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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曾经七星的成员,都很是了解。

相信这个消息传出去,以兰弦那暴脾气,自然会去自投罗网。至于晏权…虽然性子糙,但兰弦若是要去冒险,他是必然跟着过去的。

乘着这两拨人还未汇合,现在正是打击他们的最好时机。

焦道贤一路跟着苏楼和凤惜辰到了这繁锦城。

“这三人里,那个会弹琵琶的妞胆子还真大。”他感叹了一句,继续在暗处监视着他们。

原琉璃一个人上了廖东城那人的车,那廖东城什么人他可是了解的,极度厌恶女人,寻常女人碰他一下都会被他骂个狗血喷头,这次这丫头怕是也会很惨。

“爷,他们好像在找路。”慈姑看着前面的两人,两人在街上问着路,似乎是在找什么路。

最终,两人在靠近繁锦城中的一家青楼前停下了。

有些古旧的匾额上写着铜雀斋三个大字。

“刚来就来逛花楼,这两人真是…”焦道贤指责了一句,随即跟着进去了。

整个铜雀斋还挺大,但却不像是寻常花楼那样,在正中摆上个供花魁展示的台子,只是像间寻常大院一般。

进了门,他跟着苏楼那两人转过院子,到了屋内。

“这位小爷,有没有兴趣…”一个生得温柔的女孩撩过他袖子。

“这位姑娘,我对你没兴趣,我想找你们东家。”苏楼直接开门见山。

“我们东家岂是你要见就能见的?”女子嘟着嘴,小小地不满道,“就你们这模样,东家可对你们没兴趣。”

看来正经沟通是没办法了。

苏楼只好剑走偏锋,“我是七星派来的人,听闻你们东家修为高深,所以想挑战一番。”

既然走正常渠道找人不行,就只能试试看闹事能不能把人叫出来了。

听他说七星这二字,跟在后头偷瞧的焦道贤眉头一紧。

这名字他太熟悉了。

“等等,他们要找这东家…哎呀…这该不会是…”

不会是他认识的哪一个吧?

不等他猜,背后便传来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凉意。这样汗毛倒竖的感觉,他已经久违了。

慈姑后退了一步,看着这个悄然而至的女人。

一只纤细的手拍上他肩膀,这样熟悉的感觉,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华姐姐,好巧…”焦道贤怂了吧唧地缓缓转过脑袋,打了个招呼。

他同华阑已然十六年未见了。

十六年并未在她脸上增添任何风霜,大约她也极其注重保养,依旧和他记忆里那个永远都保持着温婉气质的女人一般无二,只是这一身华服,比过去的装扮更显出她的美丽罢了。

“巧什么?”华阑秀眉一竖,“我就知,你肯定不会主动来见我。如今来见我,肯定是有什么旁的事。”

“我怎么敢…我就是惦念着你来看你还不成吗?”焦道贤嘿嘿一笑,试图糊弄过去。

似乎十六年也并未改变什么,当年他们便是如此相处,如今也是这般。

华阑自然是知道他这话假的很,这人方才就这么偷摸鬼祟,显然是跟着什么人进来的。

她也不揭穿。

“说来,华姐姐,你怎么会在这?”焦道贤寒暄了起来。

华阑也不拐弯抹角,“这里是我的店面,这的姑娘都是我的人。”

这么说,她就是这儿的东家了。

不等两人继续聊,苏楼那头就闹出了动静。

“叫你们东家出来。”

他又喊了一声,随即释放出一点威压,表现出一副闹事的样子。

“我看是谁家的人这么大胆,一而再地想要挑战我?”华阑径直走了过来,打量起他人来。

这么个青年,生得不错,但上门挑衅,就别怪他不客气。

“你就是东家?”苏楼也打量起她来。

华阑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道,“在下名华阑,不知小兄弟要挑战我什么?”

两人的眼神交汇,似乎能擦出火花。

下一秒,苏楼动了。

“恕我冒昧,我只是想见东家,所以才出此下策,说要挑战。”

说怂他就怂,绝不拖泥带水。

没想到这个人认怂得还挺快,华阑又好奇道,“那你是想做什么?”

既然不是上门拆她招牌,这又是来做什么。

苏楼也直接将目的和盘托出,“我来是为两个人传一句话,‘十六年后,七星再聚’。”

十六年后,七星再聚。

这话一出口,华阑便知道,这是她的老熟人托人带话过来了。

她急切道,“不知叫你传话的是谁?”

“是晏权先生和兰弦小姐。”苏楼答。

竟然是晏权那个笨瓜和兰弦那丫头,华阑心头一喜,又问。

“不知他们现在怎样?”

十六年未见,她也想知道他们近况。

苏楼正要答,就被原琉璃冲进门打搅了。

“苏楼你跟我过来,晏权先生他们有危险。”

她来得匆匆,额上还有晶莹的汗,可见事情紧急。

“怎么了…”苏楼任由她拖着走。

“路上说吧,我们快去。”

“我也去帮忙。”焦道贤跳出来跟上。

晏权那小子是他兄弟,兄弟有难,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我也——”华阑也要跟过去。

“华阑小姐您就帮忙照顾下那丫头,别让她被歹人抓走!”原琉璃指着凤惜辰请求道,抬眼看向跟在她身后的廖东城。

三人出了铜雀斋的门,随即便御风而行起来。

一路上原琉璃说起了情况,“我做了个怪梦,梦见晏权先生和兰弦姑娘收了个信,他们按照送信人的指示去到一个地方,然后就中了埋伏,现在晏权先生性命垂危,兰弦小姐估计也凶多吉少。”

苏楼握着她的手,大约是紧张,现在这只手冰凉得很。

“一个梦,你至于如此神经兮兮的吗?”焦道贤疑惑道。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自己心里也担忧起来。

“不算是梦,我似乎能感觉到死者的记忆。”她解释道,“我梦见了谁,谁就可能死去…”

怕是这次晏权性命难保。

即便如此,她也想去试试看。

能救一个是一个。

焦道贤急了,“那还在这墨迹什么,快点去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