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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绫要去西郊行宫这事,一开始是瞒着众人的。

她偷偷的让七喜准备着,就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皇上,您说不过就是去郊游,您怎么弄得跟去偷人一样?”御青这几日来回在两边跑着,他瞒的好辛苦啊!

连他好哥们次北都开始对他不满了,说他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是不是不想跟他好了。

他可真冤枉啊!

“你说什么?”拓拔绫眯了眯眼睛,看向着御青。

“没,没什么。”御青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属下什么都没说。”

拓拔绫倒是也没有真的追究的意思。

她弯了弯唇角,语调轻松闲适的道,“让你们瞒着就瞒着,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御青稍微凑过去了一些,压低着声音开腔问道,“皇上,您是不是想给谢少师庆贺生辰啊?”

“嗯?庆贺生辰?”拓拔绫呼吸一滞,“谢晏之的生辰快到了吗?”

“次北跟属下说,谢少师的生辰就是这几日。”御青回答道。

“你去打听清楚。”

“是。”

御青下去后,拓拔绫就在想着该如何替谢晏之庆生。

首先蛋糕肯定要有,其次是长寿面,然后还要有些什么呢?

拓拔绫左思右想,最后敲定,不管怎么样,氛围感一定要死死的拿捏住。

要让谢晏之当天成为全洛京城最靓的崽。

拓拔绫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谢晏之却收到了一份信笺。

“告诉他,我不会回去的。”他将看完的信笺直接放在烛火之下,看着那信笺一点点的化为了灰烬,似是也难以消除他心底的怨恨。

“主子。”崮山看着他的动作,抿了抿唇瓣,最终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咳咳……”谢晏之以手掩着唇,咳嗽了两声。

“主子,您的病……”

“无碍。”

谢晏之摆摆手,“近来已经很少发作了。”

贺兰逸给他寄来的药卓有成效,他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发作,可终究不能根治。

“主子,贺兰先生说天池对您的病有好处,属下恳请您回去吧!”崮山单膝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道。

谢晏之淡淡的瞥眸。

他对自己的病拥有十分清醒的认知。

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即使贺兰逸说天池或许可以治愈,也绝对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他知道,自己一旦踏足贺兰部的地界,再想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人,不会放自己回来。

“主子,属下知道您舍不得皇上,可贺兰先生曾断言,您再这样下去活不过三十岁。”

谢晏之皱了皱眉头,他差点忘记这件事了。

他活不过三十岁,可他竟然还妄想和她在一起。

“咦,崮山,你这是又犯什么错了?”次北哼着小曲走进来,见崮山跪在地上,表情看着也奇奇怪怪的,随即问道。

殿中的两人都未回话,次北明显的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

他有意想要缓和着,便开口将自己探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主子,最近皇上想来是要为您庆贺生辰呢!”

御青对不起了。

次北在心中默念道。

谢晏之闻言,注意力果然转移到了次北的身上。

“主子,千真万确,虽然皇上弄得很隐蔽,但还是被属下发现了。”次北抬高着下巴,有些沾沾自喜。

谢晏之微微一笑,原本冰冷的心脏似是裂开了一道缝,慢慢渗透进去一丝暖意。

也正因为次北的话,让他没有再将注意力放到拓拔绫身上。

直到,要去西郊行宫的当天。

“皇上说,要去哪里?”谢晏之眼眸紧拧着。

“西郊行宫啊!”拓拔绫回答道,眼眸眯成一道月牙。

她想着给谢晏之过生日,必定会让他大吃一惊,因此总是止不住的喜悦。

“莫负大好春光,所以朕决定带着大家去西郊行宫住上几日。”

拓拔绫看向着谢晏之,总觉得他面色沉沉,似乎不是很开心。

“少师,你不喜欢吗?”拓拔绫有些忐忑,这些时日她皆在准备谢晏之的生辰宴,若是谢晏之不喜那个地方,一切都等于白搭。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谢晏之恢复了风轻云淡。

“没有。”他摇了摇头,眼眸持续温润,“微臣只是在想,那地方许久不曾去,怕是早已经长满了杂草。”

“怎会,皇家别院一般都有人专门打扫,少师不必担心。”拓拔绫松了一口气,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就好。

天知道她为了收拾那里,废了多大的劲。

“好,那就去那儿。”

众人便驱车前往西郊行宫。

马车上,唯有崮山担忧着。

次北见崮山一脸便秘的表情,忍不住说道,“崮山,你若是实在憋不住,就自行去解决了,到时候再追上咱们也行啊!”

崮山看了次北一眼,没有理会他。

“主子,要不要属下先去西郊行宫,将那宫女解决了?”崮山出声问道。

谢晏之睁开眼眸,眼底掠过挣扎。

“不必了。”

倘若现在去解决了那名宫女,便会坏了阿绫精心为他准备的一切。

他不想令她失望。

次北听着他们的对话,不安的咬着手指头。

“解,解决什么?要把谁解决了?为什么要解决?”他总觉得不太妙。

“你早知道皇上要去西郊行宫,为什么不同我们说?”崮山问道,语气有些冷。

“我不知道啊!”次北指天发誓,“我只知道皇上要为主子庆生,可并不知晓具体去哪里啊!”

他真的冤枉,也就比窦娥差那么一点。

崮山不想跟他说话了,扭过头去。

马车里的气氛一瞬间冷凝了起来,次北缩了缩身子。

他不应该在车里,他应该在车底。

到西郊行宫大约半日的路程,他们到的时候刚好可以用个午膳。

因着拓拔绫早已经派人准备好了,所以大家一到地方就有饭吃。

长桌上,拓拔绫看着坐在那的贺余风,不由的问道,“你为何在这里?”

“来凑个热闹,皇上不能用完臣便扔吧!”贺余风回答道,笑的无奈,“况且,也是子墨拉着我过来的。”

拓拔绫又将目光挪向着余景棠。

“那你呢?”

这余景棠和她可是一直不对付。

余景棠正咬了一口美味的糕点,含糊的道,“哦,我也是有人拉我过来的。”

“谁。”

“子墨的红红,绿绿和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