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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之中满是圣上的呼噜声。

“夫人幸苦了,八皇子还为您备了些茶点。”内侍奉着茶点上来。

秦良玉摇摇头,“多谢八皇子好意,我这会儿还要往三皇子殿中去。圣上估摸能睡到下晌了,内侍您多照看着些。”

内侍一听此言,顿觉轻松,对着秦良玉的笑容都更灿烂了几分,“那夫人您走好,派两个宫人送您吧?”

“不必忙了,皇后娘娘会叫人接我的,再者,这条路我熟。”秦良玉笑着离开。

从圣上寝宫去三皇子殿中的路,她可不是熟么,隔一天就得走上一趟呢,路上有什么花花草草,有什么景致她都了熟于心了。

可没曾想,这条再熟悉不过的路上,还真叫她遇上了不熟悉的人。

“秦姑娘。”假山后头的石径上,忽然走出一人。

秦良玉看他一眼,愣了片刻才想起他是谁,“请四皇子安。”

“秦姑娘这是刚从父皇寝宫里出来?也没个人为姑娘带路?”四皇子面无表情,语气沉沉。可一双眼睛却太过锐利,如鹰一般。

秦良玉颔首避开他的目光,“常走这条路,平日里也没有遇到过贵人,便是没有宫人引路,倒也不会唐突失礼。今日着实是意外了。”

“不是意外,”四皇子说,“吾是专门在这里等秦姑娘的。”

秦良玉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四皇子说的这么直白,是要干什么?

“等我?”

“秦姑娘说贵人,难道不知道,如今秦姑娘才是鹿邑真正的贵人么?”

“四皇子真是开玩笑了。我不过是国师府戴罪立功的妇人罢了。”

四皇子忽而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步子大,两人中间原本隔着三五步远呢,他这么一迈步,两人之间也就只剩下两步之遥。

这距离已经太近,超过了人与人,特别是与异性之间的安全距离。

秦良玉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

四皇子却压低了声音道,“你母亲梅娘子,她近来可好?”

秦良玉顿时立在原地不动了。

阿娘说过,李静忠是四皇子的党羽。母亲向李静忠说明了身世,就等于投诚了四皇子。母亲想借由廖家的势力和四皇子合作,打垮八皇子和惠妃,以报当年满族之仇。

“我也多日不曾见阿娘了,但听说阿娘过得不错,廖家念着旧情,对阿娘很照顾。”

“若只是念旧情,廖家怎么会把梅娘子奉作上宾呢?”四皇子说。

秦良玉笑了一声,没有接腔。

四皇子索性把话说的更直白,“还不是有秦姑娘在这儿站着?秦姑娘能医治圣上,这功劳可是盖世奇功啊,如今谁不想和秦姑娘交好呢?”

“四皇子真是太抬举我了。”

“秦姑娘和母亲的关系不好么?”

秦良玉微微一愣,“四皇子何出此言?”

“依吾看,秦姑娘也不像是那不重情重义,不尊孝道的人呐?”

“我当然不是。”秦良玉说。昨日在学馆里,还被爹爹污蔑,她此时对不孝两字似乎格外的敏感。若说她不孝爹爹也就罢了,她和阿娘之间的母女情谊,可不能抹上半点脏污。

“既不是,你母亲已告知她的身世来历,也说了她的夙愿……何至于秦姑娘竟偏帮八皇子呢?”四皇子说。

秦良玉垂眸敛目。

“我与八皇子是兄弟,亦是对手。你和你娘难道要站在不同的阵营之中?就不怕,我揭开了你娘的身世。叫八皇子防备与你?”

秦良玉立即抬头,目光直直的看着四皇子,说,“四皇子不会。”

“吾因何不会?”

“因为我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对四皇子不利的,反而桩桩件件都是在帮您,您何必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呢?”秦良玉说。

四皇子微微一怔,眼眸深深的看着她,片刻,他那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看来,四皇子是明白我的意思了。”秦良玉说。

“吾若不明白,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与秦姑娘把话说的这般直白。”四皇子说,“三皇子若是真能好了,惠妃与皇后娘娘结成的同盟便不攻自破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秦姑娘是在帮我做那最后的渔翁。”

秦良玉福了福身,“宫道之上,难免人多眼杂,四皇子既然明白了我的心意,还请让我速速离开。”

“秦姑娘的心意吾了解了,可秦姑娘的诚意呢?”四皇子说。

秦良玉不甚明白的抬头看他,心意诚意,难道不是一回事儿么?

“总该有个信物在手,吾才能真正放心呀?”四皇子说,“毕竟秦姑娘日日在皇后和八皇子面前,没有信物,吾心难安。”

秦良玉皱起眉头,若是不放心,拿了信物就能放心了?不见得吧?阿娘的身世对她来说,不是最大的软肋吗?

如果让八皇子知道阿娘是当年被惠妃陷害的梅佳氏人,她拿出再多的灵泉水,只怕八皇子也不会再相信她。

“四皇子想要什么信物?”

“最好是秦姑娘贴身之物。”四皇子说。

他说的认真,似乎别无意味。

可偏偏这寂静无声的宫道上,立时弥漫出一股暧昧的味道来。

四皇子不苟言笑的脸,分明带着严肃认真,却偏偏让人看出几分一本正经的闷骚来。

见秦良玉没有动作,他忽而上前一步,“秦姑娘不给,那吾只好自己来取了。”

他动作又猛又快,伸手摸向秦良玉的耳垂。

她的耳垂上挂着一颗碧翠油亮的翠玉耳坠,温润生光。耳坠是女孩子贴身带的东西,非亲近之人,断不可得。

四皇子的动作,让秦良玉心生恼怒,脸面也不由发热。

偏四皇子像是练家子,动作又快又猛,且下手很准。

他的指尖稳稳当当的滑过她的侧脸,只要一个动作就能摘下那耳坠子来。

忽然一股力道,猛地从秦良玉身上冲了出来。

像是一道恍惚的白影,一下子推在四皇子的胸膛之上。

四皇子生生倒退三五步才堪堪站稳。

他立时抬掌,向那道白影拍去。

那白影飘忽,却能看出是个人形,那般长身玉立的身高体形,让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

秦良玉看着那道白影。径直看呆了去。

一个名字在她口中呼之欲出,见四皇子也面露狐疑之色,她立时抬手捂住嘴,没叫自己喊出那名字来。

隐约有一阵脚步声,往这边僻静的宫道上来,那白影像是遇到了风和阳光的雾气,恍惚间散去了。

“皇后娘娘到,闲杂人等避让----”

一声尖利的高唱,让眉头紧皱的四皇子收回视线,拱手向皇后娘娘问安。

皇后娘娘瞥了他一眼,笑容慈爱的看向秦良玉。“国师夫人今日怎的迟了?三皇子已经等了夫人许久了。”

秦良玉福身行礼。

皇后娘娘亲自上前将她扶起,对她恍若对自己的亲女儿一般,倒比对自己的亲女儿多了几分敬意。

“路上遇见了四皇子,四皇子问了几句话,所以耽搁了。”秦良玉柔声说道。

四皇子看了她一眼,说,“请母后安,儿臣有几日不见父皇了,是以来问问江夫人,父皇的身体可见大好?”

“问完了?”皇后说。

“是,问完了。”四皇子拱手。

“那咱们走吧。”皇后娘娘亲自拉起秦良玉的手。这般恩宠,便是惠妃娘娘和皇后最亲近的时候,也不曾享受过的。

眼见秦良玉跟着皇后娘娘走远,四皇子忽然道,“儿臣刚才似乎瞧见了一个故人的身影?”

秦良玉身形一僵。

皇后回头问,“什么故人?”

“像是……国师?”四皇子犹疑说道。

皇后看了秦良玉一眼,立时大笑起来,“四皇子近来操劳国事,是不是太辛苦了?大白日的,竟眼花了?”

秦良玉的心里,砰砰跳的厉害。

她也看到了。虽然只是一道恍惚的白影,可那就是江简来的身形,从她胸前吊坠儿冲出来的!她断不会认错!

江简来说过,只要她修炼有他的五成功力,他就能从魂器里化出身形来,只是像影子一般,没有实体。

适才那团白雾,不就是没有实体的身形么?

秦良玉害怕四皇子会坚持下去,让江简来再遭了怀疑。

“母后说的是,”四皇子却说,“定是儿臣眼花了。”

说完。他拱手躬身,恭送皇后离开。

秦良玉走了两步回头去看,只见四皇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

他没有坚持说自己看到江简来,故意提及,是为了暗示秦良玉。

秦良玉微微眯眼,她明白了,这是四皇子在提醒她,他们之间又多了一个秘密。

秦良玉来到三皇子殿中,皇后娘娘屏退了宫人,伸手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江夫人你瞧。”

秦良玉抬眼看着皇后娘娘,“嗯?”

“看不出么?本宫清瘦了许多!”皇后脸上,遮掩不住的惊喜。

秦良玉仔细的看了看,说,“只是这衣服太宽大了,娘娘的身材都被遮掩,该改小些。”

皇后娘娘轻笑一声,“本宫已经叫内务重新裁了新衣,只是瘦的太快,且身上的皮肤非但没有松弛,反而光泽有弹性。本宫怕人怀疑。江夫人如今已经够招人耳目了,本宫自然要为江夫人兜揽着些。”

皇后娘娘这是一面感谢她,一面还有卖个人情给她。

秦良玉哭笑不得,只好蹲身道,“多谢娘娘。”

她道谢爽快,皇后娘娘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拉了她起来,“本宫已服用两枚紫丸,便有此神效,你那里可还有药?”

“为巩固此药药效,娘娘需得服够一个月方可,四日一枚,还需五枚。”秦良玉低头想了想,“我这里还有三枚,缺的两枚娘娘也不用着急。”

“那两枚从何处得来?”皇后娘娘当然着急了,压在她头上狐臭和肥胖的两座大山终于挪了去,这一个月的药吃下去,日后这两座大山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少了两枚,她怎么能不急?

“臣妾已经命国师的旧部,冯当家回五灵山去取了。应该能赶上这药用完。”秦良玉垂眸说道。

冯捷当然不是回五灵山取药的,所有的药,都在秦良玉手上。

冯捷乃是带着八皇子的人,去五灵山取灵泉水的。她多少透漏一点消息给皇后娘娘,免得八皇子半路起歹心,让人猝不及防。

皇后娘娘连连点头,将心放下一半。

见三皇子不用宫人搀扶领路,独自大步从后头走进前殿,脸上还带着纯真笑意,皇后娘娘的目光不由变的温润起来,“你们治疗吧,我不耽误你们了。”

皇后娘娘在一旁,远远的坐了。

秦良玉和三皇子见礼以后,便教他唱歌。

三皇子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把秦良玉当做他的先生。

每次秦良玉向他行礼,他必以学生之礼还之。

说他傻,不通人情世故吧?他偏偏这礼行的比一般的学生还要诚恳认真,一丝不苟的容不得半点马虎。

说他已经开窍了,却还总是露出憨态,除了与秦良玉一起唱歌的时候他节奏把握准确,其余时间总是比常人慢上一拍半拍的。

与他说了半天话,他能回应一句,就不错了。

“先生,今日还唱昨日那首歌吧,曲调欢快,我喜欢。”三皇子嗓音靠后,听起来低沉,有些憨憨的。

秦良玉答应,“三皇子在唱歌上有天赋,您唱的很好,特别是您自己喜欢的歌。”

“我喜欢和先生一起唱歌。”三皇子说的很坦诚,他说喜欢之时,眼睛里也没有男女情欲。就像一个普通的学生,表达自己对先生的孺慕之情。

秦良玉笑了笑,“那就开始了。”

开始是两个人一起唱。后来秦良玉让三皇子自己来唱。

皇后娘娘坐的远远的,可是目光却一刻不离的盯在三皇子身上。

“你瞧,”皇后娘娘说,“三皇子唱歌的时候,真看不出来他心智不全的样子。”

她身边宫女立即蹲身道,“娘娘,江夫人说了,三皇子没有心智不全,他本来就该是好好的。”

这话以前皇后娘娘是不信的,可是这会儿她却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什么叫本来就该是好好的?为何我儿没有心智不全,却成了如今这模样?既然不是先天生成如此,那必是后天人为之……”

皇后娘娘话音落地,身边宫女立时吓了一跳。

“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娘娘越发瘦削,下巴都尖了许多的脸上,不由浮起一层冷意,她说,“本宫要知道,究竟是谁,让三皇子变成这样!”

“先生。”三皇子突然停下唱了一半的歌。

秦良玉狐疑看他,“怎么不唱了?你唱的很好。”

“先生不开心么?”

秦良玉微微一愣,错愕看着三皇子。

“我从先生的歌声里,听出担忧和不安,先生在担心什么?我能否帮得上先生?”三皇子说,他目光里流露出比常人更真挚的关切,憨直的表情,更容易让人读懂他的真诚。

秦良玉笑了笑,“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三皇子却是摇了摇头,“先生骗我。”

秦良玉愣的说不出话来。

“先生的歌声不会骗人。”三皇子说。

秦良玉惊奇了,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自打在僻静的宫道上,看到江简来的身影以后,她胸前的坠子就冷了下来。

以往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是在冰天雪地里,那坠子都比她的体温更温热,总能带给她温暖和鼓励。

可此时,她胸前却像是坠了一块儿暖不热的寒冰,她的体温竟一丝也沾染不上去,贴身带着,竟还是冰凉凉的。

她反复在心底唤着江简来的名字,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所以她是害怕了,她担心江简来。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功力还不足他的五成,可他为了不使四皇子从她身上拿走耳坠,过早化出形体,致使他魂器受损。

她更害怕的是,自此她再也联系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感受不到他的陪伴。他们再也不能共修,共同为了相处一处而努力……

但她以为自己遮掩的很好,不会让人看出她的心思来。

铃铛说过,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也是一种境界。

她以为自己已经摸到这境界的边儿了,没曾想,一个还未恢复的“小傻子”都能看出她的心思来?

“三皇子怎么不唱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上前关切道。“娘娘说,三皇子唱的好听,娘娘听了很开心。”

“可先生不开心。”三皇子说。

秦良玉按了按额角,这哪里是通晓人情世故的样子?

宫人微微一愣,朝秦良玉看了一眼。

秦良玉冲他微微一笑,“我很开心。”

“三皇子多心了,江夫人开心着呢。”宫人立即说道。

三皇子却是摇了摇头,“先生为自己牵挂的人担忧,这首歌不适合先生,我们换一首歌吧,今日教习的时间可以短一些,先生可早些回去,好好休息,恢复精神就不会那么担忧了。”

秦良玉立时吓了一跳,这是那个被人蒙蔽了二十多年,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傻子的三皇子么?

他连自己的心思都能从歌声中领略出来!

这是自己的学生啊,可他唱歌的天赋却是比自己高的多多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旦夕间就能达成吧?

“唱那首《离别曲》吧,也是表达思念之情的,寄托希望,盼亲人一切安好的。”三皇子缓缓说道。

秦良玉震惊的看着他。

这首歌,她只唱过一次。而且并未给三皇子讲过歌词的意思。

三皇子朝她拱了拱手,清嗓子唱了起来。

秦良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竟记住了歌词!一字不差,音律准确,情感到位。

她听得心都颤了起来。

皇后娘娘也不由起身,向这边走来。

三皇子唱完,闭目轻叹了一声,他唱歌的时候,全然看不出憨傻的样子,只给人一种天赋过人之感。

皇后娘娘听他一声长叹,忍不住热泪盈眶。“三皇子这是好了?好了么?”

秦良玉怔怔的看着三皇子,没说话。

三皇子睁开眼睛来,目光比往常都亮堂,原本搭配在一起,显得又傻有别扭的五官,今日也格外的协调起来。

“阿娘,先生不舒服,请先生回去休息吧。”三皇子说。

皇后娘娘怔怔的,呆了片刻才看向秦良玉,“江夫人哪里不舒服?可要请太医?”

秦良玉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事。”

她深深看了三皇子一眼。不希望他把那番思念亲人的话,在皇后娘娘面前再说一遍。

“江夫人没有事,那就多唱两遍,江夫人入宫一趟还要为你父皇医治,原本能教你唱歌的时间就不长。你当多学一会儿才是。”皇后娘娘有些心急,恨不得揠苗助长。

三皇子却静默半晌没说话。

“我瞧三皇子是好了许多了。”皇后娘娘殷切的看着秦良玉说道。

秦良玉还未开口。

三皇子突然发怒,咣当----他猛地把桌案上的茶盏点心水果,全扫落在地上。

漂亮的白玉粉瓷盘子,哗啦碎了一地。

三皇子便是傻着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暴怒过。

皇后娘娘和宫人皆吓了一跳。

他低沉靠后的嗓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势,“这里是我的宫殿!我。是这里的主子!”

本想上前拉住他的宫人,被他这话给惊在了原地。

“我现在不想学了,谁也不能逼我!”三皇子说。

皇后娘娘呆若木鸡。

三皇子朝秦良玉拱手,“先生请回去休息吧,待先生好了,再来教我。”

皇后未能回过神来,秦良玉也立在原地不敢离开。

三皇子皱了皱眉,“原来我还做不得主……”

“做得!做得主!”皇后一个机灵醒了过来,“还不照三皇子的吩咐?”

三皇子这才笑起来,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般满足,“先生好走。学生终于能为先生做些事了。”

秦良玉被送出宫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恍惚呢。

三皇子这是好了么?算是开窍了吧?心智已经回到原来的轨迹上,正常人的轨迹上来了?

秦良玉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无法确定。

没有了江简来的指点,没有了他为她把控方向,她除了在唱歌跳舞上,比旁人多了些天赋以外,她什么都不是了。

若是江简来在,她只用装模作样的把指尖按在三皇子的脉门上,江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探知一切。然后在她的耳边告诉她。

可现在……

秦良玉坐在马车里,忍不住把手紧紧的按在胸前那松木吊坠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