑住腰间,一头固定在木桩上,另一头由人拉着,绳子越勒越紧,绳子嵌入血肉,最后,便会肠穿肚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