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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球之下飘着的红绸上,金色字迹此刻显得有些刺眼,华遥抬头仰望着它,迟疑片刻后还是飞身而起将它摘下,双手捧到薛晗面前。因有帘子隔着,薛晗并未看到陆唯失落的表情,只是一脸欢喜的拿着那花球给华遥看。

“是你写的?”

“正是,想不到晗儿一眼就认出来了,看来我们当真是心有灵犀。”

两人在轿中闲聊片刻,便已听到外面的礼乐之声有所变化,原来已经入了宫。两人一路踏着红毯走进大殿之中。

身侧的薛晗难得穿着一身正红,微风扬起裙摆一角,腰间垂下的流苏连带着下坠的金羚轻.颤,发出细碎声响,不觉勾勒出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此刻薛晗略微低着头,盖头下的金色穗子垂的很低,盖头下的光景,更是引人遐想。

本该是父母见证的婚礼,此刻殿内坐着的却是华鸣盛和宁妃。华遥站的老远便看见她那复杂神色,只觉得原本雀跃的心情都大打折扣,敛了笑意大步走上前,和薛晗一同拜见。

不远处的礼官穿着一身绛红,朗声开口宣布道。

“一拜天地,同林之鸟共栖一枝。”

“二拜高堂,梅妻鹤子氤氲情长。”

“夫妻对拜,倚案画眉玉成此心。”

随着礼官响亮的声音,两人总算是完成了这场婚礼之中的重头戏。华鸣盛和宁妃的说辞都是按着礼官提前准备好的念上一遍,华遥甚至瞥见宁妃手里的纸条。不过,薛晗没有看到就好。

离开大殿,又是祠堂中的一顿参拜,粗略估计,怎么也要一个时辰。为了凸显庄严肃穆,礼官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无疑是故意拖延时间的,这样一来,薛晗和华遥就得老老实实的多站一会儿。薛晗自打到了人间就从没走过这么多的路,还都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

从皇宫中离开的时候,薛晗已经是两腿发酸,步子都明显慢了些。

陆唯走在薛晗身侧,借着位置之便低声问道。

“小姐可是累了?”

“是啊……今日算是把整个皇宫转了一大圈。”

薛晗偷偷捶了腿,陆唯走上前正要搀扶,华遥却是直接将薛晗抱起,回到轿中。

从皇宫到太子府的一路,两人并未再说话,直到华遥又亲手将薛晗抱回房间内,才终于是开口叮嘱道。

“晗儿,你日后就是我的太子妃,和其他男子可要注意礼数,陆唯也包括在内。”

“好,记住了。”

薛晗才应了一声,便听得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下一瞬,华遥单手掀开盖头,定定看向薛晗的脸。

今日,她的妆容似乎更浓一些,但也正是因此,让她看起来和平日里不大一样。两人之间不再有任何阻隔,华遥却是坐正了身子,对上她的目光认真开口。

“晗儿,你我自幼相识,前不久又是同对生死,虽说我们之间有着不大联系的九年,却也不算什么。你此生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教的,写的第一个字也是我教的,我已经独占了你的很多第一次,往后的那些,你可愿意都给我?”

华遥朝着薛晗伸出手,庄重又认真,仿佛先前那些繁文缛节都不作数,只有此刻两人独处才是真。

“都给你,不过……你的心,也得留给我一人。”

薛晗伸手握住华遥的手,放在他胸膛的位置上,感受着胸腔之内强有力的跳动。片刻之后,薛晗直接伸手摸进华遥衣襟内,整个人都贴在华遥身上。

“洞房花烛夜,该做的正事可不能落下。”

这正事是什么,两人自是心知肚明,薛晗抬手打了个响指,床榻边的灯光应声而灭,衣物一件一件的从床榻边掉落,水红和湘黄色的薄纱相互交叠着,正如床榻之上缠.绵的一对璧人。

这大抵是薛晗来到人间后,最为畅快的一.夜。

以至于次日,她在床榻上睡得太熟,任凭华遥如何都叫不醒。

于彻不知是第几次来敲门,穿戴整齐的华遥从房间内走到门口,无奈低声叫带着。

“她还没起身,怎么叫都不醒,今日怕是不能入宫敬茶了,你跑一趟,就说是我病倒,不能入宫了。”

“殿下,我都叮嘱你了……姑娘家身娇体弱的你不能太过分,这新婚第一日就叫不醒,日后太子妃要怕你的。那,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看看?”

听闻薛晗还没起身,于彻自是一边笑一边想象着昨晚两人之间如何激烈,华遥则是毫不留情的抬腿便是一脚。

“请什么郎中,我的事你少管,早膳让人暖着,随时端来。”

“知道了,殿下。您就好好在房间里享福吧!”

于彻退开几步便再次笑开了,华遥懒得再理会,回到床榻上复又侧身躺下,给薛晗揉着腰侧,或许是揉到痛处,薛晗微微挪了身子嘤咛一声,华遥则是开口轻笑。

“乖,别乱动,揉揉就不疼了,今日.你只管歇着,什么都不必做,我也一直在这陪你。”

薛晗话也懒得说,只是蜷着身子睡在华遥怀中,华遥倒是乐得见到她这难得的慵懒模样,一脸享受的顺着她的长发。

新婚第一日,整个太子府都是欢欢喜喜的,府上的下人也都忍不住开始议论。

“姐姐,这太子殿下大病初愈,想必是昨夜太过操劳,这才又病倒了吧?要.我说,这太子和太子妃定是情投意合的。”

“你又知道了?他们两人九年不来往,不过是最近才重新相处,哪来的什么情投意合,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男女之间也就那点事,太子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换个女子送去也是一样的结果。你须得记住,咱们的主子是谁。”

两人的主子正是宁妃。皇后早早病逝,文贵妃又流产后体弱,宁妃自是打理后宫的一把手,就连皇上都很少过问,此次太子府上的下人安排亦是如此。

正说着,于彻便走上前来,清清嗓子开口叮嘱。

“你们两个,到班房找我报一下姓名籍贯,我也好登记入册。稍后通知所有人都要来一趟,日后要伺候太子爷的,身份必须核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