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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信件写完,和之前一般盖了印信放进信封之中,再以蜡烛滴封。至于所赠之物,一时间怕是不好再凑齐,观主只答应说再重新选择几样。

观主正要离开时,却看见横放在一块青石上的那把长剑,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殿下,这剑,是从何处得来?”

华遥不知是否该和盘托出,看了看薛晗,随即苦笑着开口。

“实不相瞒,我是带着腿伤一路跟随晗儿前往那神秘之处的,当时疼痛难忍以至昏迷,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是让晗儿和您说吧。”

不得不说,华遥思虑周全这个习惯,一直以来都让薛晗很满意。只是相较于应对外人,这种不远不近的人才最是不好应对。在薛晗看来,华遥与观主的关系不算生疏,却也未见得亲近到哪里去,还是,演好自己的太子妃身份比较好。

薛晗装出三分慌乱模样,咽下嘴里的栗子,这才开口回答。

“当时我们在东边空地,因为人多,都在哄抢食物,我和殿下就想着躲远一点,谁知地上忽然裂开一个大口子,我和殿下就掉进去了,先是一个难闻的沼泽池子,后是冒着黑烟的鬼兽,我是无相阁的人,跟着国师首徒凌修学了不少术法,凌修师兄送我的白晶链子也有法力在,我全力抵抗,原本摆着剑的木架被地动摇晃在地,剑滑落到殿下.身边,似乎沾染了殿下手上血迹之后,那剑忽然自己动起来,亮起一阵强光,所有的鬼兽都不见了。”

大致解释过后,薛晗又着重提起了楚复,和那个从始至终未曾露出真面目,却曾变化为华遥的鬼。

观主似乎对其极为熟悉,听完了薛晗的讲述,当即开口回答。

“那鬼灵,本是宁阳观百年前一众修炼者心中邪念所幻化,因此,无形无相,可以变化众生。他所幻化出来的生灵不带丝毫戾气,若非是亲近之人,根本无从分辨,他也是靠着这样的方式从人类身上夺取精气滋养自身。当年它惹出不少大乱子,是我师叔与师尊合力将其镇压,而此剑,正是我师叔以身殉剑才有了如此灵气。他既是选择了你做主人,想必是自有用意。”

薛晗本打算拿起那把剑细细感受一番,谁知她却根本没法把剑从剑鞘中拔.出来。她将剑递给华遥,华遥则是轻松将其拔出。

华遥得了宝剑,又因为这渊源无法归还,也是连连道歉。

“我一个太子,本是不该惦念宁阳观宝物,更不该据为己有的,但眼下也是实属无奈,还请观主见谅。”

“无妨,我已听闻煜京城中有鬼的传言,此剑本就是为驱鬼而生,若是太子殿下用它继续惩恶扬善,也是件大好事。只是没有了此剑震慑,那无形鬼灵便得以重生,我清净了几十年,也该重入尘世去将那家伙除去。我已经知会阳振,让他随你们回京说明实情。殿下,薛小友,此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万望保重。”

观主走的利落,薛晗则是看的心中生出几分羡慕,将一个栗子扔进嘴里,低声念叨着。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他一样,来去自由的就好了。”

华遥将薛晗半抱在怀中,低声回答。

“你现在就是自由的,想去哪里都可以。这里是崇州,不是煜京,我本打算带你好好玩一阵子的,谁知却遇上了这许多事。”

见华遥垂眸伤神,小白猫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心情低落,抬着小脑袋努力蹭上华遥的掌心,伸出小舌头舔舐着。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银发紫衣,出尘脱俗,正是凌修。

“殿下,师妹,崇州地动之事煜京已经知晓,我此次也带了几位师兄弟过来帮忙,一路御剑,来得还算及时。殿下怎的在床上躺着,可是何处受伤了?”

凌修待人真诚,从不说谎,可他毕竟是凌紫月的徒弟。凌紫月此人法力高强,又不知是站在哪一边的,万一她要对华遥不利,可就不好办了。

抢在华遥回答前,薛晗抢先一步说道。

“没什么,都是些皮肉伤,前日忙着救人一直淋雨,受了凉,我正盯着他好好休息。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说。”

帐篷内地方不大,薛晗转身撩.起帘幔便要走,凌修随之出去,而薛晗却是借着放下帘子的功夫朝华遥递了个眼神。

随后,云河段霄再次出现在华遥身边,小猫儿被吓得不轻,炸着毛张口发出呜呜的警告声,华遥伸手给小猫儿顺着毛,开口笑道。

“你怎么出来了?此处大多都是道士,还有位国师首徒,不怕凌修直接将你将你打个魂飞魄散?”

“当然怕,不过现下没关系,小姐出门时已经设了结界,旁人察觉不到我的气息。于彻公子是个例外,进出不受影响,不过他看不见我。小姐说,她和凌修要去查看一下道路的情况,怕是得晚上才回来,让我留下给您解闷儿。”

华遥伸手揉乱了怀里小猫儿的毛,脸上笑意更深。心道自家晗儿倒真是会想法子,知道皇家对云家有所愧疚,专让他来给自己解闷儿。

当年云家的机关术曾帮助华鸣盛开疆拓土,是个风头无两的名门世家,只是后来,云家有人心术不正,将家传的机关术高价卖与敌国,曾导致数以万计的百姓与兵士伤亡,以及两座城池被攻陷。

华鸣盛为此震怒,明面对云家网开一面,实则将云家众人以巩固边防为由暗中发配边境,敌国将领企图将云家机关术据为己有,以云家后辈性命为要挟,几乎将云家赶尽杀绝。

云河段霄正是当年蒙冤死去的后辈之一,华遥想必也是猜到了,开口便问。

“云河,十几年过去,你可还恨我父皇?”

“一开始自然是恨的,不过后来,倒也觉得并不全是陛下的错。陛下只是担心机关术强势,云家又有人心术不正,会危及朝政,让他们远离煜京。真正残酷的,是敌国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