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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玛丽苏蛋独家发表于j|j文学c,最新更新尽在jj!

她现在已经想通了。机缘只有一处, 若是未曾被人取走, 那自是极好。当然, 即使那机缘在她离开以后,就被齐钧得手,但眼下时日尚短, 没有足够的时间令他反复体悟其间的奥妙, 实力弱小的齐钧自然更是不成气候。

苏媛暗忖,如今自己知晓原着剧情, 又与齐钧同在一处秘境, 在他尚未成长,还未对碧松派造成什么危害的时候, 拼死一刀将其斩杀,齐钧难道还会有什么继续成长的空间和机会吗?

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复生之法, 但他一个小小的练气七层修士,身上能有什么筹码换得一次重生的机会?

况且便是齐钧有再强的气运,但他除了逆天的机缘之外, 重生后所要付出的代价, 一个小小的练气七层的齐钧能承受得起吗?

就算他身边跟了一个元婴初期的魔女,以她先前所引爆的灵符威力来看, 虽不至于立时就让那魔女魂飞魄散,但少说也能将她实力耗费大半。

之前苏媛就已探清那魔女无法直接吸纳天地元气恢复实力, 眼下自己手上还有一张五阶上品护身灵符, 便是其内含纳灵气不如先前那般充裕, 却也够让那魔女吃上一壶。

况且魔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蚁多尚且还能咬死大象,若是被人发现了齐钧与那魔女的关系,魔女不直接将他杀了都算好的。

当然,若是这般还弄不死齐钧,苏媛自会再给他补上一刀。既然种马横竖都要死,那自是要死得干干净净、不留半分痕迹才是。

思及至此,苏媛杏眸微垂,浓密的长睫在其眼下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暗影。她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入手之物却是一片柔软。

正载着苏媛在空中行进的灵兽,感受到背上主人的情绪好似又生了些不对,便就不由回头看她,喉间发出阵阵轻哼,似是疑『惑』,又似是安抚。

苏媛回神,待发现手下攥紧的柔软之物,乃是灵兽背上的软『毛』时,心下便不由一紧。

她立时将其松开,连声问道:“疾风,我有没有抓疼你?”

待见得它一声低呜,甩了甩尾巴浑不在意的模样时,苏媛心头便又是一软。

她倾身向前『摸』了『摸』它的大脑袋,然后便又依旧指向那个方向,令其继续行进。

见苏媛似乎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吩咐,灵兽只甩了甩尾巴,接着便又腾空而起,朝苏媛所指的方向继续行去。

苏媛心下舒了一口气,而后便在身前凝出一方避风结界,垂眸瞧着下方的风景出神。

她之前在那金『色』灵符中便已得知,这只灵兽名唤疾风,乃是一只身具极品单灵根、尚未成年的灵兽。因着它是极品风灵根,是以疾风不但可以御风飞行,其行动速度更是不在话下。

话说回来,苏媛从未想过此次历练,竟会在这里遇上本该在宗门矿脉中服役的齐钧,她更没有想过,她会从齐钧手上救下一只灵兽,并且获得它的认同,成为它的主人。

苏媛还记得她在宗门苦练时,曾听过一些弟子间闲谈的八卦。结合那些小道消息,她便大致勾勒出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以她心间自是清楚,寻常修士想要获得一只成年灵兽的认同有多困难。

若非那时苏媛顺手将它救下,且未贪图灵草,直接将那化婴藤尽数喂给了疾风,即便苏媛想要获得疾风的认同,难度却也堪比凡人登天了。

而那日救下疾风的收获却不仅如此。

当日为救疾风,苏媛手上不停施展凝尘诀,将那些剧毒血雾尽数凝成冰晶。若非有元气轻纱上的海量精粹灵力供应,苏媛可能坚持不料多久,便会与疾风一同葬身于那源源不断的剧毒血雾之中。

此番疾风虽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却因着化婴藤的霸道『药』力,不仅将它体内的暗疾毒伤尽数排出,便是它的修为,也已恢复至凝脉大圆满,更在之后不久,就突破至金丹初期。

至于苏媛,虽然底牌尽出,甚至还为此折了一条世间难寻的元气轻纱,除了得到了疾风的认可之外,似是并未捞到什么好处。

但自苏媛从昏『迷』之中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修为,竟是在不知不觉间,便径自跳过了一个小境界,直接突破至筑基八层。

她自行查探了己身一番,发现并非是那种揠苗助长的虚浮修为,而是根基极稳、水到渠成的成就筑基八层。

彼时苏媛心中虽是诧异,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方元气轻纱,乃是在她筑基时,得了父亲的灵压压制,从而形成的一方含纳海量精粹灵气的灵纱。

若是元气轻纱可以自行吸纳天地灵气,其价值自是不用多说。但它的作用除了为她补充灵气,抵消部分伤害之外,其作用却非常鸡肋有限。

既是如此,还不如直接将其用在刀刃之上,不仅可以借此提升自身实力,又能保下她与疾风两条『性』命,何乐而不为?

而除了元气轻纱之外,父亲所给的五品上阶护身灵符,以及那些恢复元气、治疗伤势的灵丹妙『药』,更是随时可以回到宗门寻父亲补充。

如此算来,得到疾风认同的苏媛,不仅没有赔本,反而还赚大了。

思及此处,苏媛不禁勾唇一笑,感觉自己的运气,似乎并不像想象之中那般蹇涩。

恰在这时,疾风口中发出阵阵呜咽之声。苏媛不由抬眸往下瞧去,一副震人心魂的画面,登时就冲入眼底,直接将苏媛整个心神都被笼罩进去。

若是苏媛没有记错,当日在与魔女斗法之时,此处还是一片青蔓遍地、巨木繁茂的丛林景『色』。

可下方那处黄沙漫天、死气沉沉的地方,却是明显昭示着,此处曾经受到的灵气冲击有多强悍。

若是身处其中或许还『摸』不清其间风貌,但此时正端坐于疾风背上,由天空俯视地面的苏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心下不由一阵发紧,暗自轻拍了疾风几下。疾风得了苏媛示意,亦是肌肉紧绷。待苏媛抽出腰间灵剑,暗自戒备起来后,疾风便就身形一闪,俯身往那黄沙中心冲去。

她面上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试探着问道:“不知前辈到来,是为何事?若是有晚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前辈尽管开口,晚辈定当竭尽所能,在所不辞。”

张小莲自问演技不差,又有方才那一番表递忠心的话语,无论黑袍人是为何而来,应当也不会对自己这练气四层的柔弱女子产生什么恶感。

虽说方才黑袍人还击杀了他们其中一个同伴,但他们能做这种劫道杀人的活计,自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眼下此人目的未明,为防自己无意之间将其得罪,更担心涤灵草被“他”知晓,从而暴起杀人,还不如就此将“他”哄走,以免事出变故,节外生枝。

张小莲心中如此想着,面上的笑容越发的娇弱无依,诱人心折。

哪知眼前这黑袍人,却只随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便将视线投在地上那三名曲鸣剑宗的弟子身上,只淡淡回她一句,“我要做甚,与你何干?”

张小莲闻言不由一噎。往常那些男『性』修士见了自己,哪个说话行事不是小意三分的?但眼下这黑袍人却如此下自己面子,张小莲脸上挂着的笑容险些就要崩散。

但看黑袍人直直盯着地上那三人,她心中忽然一动,便试探道:“前辈可是对这几人有兴趣?”

看黑袍人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模样,张小莲心中一动,不由暗自希望,此人是与他们有仇才好。如此既不会暴『露』涤灵草的存在,又可杀人灭口,更不用为此担负因果,岂不美哉?

她稳了稳心神,正要继续试探黑袍人一二,不想黑袍人却又开口说话了,“也不知你们这些个小辈是生了个什么胆,才会对曲鸣剑宗的人下手。”

张小莲闻言,心中顿时狂跳不休,然后便见黑袍人转头看她,道:“怕不是财帛动人心,这里有什么好东西吧?”

张小莲闻言,心中一虚,脸『色』隐隐有些难看,“前辈所言,晚辈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黑袍人却是冷笑道,“将东西乖乖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张小莲闻得此言,哪还不知这黑袍人打的竟是黑吃黑的主意?她的脸『色』蓦然就变得难看起来。

张小莲暗地里朝同伴比了个“此人危险”的暗号,见他们皆心领神会暗自戒备起来,接着却忽的换上一副惊慌失措、我见犹怜的神情,便掩面朝黑袍人奔去。

见自己的动作并未引起黑袍人什么反应,张小莲只觉此人不过与那些她所接触的那些男修没甚区别。

她正暗自得意之际,自觉此次应当也够那黑袍人喝上一壶,不想眼前却忽的闪过一道青光,胸口登时就被一柄青『色』长剑穿胸而过!

看着胸前汩汩外流的鲜血,张小莲只觉脑中瞬时一片空白。

可黑袍人看也不看她,只利落将那长剑拔出,然后便朝着场中剩余的四名散修疾驰而去。

那穿胸而过的痛意还未传达至神经中枢,张小莲便又听见身后传来数道惨呼!

她手脚发软,体力不支向后倒去。

在张小莲下意识回头的瞬间,黑袍人一面倒地将那几名散修尽数击杀的情景,成了她在这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幕。

怎么会这样?

张小莲无意识的喃喃着,但方才那剑却将她的心脏一剑贯穿震碎,没过多长时间,张小莲便怀着如此疑问咽了气。

待确定张小莲等人彻底断气后,黑袍人抬手挽了个剑花,将剑身上的血迹尽数抖落,然后才将罩在头上的兜帽掀开,『露』出一张清丽可人、气质温婉的小脸。

正是苏媛。

先前在曲鸣剑宗弟子与彪形大汉等人对峙之际,苏媛本是打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想法,在树上旁观的。

但在注意到张小莲的不妥,苏媛刹时之间便联想到了原着中那些未曾交代的细节。

将其与树下发生的一切一一对应,苏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开端,竟是张小莲先将曲鸣剑宗三名弟子害死,在事情败『露』被人追杀之际,便恰好遇上了齐钧!

难怪曲鸣剑宗最后的结局,比之碧松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在她分析出这三名年轻修士的来历时,却又已经错过了出手的最好时机。

曲鸣剑宗在城间,虽称不上是什么宗门大派,但其在城也算是赫赫有名,其底蕴比之碧松派,更是不知厚实多少。

若是在他们甫一过来,苏媛便直接从树上跃下,协助曲鸣剑宗,将彪形大汉等人直接尽数击杀,即便张小莲能够留得一命,其危险『性』也并不足以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