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见她如此,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没上过战场,没见过战争的残酷与惨烈,没在沙场上流过血、拼过命,他无法体会凤璟妧此刻的心情。
他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模样很是落寞。
凤璟妧见他如此,心里竟极是熨帖,回握住他的手,含笑道:“你不要有负担。我只是觉得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且……太不顾及。”
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要是以前的那些重臣,肯定不会把高兴昭之于众,反而会对太子耳提面命。反观现在这些沉不住气的大臣,凤璟妧只能叹口气。
“有句话不是说,‘凡百元首,承天景命,莫不殷忧而道着,功成而德衰’?”
她看向祁珩,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是对国家的赤诚。
“为政者,居庙堂者,时刻都不能因为一场胜利而欢欣鼓舞,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