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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出乎预料,刘玉雪接下来所有猜拳仍然全输。

赢一次,哪怕只让她赢一次!

她想尽各种办法也没达到这个目的。

但离谱就离谱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输。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夏澈问的问题又变得不正经起来,因为每连续输三次就有一次大冒险的缘故,她甚至还被迫被要求去跳舞,去墙边倒立,蹲马步十五分钟,把头扎成冲天辫,伸出舌头翻白眼......

说不会跳舞也没用,夏澈的要求很低,胡乱手舞足蹈三分钟就行,只要动作别停。

短短一小时,感觉比过去一年丢的脸还多。

“还不死心吗?我是不会留你在这吃午饭的。”夏澈有些无奈的看着又输了的刘玉雪。

本以为对方碰了壁就会离开,没想到对方还挺坚定,这都快让她蹭到吃午饭时间了。

“不赢你一次,我绝不离开。”刘玉雪语气带着羞恼,显然是出现了赌徒心理,输麻了。

“哦,你的意思是说,赢了我一次就离开?”

“对。”

“那你怕不是要在我家过年?”

“.......”

“那好吧,你赢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一个问题,我大概会回答你不超过二十个字,想好了问题再说,问完了就离开。”见刘玉雪沉默,夏澈还是给了对方个机会。

夏澈忽然这么说,刘玉雪反而有些迷茫。

只能问一个问题?

那该问什么问题好?

刘玉雪感觉自己想问的太多了,夏澈究竟怎么作弊的?昨天晚上消失的脚印又是怎么回事?夏澈究竟是什么人?杜振的死和他有没有关?

诸如此类。

但最后刘玉雪终究还是开口道,“我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喝了你的血液之后,就重新变回人类了。”

“我回答了,你会离开的对吧?”夏澈确认似的问,对方还算是讲规矩的人,那就跟对方用规矩说话,这个问题不算出格。

其实本来不必这么麻烦,但考虑到风琉璃在场......

见刘玉雪点头,夏澈便缓缓道,

“你身体内有关血族的能量,被一股新的能量清除。”为了避免麻烦和更多的怀疑,他没有用灵力这个词。

“这就完了?”刘玉雪瞪眼。

夏澈点点头,“我血液中的能量为什么会清除你的能量,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么多,毕竟在此之前可从来没人喝过我的血液。”

“你是超能力者,但不是血族?你的超能力是?”刘玉雪不死心的又问。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夏澈微笑,他自然不会把【缩地成寸】和【神识探查】【幻术编制】的秘密告诉刘玉雪,他本身就不会什么超能力,用的都是修真法术罢了,对方想猜就让对方猜好了。

刘玉雪有些气闷,总感觉问了等于没问。

她感觉大概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了,也就打算离开。

见她起身,夏澈的声音又幽幽飘来,“你叫刘玉雪是吧?那应该是在一个下雪天出生的。”

刘玉雪点了点头,能猜到这点也并不让人意外,“对。”

“倒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虽然可能给我带来一点小麻烦,但给这个世界带来的可能是大麻烦。”

刘玉雪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这算是威胁吗?

血族的确与常人不同,他们强大无比,但终究还是脱离不了人的范畴,要吃喝拉撒睡。

多少具有强大能力的血族,在国家机器的强大统筹调度下,甚至无法战胜一群携带武装的普通人,更何况那些作恶的血族的对手从来就不仅仅是普通人。

夏澈不算血族,但终究和类似血族的超能力者差不多。

一个超能力者的能力终究有限,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人把大话说到这个份上的。

“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为了方便上面监管,我们每个良性血族的身体里也都植入了定位芯片,会将我的所有行程收集起来,他们会很快查到这的。”

刘玉雪的话多少沾点报复心态,却没想到夏澈只是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我杀你做什么,我只是让你考虑清楚做一些事的后果罢了,你想说就随你。”

这女人确实白痴了点,能说出这种话,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都说胸大无脑,难道屁股大也无脑?

随后夏澈就混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似是要在送客。

刘玉雪不知道对方哪来的底气说这些话,莞尔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出了夏澈家的门,刘玉雪下意识的觉得冷风吹来,搞得身体有点冷,此时她还没怎么在意。

但直到她走到走廊的转角处,看到外面天地间的一片洁白,刘玉雪忽然怔在原地,久久迈不开步子。

大片大片的雪花还在簌簌的落着,周围不少放学后的孩童看到白雪降下,都欢呼雀跃的跳着闹着,打起了雪仗。

躲在屋檐下避雪的老人们都指着天空议论纷纷,

“这咋个意思,五月飞雪?难道是因为咱斗地主争霸赛只得了第二,输的比窦娥还冤?”

“真是奇了怪了,但是都说瑞雪兆丰年啊,咱正好赶巧在分小区后面的那块菜园子,这难道是天意?”

“说起来咱小菜园里啥时候多了一片小竹篱啊。”

“许是小夏昨晚弄的吧,人家整个试验田,总不能老让咱们这些老头子去嚯嚯了。”

【你叫刘玉雪是吧?那应该是在一个下雪天出生的。】

刘玉雪蓦然想起临走前夏澈说的话,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五月飞雪,只觉得背后寒意更盛。

原来那句话不是威胁。

这场雪才是威胁。

能够靠一己之力改变局部天气的超能力,哪怕刘玉雪对血族的能力体系没有一定认知,也知道其能力会何等强大。

刘玉雪喉咙微微蠕动,紧张的吞咽了一下。

自己似乎好像真的摊上什么大麻烦了。

————————

“你都听到了没?”风琉璃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喜笑颜开。

“我听到了什么?”夏澈打了个哈欠。

“吸血鬼就快把世界给灭掉啦!”

“怕是早得很,而且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什么不关我们的事?你说你我要是拯救了世界,王者荣耀新英雄的名单上,能没有咱们两个?”

“拯救?怎么拯救?把你切成一块块,去喂给血族?”夏澈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风琉璃对着夏澈胸口乱锤了两下,又抬脚去踢夏澈裤裆,被夏澈轻松捏住脚,提着脚踝把风琉璃给倒立了过来。

头发垂到地面的风琉璃也不恼,只是歪着脖子继续看夏澈,“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也算是听明白了,修真者的血液既然能清除压制血族的灵力,那就教普通人修仙啊,他们不就不会变成血族了吗?”

“这不就是那些所谓的良性血族还能和普通人和谐共处的不二法门吗?”

夏澈闻言只是沉默。

他身上带着的东西,他最清楚不过。

如果事情真的有风琉璃说的那么简单,那可就太好了。

但强大的能力没有秩序的下放到普通人身边,带来的巨大变革引起的社会混乱几乎是不可逆转的。

如果人人都能修仙,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社会在大的层面上会陷入极端的混乱。

无数不法之徒肆无忌惮的利用修真者的能力去作恶,门派党羽林立,只为了修真资源的进一步垄断。

那世界上还能能留存几分安宁。

国家管控相对容易控制,繁殖亦有规律的血族尚且如此艰难的维持着平衡。

这人人都能毫无预兆通过修仙获得能力,那还能管得过来吗?

这世间变成下一个从尸山血海中才能爬出来,强者绝对为尊的修真界,是他想要看到的吗?

夏澈望着窗外雪中欢闹嬉戏的孩童,神情惊异却仍旧宁静祥和着交谈的老人,拎着从超市买来大包小包回家的家庭主妇。

他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给了他答案,便又狠狠朝风琉璃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把她痛的哇哇大叫。

“夏澈,你————”

“让你感受一下强者为尊的世界,我想打你,你就得挨揍!”

至于刘玉雪会不会去告发他,夏澈现在还真的不是特别关心。

如果她真的不识像,倒霉的又不会是他。

他觉得所谓的麻烦,从来都只是不想让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

这场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终究不是天灾,人们的日常生活并没有被打乱。

“哈哈,小夏,你看外面那场雪,是不是预示着我修炼小成的标志,引发了天地异动啊!”

“绝对是!初入门径你便能引动如此天地异象,日后最起码也得是个金丹期起步,不过且不可与外人说道,恐引杀身之祸。”夏澈收到老宋的微信信息,笑着回道。

“明白,低调,要低调!”

老宋昨天就搬进了小区,没租房子,特地找了个没人敢住的凶宅直接买下来了。

住进去三四户人家,便死了三四条命。

应该是受了他昨天那句“沉舟侧畔千帆过”的影响,也是心大。

不过现在,自从夏澈搬进小区之后,那房子其实也就没事了,只不过旁人可不知道,仍没人敢住。

“昨晚怎么没来我这辅导功课啊,今天你可一定要来啊。”

“看看吧。”

“别看看啊,我做了一桌子菜。”

“你小命还没保住呢,多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夏澈也给对方提了个醒。

“明白了......夏师兄。”

其实宋伟大概也不太关心女儿成绩了,见过天地大道,谁还在乎女儿考的好不好?

这并非对女儿不关心了,而是哪怕你就算考上清华北大当了博士,以后能修仙吗?

不能吧。

世间万物哪个能比得上窥探天地大道?

老宋此时大概是想着办法让女儿跟夏澈套上近乎,也争取早早的踏入仙道。

功法是不可外传的,他自然知道这个外字的含义,自己女儿显然也包括其内。

他可不敢私传,引得仙人动怒。

所以便多少有些小心思,一方面自己以后有机会可以向“仙人”申请,另一方面跟夏澈搞好关系,让夏澈再想办法引女儿入仙道,那就更好了。

就算夏澈没办法引女儿入仙道,那搞点修仙者的琼浆玉露滋润浇灌一下,也很好啊!

夏澈其实也意识到这点,也就不把家教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对于老宋家,恩情他已经还了,若是老宋没挺过去,大概还会帮扶一下他女儿,若是挺过去了,那便是彻底两不相欠了。

但倒也不至于把老宋彻底当个路人,毕竟还是关系相对亲近些,这红尘本就不清不楚的,哪有真正能斩断红尘的仙人。

不过却也止步于此了,大概不会向老宋传授其他修真功法,若是老宋积极上进,运气再好点,靠着现有的两本功法,无病无灾的活上两三个甲子,大概是不成问题的。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但长生之路,连夏澈都不知道方向在何处,哪里是那么容易求来的。

下午有大课,仍是农学院的两个班一起在大教室上课。

学校四处都是拿着手机四处拍雪景的学生,山海五月的雪在山海市里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

到了教室,在熟悉的后排刚落了座打开手中的《农业昆虫学》课本,一个毛毛躁躁的身影就窜了过来。

“澈!”

“我滴澈!”

“澈哥!”

“澈爸爸!”

“澈爷爷!”

“孙儿乐武安,给您在这磕头啦,砰砰砰!”

乐武安自然没有真的给夏澈磕头,只是嘴上说着砰砰砰,属于自欺欺人了。

夏澈放下手中书,刚对上乐武安那可怜巴巴的目光,对方就彻底来了精神,哭闹的更起劲了,哀嚎着,

“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乐武安是夏澈的高中同学,高中的时候两人其实并不熟络,玩不到一块去,但高中同学到了大学分到了一个班,那缘分就有点微妙了,关系自然就亲近不少。

当然,这份亲近是建立在乐武安过于主动的情况下。

对方很自来熟的把他当成了“好哥们”。

能混不在乎周围人戏谑的目光,不得不说乐武安的脸皮厚度还是值得夸赞的,在修真界当体修或能大成。

“下午满课,我不逃课。”夏澈淡淡的说。

根据乐武安跪求时丢掉的节操数量,夏澈基本就能猜出对方要拜托自己的事情大小。

这又叫爷爷又“砰砰砰”的,事情估计不能小了。

上次叫自己爸爸还是期末考试,知道和自己分在一个考场,便“以父之名”求得夏澈做完卷子后身体往旁边挪一挪,方便他在后面抄。

这家伙属于典型的上了大学就放飞自我的那种学生,高中时成绩明明还不错,到了大学就变成“穆桂英”——挂帅了。

诶,就是玩儿。

但现在离期末考试还有两个月,应该不是考试的事情。

“不逃课吗?不逃课时间可能有点来不及啊。”乐武安犹豫片刻后,又摆出心急如焚的脸色。“我这个月生活费可全靠你了!”

“你可不准找他借钱,夏澈又不富裕,他自己还打工赚钱呢。”夏澈还没说话,搁着四五排同学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李秋染就站起来赶忙道。

被打断的乐武安愣了愣,瞅瞅夏澈又瞅了瞅李秋染,神色瞬间乐了起来,

“哟,你俩这还没结婚呢,就管起钱了啊。”

“你胡说什么呢!”李秋染瞬间羞的脸红了一片,声音却是又小又不坚定。

“哦,嫂子放心,我不是借钱,我是......”乐武安自顾自的断了话,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教室入口处。

和他做动作相同的显然不止一个人,大半个教室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教室门口,整个教室陡然安静了大半。

夏澈受气氛影响,目光也望了过去。

午后渡着金色的阳光打在来者身上,穿过空气中细小的微尘,把对方闪亮的钻石耳坠照的明晃晃的,朱唇微启,整张脸如瓷器般光滑精致。

她的身高并不是特别有压迫感,但简单的只是站在那,就是无法忽视的存在,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人群的中心。

女子烟视媚行之间,目光没有焦点的扫过人群,翻山越岭,最终停留在了最后一排的夏澈身上,她瞳中闪动的异彩才随之点燃了整个世界。

人群之中,有人呆呆呓语出她的名字,“学、学生会长,路薇,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