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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从寒门新郎开始 > 第219章 奇异的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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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中大雨倾盆,一辆牛车顶着风雨在前进。

张哲盘坐在车厢内,在闭目反思着的自己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

“哎,还是有些牵强啊~!”

睁开了眼睛,张哲轻叹了一声,然后看向了车外的雨幕。

自从焦草儿自刎之后,这雨已经下了一整日,昨日还是斜风细雨,今日里却转成了天河倒悬。

他的目的地是何汤临时驻扎的城中军营。

牛车被人在军营门口给拦住,就算驾车的耿良报上了张哲的名字也没有效果。

张哲心里一动,这处军营是临时被何汤占用的,而拦住他牛车的却是几个衙役!

听到这里的动静,几个军士倒举着长枪从值房里冲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就要用枪杆去打这几个衙役。

这些衙役急忙赔笑,可军士们动手极快,不等这些衙役说完囫囵话,就已经把衙役们打翻在了泥水里,滚了一身泥。

牛车内的张哲见状微微一笑。

他看出这些军士明显是故意的,他们将大门的守卫故意扔给了这些衙役,等衙役们做错了事,便吃了他们预谋已久的一顿打。

何汤的临时公房在军营西首第一间。

张哲刚走进来,就看到了何汤的对面坐了一个文官。这人大约三十出头,只看官服似乎是法曹的一个从七品官儿。

那人抬眼看了张哲一眼,皱眉问向了向汤。

“将军既然是来办机密事的,怎么营中如同闹市一般,却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向汤懒洋洋的斜坐着,看也不看这个人。

“迟参军还是不要问的好,军中的机密勾当不合你法曹问的。”

参军?法曹!

张哲也反应了过来,来人竟是府衙法曹的参军。

只看此人的架势,怕不就是栾府运作的结果。果然不愧是江陵顶级大族,一个从七品的法曹参军竟敢插手大军军机谍事。

迟参军斜着眼看了张哲一眼,腰身微微一正,呵,这是等着张哲给他行礼。

既然猜到这个人的来历,张哲才懒得与他啰嗦。他在袖子里摸了半天,摸出块鱼纹玉佩戴在了腰间,然后坐在了何汤的旁边,一点与迟参军打招呼的兴致都没有!

大家都是从七品,按礼制他这个散阶从七品还要略高于对方。

何汤也很过分,一点给迟参军相互介绍的意思也没有。

迟参军脸色微微一红,心中隐含怒气。

一个散阶承奉郎而已!屁事都管不了的人,也敢给他脸色看。

迟参军此刻也猜到了张哲是谁,毕竟整个江陵城中,这个年纪的承奉郎只有一个人!

而且他隐隐收到风声,将南吴探子与栾府勾连在一起的事,似乎就是这个张信之发动的。

何汤把他的大头伸到了张哲的耳边说起了悄悄话,一点都不顾及房中另一个人的感受。

“此人叫迟世年,今日一早就到了,只守着那栾家的大管事,只要问询他就必然在场,好不烦人!”

这分明是防止何汤屈打成招。

“何将军,江陵适逢军管,想不到还有人敢闯你的大营?”

张哲这话看是在问何汤,实际却是在质问这位迟世年。

“张信之,你身无半点职差,也不是平白闯进来了?”迟世年一点怒气都不显,微微笑着喝茶。

一枚令牌被扔到了桌面,张哲笑嘻嘻的看着迟世年。

“薛将军委了某一点事,正好可以出入,你呢?”

这是官场里很不客气的问诘,迟世年见何汤笑着不说哈,只能把自己的凭借再说了一回。

“江陵临时军管却是没错,但也不是诸位空口白牙任意指着一个人说是涉及南吴就行的。那岂不是我江陵一城上下的生死全在诸位的两个嘴皮中间夹着?栾府报官说有人谋财诬告,我们府尊接了这案子,我们法曹自然要跟进。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这个犯了人命的栾中,某是定要带回衙门问询的!”

“信之注意些,这个人很是精细。”何汤再次嘀咕了一声,张哲心中却是一动。

精细人?来的正好!

在他的计划中,有一环一直有些牵强,若是借着这个人的手来完成......。

张哲没有管那个栾中,其实就算此刻栾中屈打成招,到了正式的审问环节他还是可以翻供。在张哲看来,这栾中的作用就是他的栾府出身。

“那个捉住的南吴探子头,可招供了什么?”

何汤听到张哲问这个,却有些挠头。

“那人怕不是个死士,鞭子都差点打断,竟满口说些不相干的。拿住此人已经一日,就算城中有他的同伙,最迟明日就会察觉到不对。信之可有什么主意?”

“拷问人这种事,却还是得依靠我们法曹来做!只靠力气用鞭子,呵呵呵呵。”

迟世年的轻笑差点把何汤气得跳起来。

张哲一把拉住了何汤,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就这样!信之莫非在与某说笑?”

“何将军只管按我说的去做,就当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迟世年不知道张哲与何汤在搞什么名堂,只是冷眼旁观。反正他已经吩咐手下人看死了栾中,只要何汤不直接动粗,他就会硬扛着。

这是府尊给他的严令,他打不了半点折扣。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张哲的大个子车夫与何汤的亲兵从军营外赶了回来,把一个精细的小瓷瓶交到了张哲的手中。

何汤看着那小瓷瓶嘿然一笑。

“这就是差点坏了信之清白的东西?”

张哲没好气的把小瓷瓶扔给了他。

“且给那人吃了,然后照我的法子去试试。”

朱培自认是条汉子,对于南吴朝廷更是无比的忠贞。在落入郑人手中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活着。要不是郑人军士看得紧,他早就自裁了好几次了。

郑军士兵拷打了他半日,此刻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朱培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说。

“什么毒药,酸不拉几的!”朱培故意咂嘴,吐槽着刚才郑军军士给他强行灌下的药水,希望激怒这些人好给自己的一个痛快。

可这回郑人却没人理会他。

朱培被拉进了一个密封的房间,绑在了柱子上。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还用破布塞了嘴。接着又有人用棉花塞住了朱培的两个耳朵。

几个军士关上了房门,房间内顿时变得乌黑一片。

很快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了朱培的心头,他的五感似乎都被人从这个世界给剥离开来。他听不到一点声音,看不到一点光明。

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在慢慢滋生。

半柱香功夫,朱培就有些受不住。他准备让自己睡过去,可忽然一团热流涌遍了全身,所有的肌肉都亢奋了起来。

浑身都在持续的抽筋,整个人热到让人疯魔。可周边却没有一丝光亮、听不到一点声音,甚至动弹不得。

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

朱培想死,很想死,如果能自我了断的话,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