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石一楠突然仰天大笑。
“简老板，你太不诚实了！”
“怎么说？”
“我不太熟悉古典语言，记得有个成语叫鱼目混珠，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个词。”
简妃品报以微笑。
“看来我说对了。”石一楠的眼神发亮。
“简简回收，表面看来，是落魄的简氏孤女徒劳地打发时间，却意外地成了暴发户，虽然如此，A区高贵的人类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里并不把这家小回收店当回事。你赚的越多钱，他们越觉得你可笑，更不把你当回事。”
“分析得很全面，很深入。”
“谢谢，不过我只说了一半哪！如果我也像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猜测你的实力，那今天我就不会请你到寒舍了。”
简妃品深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再睁眼。
“说说看，你又是怎么想的？”
“钱不重要，人才重要……噢，或者说，25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储备？社交网络？你，简妃品，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变异人网络，而且它们崇拜你！信任你！这难道不是简简回收最核心的存在意义吗？”
“石一楠，你很厉害。”
“那你刚才还骗我，说什么，爱好赚钱？”石一楠突然一脸不高兴地瞪着她。
简妃品神情舒缓，语调甚至多了几分温柔。
“抱歉，不过我需要确保我的合作对象足够聪明，足够谨慎。”
石一楠满足地笑着搓搓手，眼神中甚至有几分少年天真。
“谢谢，看来我符合你的要求了，能得到简老板的认可，是我的荣幸。”
现在，简妃品对石一楠充满好奇。
“所以，你很清楚我的底牌，那么，作为我的合作方，你的底牌可以亮出来了吗？”
石一楠假装擦汗，很哀怨地说：
“唉~跟聪明人合作，真是心累，聊了大半天，才进入正题。”
简妃品抱歉地笑笑。
“如果合作顺利，我请客，b区饭店随你选。”
“哈哈哈哈，简老板果然大方，我就不再扭捏作态了。”
石一楠沉思了一下，说：“请等我片刻，我需要准备一点东西。”
“嗯。”
石一楠转身进了房间角落的一间小屋。
简妃品耐心等候，一小口一小口喝着冰水，又举起杯子观看，跟房子的设计风格一致，极简而绝不简单，杯子的每个小细节都处理得无可挑剔。
她脑海中形成了对石一楠的初步画像：外表爽朗不羁，随和轻浮，其实内心缜密，完美主义，难以看透。要是作为敌人，必然是恐怖的对手。A区却没有这样的人才。
一杯水喝得将近见底，石一楠终于走出来了，拿了一个黑色的扁平箱子。如果没猜错，应该是21世纪很流行的笔记本电脑。但是在25世纪，这种古董只能在博物馆才能看到。
石一楠把东西放在桌上，神秘兮兮地问：“简老板，见过这东西吗？”
简妃品诚实地摇摇头。除了电子课本提到过笔记本电脑的外观，这种古董早已绝迹。
石一楠眼神中有几分得意。
“这是我还就任基因工程公司董事长时，特意找人装配的，世界上独一无二还能开机使用的古董电脑。没有联网功能，没有人工智能，屏蔽一切卫星信号，不能接收任何外部信息，也不能对外发送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