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交待了方子之后,将时依雪推到司星辰的跟前来。
“您既是门主,相信也不会欺骗我这个后辈。”
司星辰又掏出银针在时依雪的几处穴位上点进去,片刻过后折磨时依雪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已经全部消失。
“司星辰,你很聪明,就是可惜为人太古板。”
女子对于司星辰点破她的身份半点也不惊讶,
“这一次对你出手,不过是受人之托,所以你悠着点,你这个朋友的事情还只是个开始呢。”
说完这些,女子与时依雪齐齐消失在夜色之中。
司星辰亦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严素的情况危急,她没有时间站在这里感慨过去。
匆匆回到庄园,傅风仍然守在严素的身边。
似乎司星辰什么时候出去的又什么时候回来的,概不知情。
“傅风,你去准备这几样东西。”
司星辰将手上的纸条递给傅风看,
“要快。”
傅风这才像被点醒了一般,他知道司星辰让他去准备这些肯定是严素有救了,几乎是飞身跑了出去准备。
司星辰又将严素身上的银针全部拿下来,做完这些之后傅风也已经重新冲了进来。
将药小心的喂进严素的嘴里。
“星辰小姐,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
见严素乌黑发青的唇色开始慢慢的恢复如常,傅风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相对于他的放松,司星辰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毒门门主所说的,严素的中毒不过是个开始。
等着她的应该还有更多的凶险,这一次她能饶幸追到时依雪,下次呢?
她似乎有些明白傅凌云为什么一定要弄到众判亲离,傅家所有人都对他怨声载道了。
是否傅凌云也如同她一样,处在了这种迫不得已的环境当中?
这个办法虽说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风险,但特殊时候只能特殊对待。
傅凌云回到庄园时天已快亮了。
“严素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马小明是什么来路。”
他风尘赴赴而来,眼中写满了疲惫的神色。
“这件事情我已经解决了,让你手下的人不要去查了。”
司星辰宽慰的看他一眼,
“倒是你看上去好像很累?”
傅凌云摇了摇头:“为什么还不休息?难道是在等我?”
司星辰耿直的回答:“确定严素已经没事,正好就这个点了。”
他露出一丝苦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你倒是一句好听的也不愿意说给我听。”
伸手圈住她,“星辰,如果说跟我待在一起会很危险,你会感到害怕吗?”
“你这是想要劝我也离开你吗?”
司星辰反问他,
“就像你想要维护整个傅家那样。”
而眼下,似乎就有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
那篇报道已经传遍了整个江城,现在几乎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她司星辰的花名在外。
傅凌云如果趁着这个时机真的将她支开,倒是个非常好的借口。
见被她拆穿了内心深处所藏着的秘密,傅凌云苦笑了一下,却没有直面回答。
果然还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双眼。
他做这一切的确是想要那股在对他虎视眈眈的势力能够将目光从傅家挪开,专注于他一人身上,这样他也好不再像从前那样束手束脚,无法施展拳脚。
“星辰,不论发生什么,我的心愿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
他将她拥得更紧,
“可我如今的局面非常凶险,我真的很害怕走错一步棋便会把你也拖下水。”
“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
司星辰笑了笑,
“我记得我说过我们可以抱团取暖的。”
傅凌云的思绪不禁又回忆到了初见司星辰时的模样,那时的他,心中戾气横生,觉得下半辈子都将与轮椅为伴,却意外的撞入了这双清澈之极的瞳孔里,没有想到这一眼,便是沦陷。
二人都不再开口,只是无言相拥着。
不多时,司星辰趴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听着她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傅凌云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了床上,再轻轻的放了下来,替她把鞋子脱了之后又仔细的替她盖上了丝被。
伸出手,在这张脸庞之上轻轻游走。
“你倒是睡得挺快。”
他轻声呢喃着,眉宇间皆是柔情。
这样看着她,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在过去的岁月里,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种时刻,他会被一个女子莫明的羁绊,会对一名异性产生好感,更加不会想过他会有爱上一个女人的这一天,那些过往,似乎在遇到司星辰的那一刻起,便在无形之中被他扔到了记忆深处且尘封起来。
握住她的手,在她的身边合衣躺了下来,耳畔萦绕着的是她香甜的呼吸。
傅凌云心绪万千,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素素?你怎么待在这儿?不去多休息?”
司星辰睁开眼,便看到了严素正支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怎么和傅风那个木头一样,只知道叫我躺下休息,我再休息我就成猪了。”
严素一脸暧昧的看着她,
“我在这儿待了个把小时了,来的时候可是看到少爷满面春风的离开。”
司星辰被她的用词给逗乐:“你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用词。”
“你们都是未婚夫妻了,再者你也成年了,这种事情难道还害羞?”
严素大有要八卦到底的决心,追着司星辰就想要问到底。
“你就不要在这里八卦我了,”
司星辰只得岔开话题,
“你现在感觉如何?没有其它不适吧?”
听到这里,严素终于记起了她的初衷:“小姐,要不是你我这又要丢掉一条小命了,那个叫马小明的臭男人我一定要抓到他,到时候非把他架在火上烤了才解气!居然敢对姑奶奶用毒!”
司星辰没好气的开口:“这也怪我们自己太草率了,谁能知道他如此会伪装。”
可能是这段日子过得太顺利了,以至于她们都失去了应有的危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