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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禁离开了襄阳城,见识了襄阳的守军,也不再着急赶路。

马蹄与木桥发出碰撞的声音,铠甲在身上哗哗作响。

有些失望,但又感觉这一仗非常轻松的士兵们心里也安静轻快,居然走出来一些悠闲的意思。

他们是轻快的离开了,甩一甩刀枪血迹,

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襄阳城却炸了锅!

......

“主公!主公!”

一小统领高喊着,惶恐的闯进刘表的府邸,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礼仪。

四周要阻拦的下人也被他喝退。

“军情紧急,谁敢阻拦!”

面对慌乱又激动的小军官,虽然这些下人管家之流平日里也看不起这些小兵,不是因为他们士兵的身份,单纯是他们官微职小。

可真让这些匹夫激动起来也没有什么人敢冒头,大多数人只敢落井下石,

狗仗人势而已。

那些守卫的士兵想拦,但是听有紧急军情,也不敢乱上,就是这短短一犹豫,这人就已经冲进去了。

要么说襄阳是荆州治所所在,都是精华,看着似乎也不敢打曹操,也好像干不过孙策,孙权,但其实还是人心不齐。

这小小的一军官,传令而已,却也在慌乱之下不敢乱喊,这曹操来犯要是在外面就喊出来,襄阳不得人心惶惶。

虽然最后肯定都要慌乱起来,但是这责任不能背在自己头上,

正好要打仗面临强敌,主君心里正不痛快呢,这把自己宰了出气哪里说理去。

刘表见外面闹哄哄还未曾出门查看,刚到门口,这小军官就窜了出来,单膝跪在廊道。

吓了刘表一跳。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刘表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还是对于军情更在意,见这家伙这样惊慌,心里也不仅打鼓。

“主公!曹操来犯,五千骑兵刚刚突袭襄阳城北门,关门及时,未曾强攻,杀了十几士卒,扬长而去。”

说话也有技巧,陪着大老板,该说鬼话的时候自然要说鬼话,但是要传达什么信息的时候,一定要讲清楚讲明白。

这小军官,一句话基本上把情况介绍完了,轮到刘表大惊失色了。

“什么!?曹操来犯襄阳?你可曾看清楚?”

刘表揪住这个报信的,瞪着眼睛确认。

本来以为军情是刘备那边的,或者顺利,或者不顺利,

自己这边哪里有什么仗打。

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主公!千真万确!不仅是曹操的军队,领头的打的也是于字旗,来的就是曹操麾下之于禁!”

这个小军官见识不小,但是刘表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选贤举能啊!

放开这个小将,手往外一指,“快召集众人议事!”

自己忐忑不安的在大堂里来回踱步,心里烦躁,思考对策。

很快众人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汇聚在了刘表的府中。

“主公!”

“主公!”

“先坐,先坐。”

刘表等人来齐,一起议事,让众人先各自坐下。

自己虽然还没说什么事,但是底下却一片安静,一点也不好奇,也不互相打听,和往常在底下交头接耳完全不一样。

这么大的事,能瞒住谁啊,有关系的早知道了,他们也不是刘表叫来了的,而是知道这件事就开始来找刘表,要不然哪里能来的这样快。

又因为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心里正想着怎么办呢,互相之间也不怎么信任,只有沉默盘算,也不交流了。

只等众人来齐,刘表才忧心忡忡的问道:“诸君,今日曹操来攻,来势汹汹,计将安出啊?”

这刘表一开口,才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众人七嘴八舌的交流起来,说了半天居然也没有什么有见地的话。

有一个人容貌瑰伟,站了出来说道:“主公,曹操势大,荆州力弱,不如早降。”

这个人说的话就很恶心人,敌军来犯,一不说探听兵马,二不提加强防务,张嘴就是投降。

刘表心里腻歪,脸上也不动声色,还没开口糊弄,就另有一人站出来斥骂于他。

“好一个贪生怕死,卑躬屈膝的傅巽,人如其名,毫无骨气,见风使舵!”

骂傅巽的是庞季。

庞季是当初刘表入荆州的两员功臣之一。

如今隐隐与黄祖交好。

傅巽字公悌,西北的人,现在是刘表的宾客。

傅巽被庞季谩骂,正要反唇相讥,还没开口就被刘表打断。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哎,诸公想办法退敌为先,莫要争执。”

虽然没有明摆着给庞季张目,但是心里偏向也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他让众人想办法退敌。

阻止了谩骂的开始,将问题引入正题,维护了支持自己的手下,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傅巽只好闭嘴。

蒯良上前道:“当今之时,先派遣探子,探明敌军数量与动向,一边准备防守物资才是当务之急啊。”

刘表夸赞:“子柔老成之言,正该如此。”

底下不少人是和傅巽一样的想法,但是也不全一样,有投降派自然也有反对派。

蒯良是刘表的主簿,算是秘书,政务之事都是他辅助刘表,准备防守物资之事也算是本职工作。

见还是有人人心惶惶,蒯良又道:“诸君勿忧,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曹操真夺荆州少说要发兵十万,整军备战,如今来的突然,一定人马不多。襄阳有汉水为凭依,城高墙固,粮草充足,让他们围堵一两年也可高枕无忧。”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是众人其实担心的不是现在襄阳能不能守住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是城里的百姓之流去担心的,和他们关系不大。

蒯良虽然说能守两年,曹操肯定不会在这浪费这么多时间,他们现在考虑的其实是两年之后怎么办?

或者说他们认为荆州迟早要被曹操夺取,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要担任什么角色,如何减少自身的损失,并且尽量谋求利益。

所以蒯良说了半天,看似安抚众人,其实这话可以用来安抚百姓,但是对着这众多的官员族长没什么用。

而蒯良之所以说这些,一是表明他挺刘表,二是他不反对投降,因为他毕竟姓蒯,他兄弟蒯越是个铁杆投降派,并且是投降派的头头,这样他的处境也很尴尬,说话就要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这时间只有一个投降派马前卒傅巽说话了,蒯越还没有吱声,蔡瑁因为和刘表独特的亲戚关系说话不太方便。

不然胳膊肘子向外拐,容易让刘表反感。

这投降派势力之大,何至于刘表却仍然能保留话语权,这就要靠那反曹派领袖黄祖。

其实正是黄家的撑腰,刘表才能坚持到现在。

而刘表自身有一些威望,中立派,或者说墙头草轻易也不敢站队。

庞季因为和蒯越同为刘表入荆州两大功臣,自然就和蒯越有些竞争关系。

但是蒯越势力大,隐隐约约有点争不过,所以就与反曹派黄祖亲善,黄祖驻守江夏,势力大,威望也高,庞季算是黄祖在襄阳城的代言人。

庞季站出来说道:“襄阳坚不可摧,固守待援,只等黄祖将军前来解救,襄阳之危机,旦夕可解。”

蒯越终于站出来说道:“主公,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我们以臣下抵抗朝廷,是叛逆之道;以荆州去对抗中原,行走于深渊之上;难道黄祖将军是曹操的对手吗?恐怕远远不如吧!明知不可为,这是非常危险的。”

“为主公计,不如献城投降,当初张绣杀曹昂,曹安民,典韦,使曹操痛彻心扉,然而如今仍然得到曹操厚待。主公与曹操并无仇怨,若以荆州报效朝廷,称公封侯,子孙万世荣华,近在眼前啊!”

“一派胡言!”

庞季拍案而起,怒斥众人道:“只听说天下有为主君战死的,没听说屡屡要让主君卑躬屈膝投降的!”

“以主君一州之基业,为众人之邀宠所献,何人也?反复之奸贼也!”

庞季这样说话是有理由的,东汉的州牧太守对于他们提拔的官吏,甚至可以是君臣关系。

正如吕布杀丁原董卓被人骂反复无常,正是如此,因为对于丁原董卓,他们是吕布的君。

而刘备虽然反复,也被人诟病,但是名声不像吕布那么差,是他在公孙瓒那是同学关系,陶谦那里是宾客,曹操那里是同僚,袁绍那里算是盟友吧。

而且也没有拿前一位的人头邀功。

可是这些在刘表这里的臣下,总想让主君投降,把主君的基业送人。

也就是他们比吕布聪明说话好听才没有被骂的那么糟糕。

要知道,如果主君死了,这些人全部要服丧的,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不忠心呢?

这也是这些投降派的顾虑。

如果能让刘表心甘情愿,或者死的干干净净,别从坟里爬出来乱说话,他们早投降了。

但是一旦刘表倒的不彻底,那他们的名声就要臭完了。

只有刘表愿意投降,不激烈反对,或者死去,胜利者书写历史,他们算弃暗投明。

可是刘表现在不愿意,他们就不能强逼,这样的历史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庞季撕破脸皮大骂之后,谁还敢再吱声啊。

再吱声就只能被世人唾骂,蒯越等人只能暂时偃旗息鼓,蔡瑁也是在后面暗暗摇头。

且等待时机吧。

不过今日亲曹派虽然暂时偃旗息鼓,但实际上亲曹派还是占据上风的,要不是当初刘表已经清理过一批了,又在刘先之后又扫除了一批,亲曹派的势力要大的多。

如今真正坚定反抗曹操的,黄祖算是领袖。

黄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好像谁都打不过,但是黄祖领兵驻防在江夏之后,多次防备来自江东的孙氏军队的进攻。

虽然史料记载对抗孙军的战事上几乎全部是呈现下风,甚至有屡战屡败之绩,但是其江夏领土从未落入过孙家之手,而仅有军民被虏走的记载,此外,黄祖军还有射杀凌操的胜利记录。

甚至连孙坚都是黄祖干掉的。

如果没有董良的横空出世,将刘备带到了豫章。

那么即便是周瑜都要面临损兵折将,十分费力的才能击溃黄祖。

当然这也是刘表防守战略的功劳,就好比黄祖的儿子带着数倍敌军的兵马还是被徐盛杀败。

只能说黄祖能力是有的,但是很有限,可以做刘表的爪牙,但是没有开疆拓土的能力,刘表也是真的无人可用吧。孙策曾经评价黄祖:“祖宿狡猾,为表腹心,出作爪牙,表之鸱张,以祖气息。”

更有趣的却是黄祖的家世,黄祖疑似是江夏安陆黄氏族人。

这样的推测也有点道理,他姓黄,在江夏是最高长官,黄家又是江夏的望族。

所以黄祖的势力也不小,要家世有家世,要兵马有兵马,最起码在荆州,很少有人可以不顾及他对曹操的态度。

而黄祖给人一种狡猾卑鄙,实力一般的武将形象,却和他的家风大相径庭。

江夏黄氏的祖先可是那个传说中的黄香啊!

温席黄香!流传千年的超级大孝子。

不得不说,虽然黄祖和他祖宗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但是这样的家世能坚定的反曹,还是比蒯越蔡瑁要讨喜的多。

刘表心里清楚,黄祖能力有,但是很有限,平时可以依靠他但是对抗曹操却依靠不了他。

刘表看着神情各异的下属道:“曹操突然举兵来犯,应当是看我玄德贤弟与孙权大战,无暇支援才发兵荆州想坐收渔利。”

“不过他却棋差一招,料想江东兵马自身叛乱才刚刚解决,如何对抗我贤弟手下之精兵强将。”

“我且休书一封,请贤弟派兵来援,必能解救襄阳!”

蒯良道:“主公,玄德公虽然英雄,但江东已历三世,不可小觑,恐怕玄德公以无暇他顾而推脱......”

“子柔放心,玄德对战江东不易,我自然体谅,但曹操必然不是大举来攻,只要玄德派遣一二上将抵御曹操之兵马即可。另外我再派遣黄祖相助玄德。”

刘表看似老迈,但烂船还有三根钉呢,刘表这个州牧到底是有些本事。

放下慌乱,镇定下来的时候,也看得出来,曹操就是仗着家底厚,也没有机会就来浪荡一圈,看看有没有可图之利。

来的不是大部队,自然只要手底下有能够顶得住压力的上将,也就不怕曹操的军队在荆州祸害,反正襄阳城曹操攻不进来。

另外用黄祖换将,刘备也找不到借口推脱,黄祖虽然无能,但是帮助刘备收拾江东还是绰绰有余的。

“素素派遣探马,查探于禁兵马动静,随时来报,待我修书一封,向贤弟请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