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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卡珊德拉·沃雷站在斯莱特林密室的中心,魔杖在一个小型祭坛式桌台旁轻点,一条绸缎似的绿色丝带在祭坛上舞动,带着莫名的韵律。

无数的符号在这些“水流”中若隐若现,或密或疏,从俯视的角度看,却构成了一个神秘的符文。

如果尼可·勒梅在此一定会发现——这个符文,和他烧掉白纸上画出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看起来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炼金试验——炼金师很喜欢在这种肃穆的氛围中炼制出几近完美的炼金器具,但若是走近仔细地观察,就会发现——那绿色丝带舞动的范围内,一切维持着绝对的静止!

在那个以“祭坛”为底的范围内,时间像是封冻,空气也多了丝凝重,一切的存在都被隔离在外,一切的律则仿佛也在其中不显,就连卡珊德拉杖尖的魔力,也不得进入分毫。

“还是不行吗?”卡珊德拉失望地低语,“魔杖只能在这【领域】之外施展魔力,真正要触及核心,从时间长河的节点拉出他,好像……还是少了些什么啊。”

她突然魔杖抬起,碧色的魔咒弹出,飞向高出,之后是一阵炫目的光彩,魔咒在高出炸开,竟溅落成漫屋的光点,如果一场盛大的烟火晚宴!

“我以圣器执掌者的名义,请长河,开!”

舞动的丝带停滞了,坛中心的眼状物猛地亮起,就像是连天的烟火中红日初升,镇压一切圣芒!

“时空重现……不!”

一切突然消失,丝带再次舞动,眼状物再次黯淡无光,就连那耀眼的魔力烟火,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真的……不可以啊。”

“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天才,卡珊德拉,”芭布玲的声音在这里突然响起,“以繁杂魔纹为导引,以时间圣器与空间圣器为基石,创造出这种碾压时间转换器的【领域】。”

“你是怎么进来的?”卡珊德拉看着眼前从黑暗中走出的女人,眼底尽是冷意。

“走楼梯——不对,跟着你进来的啊。”芭布玲回答着,一步步走近,直到卡珊德拉抬起手对准她心口才停下来。

“倒也没错,”卡珊德拉放下魔杖,冷笑一声,“从初代该隐开始,你们这群飞禽不像飞禽、走兽不像走兽的家伙就喜欢偷偷潜藏,还擅长用魔法指引别人的思维走向。”

“话说,你魔纹搭建成功了?”芭布玲没有理会卡珊德拉的嘲讽,她踮起脚,看向祭坛,“梅林的胡子,大【领域】里小【领域】,你这技术可是真的强啊。”

——在“水流”纠缠的地方,“祭坛”都会产生一个小小的凸起,魔纹围绕着这些凸起。这些带有神秘力量的纹路组合成不同的元素,构成了一个个小的【领域】。

【领域】有别于魔法阵、封印、结界之类的存在,在某些国家的文化里,这些被会称为“权柄之爆发”“言灵阵术”,无论什么样的称呼,这都是一种蕴含魔力的小集合体,里面的一切都不可小觑。

不过……

“你这里其实可以用魔法阵的,”芭布玲说,“【领域】的确比魔法阵强势,但稳定性比其差了不知道多少。”

“魔法阵固然稳定,却大多失去了那种飞流直下般的爆发力。我需要的是【领域】,那种镇压一切的力量。”卡珊德拉则是回答。

“镇压一切?”芭布玲差点笑出声来,“野心不小啊姑娘,准备成为世界之王吗?这里可没有石中剑,要成为王也不应该是从霍格沃茨开始的啊。”

“我无意成王,”卡珊德拉依旧非常淡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世间最正确的观点,“但为了获得更多,我需要一点力量,一点可以颠覆世界的无上伟力。”

“嗯,我认为,在暑假和圣诞节几乎征服整个南美洲的沃雷家族,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语。”芭布玲反驳着,同时摇摇头,像是赞叹又像是叹息。

“我的确有我的野心,”卡珊德拉说,“但世界之王……我才不愿意做这种累活。”

“的确是脏活累活,”芭布玲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有手下相助,其实也不会太难。”

“你……是在向沃雷家族推荐你们吗,芭布玲?”卡珊德拉突然奇怪地问道,“这看起来很离谱,但我觉得你就是在自荐。”

“哪有什么自荐,”芭布玲苦笑一声,“我们——出来隐居暗面,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情还干什么?实在是能力问题……我们不适合成为这片土地上的主宰。”

“你知道就好,”卡珊德拉转头不再看她,下起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需要一个封闭、除了我无人的空间,这样……会给我更多的思路灵感。”

“你为什么……”

“幽闭的空间可以让我一直思考那个下午,”卡珊德拉语气格外平静,却带着一丝不甘,“去回忆那拼尽全力救下我的兄长,去坚定我一直以来的信念。”

卡珊德拉的语气突然真挚,带着一丝丝严肃的怀恋。

芭布玲皱着眉,看着卡珊德拉的背影。卡珊德拉身躯抖了一下——显然是感知到了其的注视,却没有回头。

许久,芭布玲发出一声轻笑:

“真有你的,沃雷小姐,这是第一次你说出真心话吧?”

卡珊德拉没有回应,只是轻轻抖动拿着魔杖的手。

“这是我珍藏的一本书,圣诞节快乐我未来的学生。”

芭布玲将一本书放在地上,然后飘然离去,只剩下一声叹息在密室中回响:

“我有点不懂你们家族了,总是对什么格外执着,尤其是研究,那执着程度,哈,就像是有什么在追着你们似的,你看看你兄长,是不是就因此失去了生命?”

“这是我们家族的习性啊,”卡珊德拉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用枝木去接触星辰是树的渴望。你不理解不重要,因为大地会懂。因为我们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