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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一苒睡到下午才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太阳正好,洒在了窗前的小地毯上面,一刹那,她有几分恍惚,好像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她似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忘记了。

她伸手捏了捏有些发痛的太阳穴,皱着眉翻了一个身,刚想要伸手去抓床头的闹钟,谁知道手伸出去却是摸到了下面压着的一张纸,她翻身坐了起来,把那张纸抓起来看,却不想是离婚协议是。

有那么几秒钟,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也什么都不能想,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张白纸,发呆了足足有五分钟,这才看到最后签名处。

那上面,穆凌宇已经签了名字。

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彰显着他一贯的霸气,然而她却清晰地看到了笔调的最后一划,几乎是要划破纸张一样的力度,而那一划也仿佛是瞬间划在了她的心尖上。

她把协议书给放下了,过了好半天,才觉得自己的气息平稳了很多,终于拿起座机,想要给穆凌宇打电话,一组号码,她早就已经滚瓜烂熟,可是伸出去的手却一直都在颤抖,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下了那组号码,可是对方提示却是已经关机。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刻,胸口有无数的情绪涌上来,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以发泄,难受的几乎是想要死掉,最后终于给陈灿打电话,谁知道接的人却是陆向远,陈灿正在做孕妇周期检查,“小苒?什么事情?”

“……没,没什么。”她听到了陆向远的声音,越发觉得难受,伸手捂着小腹处,隔了好久才用正常一点的语调和他东扯西拉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上画面化花下和和。就算是找到了穆凌宇,她还有什么话可以说呢?

这是她想要的,晚了七年的离婚协议书,如今终于是到手了,只要她在上面签上名字,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划上一个句号,他和她,终于是要一干二净了。

离婚协议书没有什么好看的,都是那么一条条的列举出来的东西,原本以为他和她也没有什么财产可以分配,谁知道看到了最后,她才发现,下面还叠着一张纸,是财产的分配。

她一直都以为任家的那些财产早就已经没有了。艾美羽那么痛恨母亲,能够毁灭的是一定会不折手段。可是她没有想到,任家和穆家合并的公司所有的股权如今都在她的眼前,而那个股权的拥有人就是她任一苒。

她很意外,然而再看下去,却已经是怔楞。

因为穆氏属于穆凌宇的股权也有一半已经划分给到了她的名下,还有三分之一划分到了天天的名下……

她忽然用力地推开了被子,匆匆套上了一件外套就往外面走,护士见她急匆匆地出来,连忙上前拉住她,“二少奶奶,您想要什么?”

“穆凌宇呢?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二少爷今天上午就出去了,没有说去哪里,二少奶奶您先给他打个电话……”

任一苒有些急躁地推开了护士,直接冲向了大门口。

她一定要问问他,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那么多的财产全部都给她?她不想要,她也要不起这些,至少他要给自己这些的事情,她想要听听理由……

尽管,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承认,其实她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借口,想要见他一面而已。

等到她跑到了车库那里,她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车钥匙,脚上还穿着拖鞋,身上还穿着睡衣……

她整个人楞在那里,手里抓着那两份协议书,好半天才一点一点回过神来,最后终于冷静了下来,转身重新走回了别墅里面。

她是投身在蜘蛛网里面的一只蛾,还有什么好挣扎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借口,自己知道,无论怎么挣扎也不过都是越束越紧,绝望就是这么容易,因为是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想,没有路可以走,只能这样。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那么就是义无反顾。

舍不得,也得舍得!

她清楚地知道,再一次的陷入,也不过只是徒增悲伤。

算了,就这样吧。

——————我是绝对滴亲妈分割线,耶耶耶——————

再次见到穆凌宇是在三天后。她的精神好了很多,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准备,她只等着穆凌宇把天天带回来,然后才准备离开c市。

那天她刚好睡醒了午觉坐在窗口看着满地的阳光发呆,就听到了久违的天使童声。

“妈咪!”

她的心倏地一跳,猛然转过身去,只看到天天就跟火箭一样,兴奋地张开双臂直扑向她的怀里,她连忙站起来,将他抱住,“儿子,你终于回来了,还好么?”

“我很好!”天天也用力地抱着她,语气有些委屈,“就是太想念爹地妈咪了,妈咪,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不勇敢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以后我会保护好妈咪的,妈咪也吓坏了吧?”

任一苒心头一阵暖流注入,这是这么多天来,她唯一笑得最开心的时刻,幸亏还有天天,“没有,妈咪没事。宝贝,妈咪也很想你。”

她这才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穆凌宇。

他身上穿着的是黑色的正装衬衫,已经扯开了领结,袖口也解开挽起,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清瘦冷漠,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旁人不能接触的冷。

这个男人,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属于冷艳卓然的。他曾经为了自己卸下了所有的冰冷盔甲,而如今,她再也要不起。

可是她却依旧清晰地感觉到了在与自己目光接触的一刹那,他那周身的冰冷气温渐渐上升,深邃的眼底有无数的情绪在翻腾,或许是他不想掩盖,或许是自己太过了解,反正她看得一清二楚。

那么几秒钟,他已经别开了视线。

而她也有些仓促地垂下了眼帘。

只有他们自己才懂,不是不想见,只是害怕舍不得,害怕会失控。

天天在这个时候突然又说:“爹地正好去美国开会了,我说很想念妈咪,爹地就把我接回来了。爹地说妈咪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是不是真的?妈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