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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子期:“嘉桐和罗书这边呢?”

江嘉桐面露得色:“我们一路跟着马夫人一家去了庙里,她在里面听和尚念经听了好久。

我觉得无趣,就跑到外面闲逛,碰到一个丫环惊声尖叫,走过去一看,原来有个七八岁的小女童爬到了树上,却下不来了。

那丫环吓得不得了,我便爬上去将那小女孩救了下来。

后来一送回去,才知道,原来居然是马管事的小女儿!

那小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爬树摸鱼,打架闹事,比男孩子还要野!

偏马管事宠得紧,马夫人也约束不了。

见那小丫头一直粘着我,马夫人便约了我明日去她府上相聚,让我好好教教那小丫头!”

程清一旁听得眼皮直抽:你小时候比她还野!又暗暗为马夫人祈祷,保佑那马小姐不会被江嘉桐越带越野!

两边的进展都很顺利,纪子期便讲了接下来的安排:“今儿已经初八,剩下的时日不多了。

明天开始,我们找马管事要一组人,分工合作,进行批量生产的试验!这就是我之前跟大家说的法子!”

“批量生产?如何批量生产?”吴三多不解。

“不是按一人裁剪一套缝制一套的方式,而是分工合作。

首先是剪裁,按照我们之前画好的裁片排列方法,每四匹布摊开重叠一起一次性裁完,四个尺寸则十六匹布,一次性便可裁出五十二套裁片;

接着是缝制,每个人负责专门的部位,比如缝袖子的缝袖子,缝前片的缝前片,最后再整合在一起。

熟成生巧,速度肯定比一人缝制一套要快许多!”

江嘉桐咋舌,“子期,你这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呀?像个无底洞似的,总有掏不完的好点子!”

江嘉桐的话难得获得了几人的一致认同。

纪子期也不客气,哈哈笑道:“过奖过奖!”

其实这个法子和苏氏木匠铺生产将军车和自行车的方法是一样的。

唐氏商行按照纪子期的建议,买了一块地,种树盖厂房,不过厂房修建和招收人手需要时间。

几人来京的时候,这一切还未完成。

因而这方法唐氏商行暂不知情,所以唐大公子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方式。

做为优秀的商人之后,他立马将这一想法联想到了唐氏其他的业务上。

这一细细思量之下,唐大公子又惊又喜,背上都有些湿了。

若是按此方法推广到商行的各个版块,按初步的预估,整个唐氏的产量最少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沉稳的唐大公子有些坐不住了,语气带着迫切,“子期,我想将你的这个法子写信告诉我爹,你觉得如何?”

纪子期明白唐大公子所想,当下换上严肃的表情:“唐宋,你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再作决定。

这本来也是我要提前跟你们说明的。

在新的运作方法下,原本七天一套,一个月四套,一个组二百套的数量,按照我的估算,最少一个组一个月可以缝制四百套以上的寒服。

这是个好事,也是件必须推广开来的事!

但,这件事在短期内甚至几年内都带着极大的隐患!

黎国的军队人数有限,即代表寒服的需求数量有限。

在总需求不变,而生产速度提升的情况下,则代表会出现什么后果?”

罗书:“减少工人的数量!”

“对,没错!”纪子期点点头,“以前五十人一月缝制二百套,现在只需要二十五人便可缝制二百套甚至更多,代表着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失业!

失业的人可能是家中主要的经济来源,短期内会造成家庭不和,甚至动荡。

或者从开始失业时,便会有人聚众闹事,一个处理不好,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几人面色越来越沉,开始带上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凝重。

“那你的意思是,这样做其实是不好的?”江嘉桐小声问道,“如果真的推广开来,我们不都成了坏人了?”

“也不是!长远上来说,一个人做得熟练了,其所得的工钱肯定比之前多!

而商家的生产力上去了,有了多余的钱之后,便会投资在其他事业上,这样就又需要人手了。

这是一个良好的大循环。

只是短期内的坏处必定大过好处,商家的钱并不会立杆见影的多出来,需要一个时间的积累。

而且多出来的钱,投资什么行业,做什么事情,这些都需要经过仔细规划和长期思考,并不是单纯头脑一热,想做什么就直接做了。

这点,唐宋应该深有体会!”

“是的!”唐宋额上又冒出了密密一层汗,还好刚刚一时冲动问了一下纪子期意见,若冒冒然写信给他爹,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唐氏每投资一个新的行业,最少需要经过五到十年观察才会最后下定论,有些甚至更久!

同一行业的铺位扩张,其选址也需要几个月的观察沟通签定合同,整个流程下来,也要几个月到一年不等。

有时候为了等一个好的铺位,各大商行明里暗里的出招抢夺,可能会花上更长的时间!”

江嘉桐吐吐舌头,好复杂啊!

“所以,如果我们的法子运作成功,势必是要推广开来的!

但前提是,必须先想好如何安抚和安置那些即将失业工人的方案,否则对我们来说,很可能是得不偿失!

因为,以我们几人目前的情况,万一发生变故,分分钟会被推出来成为众怒难犯下的替罪羊!”

纪子期的语气带着些许严厉,“所以,在未有周全的方案前,最好不要向外泄露一个字!免生事端!”

几人屏住气息,点了点头。

隔日,纪子期便向马管事提出了计划中的要求:“马管事,需要请您帮个忙!”

“纪小姐不必客气,请说!”

“关于这次术数大赛的考试,我们几人想了个法子,请您借调其中一个组出来,单独让我们试验一下!”

“哦,什么法子?”马管事的有些好奇。

听说去到铠甲、弓、箭三处工坊的其他学院的学生们,一早就开始进行试验了。

这棋林学院的几位,每天就是到处乱看乱晃,乱问乱摸,正事没见他们干,歪事倒是一箩筐。

比如那个生得比小娘子还俊的吴三多天天跟他套近乎,还有另外两人江嘉桐及罗书,干脆同他夫人和女儿热乎起来了。

还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哼,马管事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但眼前这个小娘子似乎有些来头,与去年刚升任的户部侍郎曹云清的关系,看起来非常熟稔,倒是有些不一般。

倒不是他有多猥琐,而是这不是亲人关系的男男女女的事情,外人看来总会带上一丝暧昧色彩,马管事的也是如此。

因着这层想法,马管事对几人不仅是面子上的客气,心里也略看重了一两分。

见几人终于有了动作,马管事有些好奇便有了这一问。

纪子期笑眯眯道:“马管事,您知道我们这是在比赛,为了公平起见,这中间的一切务必是要保密的!

本来对您是不需要隐瞒,可请您想一想,万一我们的方法真的起了作用,会带来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马管事开始还有些疑惑,再一深想,越想越心惊!

寒服工坊是定量提供,产量上去了,则人数就会减少,或者是工坊的数量会减少。

也就是说,他老马管的这个工坊,要不就是减人,要不就是关门!

他倒无所谓,这些年也存下了不少银子,够他后半辈子花销的。

或者是去哪个商行做个管事,都不成问题,指不定比天天同那班官大爷打交道更痛快!

而且冲着他是皇家工坊出来的人,肯定还能多优待几分!

可下面的那些工人就不同了!

上面的那些官老爷们也不同!

若事后被人知道他知情不报,分分钟会被整死!

马管事浑身打了个寒噤!这确实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事情!

陛下对此次的考试非常重视,如若他偷偷将他的猜测报给上官,被陛下知道是他泄的密,那可不是被整死这么简单的事了!

若天子一怒,诛其九族都有可能!

还不如索性推脱对方保密工作做得好,自己也完全被蒙蔽在其中了!

马管事的心怦怦跳得越来越剧烈!

纪子期见他神色越来越苍白,知马管事想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遂又微笑道:“马管事,这借调给我们的那一组人,也请务必严厉叮嘱,绝不可对任何人透露任何一个字!

这中间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几人年纪轻,资历浅,这后果可是承担不起的!”

马管事心中一凛,此时才察觉这几日来,一直笑脸相迎的小娘子,真正说起话来办起事来,其老练老道,绝对不在他之下。

倒是他小瞧那几人了!

马管事收起心中的轻视之心,调整好呼吸,正色道:“纪小姐,请尽管放心!

这件事老马我绝对不会让一丁点风声从这寒服坊透出去!

也绝不会让借调的五十人之外的任何一人知晓此事!”

他心中有种预感,这几人此次办的事情,指不定真的会掀起惊天巨浪!

挨着风暴边缘的他,唯一能自保的方法,便是尽量远离这风暴!

马管事给他们安排了最偏远的一个格间,他给那五十人传达了什么样的信息,纪子期无从知晓。

只知道当几人来到格间的时候,那五十人均战战兢兢的,头低垂着,大气也不敢出。

纪子期虽觉得夸张了点,但现在这种状况确是最有利的!

时间有限,若中间有人不配合,他们也无精力再去管理这批人。

现在对于几人来说,听话及配合是最重要的!

纪子期简单地说了几句后,按举手的方式进行了简单的分工。

于是拉布的拉布,裁剪的裁剪,记录的记录。

江嘉桐和罗书今日赴了马夫的人约,纪录的事情就交给了程清。

按照纪子期的方法,作了一份简单的花名册,人名、缝制的裁片部位、领取的数量等。

几人约花了足足一整天的时间,才将这些事情安排完毕。

接下来的几天,纪子期几人每天早出晚归,泡在那间格间里,因应各裁片部位缝制时间的长短,不时地调配人手!

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了成品。

这边杜峰边续三天登门拜访纪仲春,均被纪仲春给挡了回去。

纪母越看越高兴,“春哥,我看这杜峰还不错,长得俊,家世也配得上,关键是对小雪长情!

这天天上门来看你的冷脸,也没一丝不耐烦!我看小雨小风小星几个也挺喜欢他的!

别看小孩子小不懂事,其实反应最真实,谁真的对他好,谁是客套敷衍,小孩子立马就能察觉!

小雪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做娘的,自然也不舍得她!

可小雪年纪说小也不小了,先定下来,过二三年再成亲也是可以的!”

纪仲春看杜峰却是越看越恼火,“这都什么人?天天死皮赖脸的上门,都说我家小雪还小了,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的?

收买几个小的又算什么意思?哼!”

纪母一旁暗中心道:我看你指不定心中多得意!

口中却劝道:“春哥,年轻人面皮薄,你这样毫不留情的拒绝,到时候人家死了心了,不再上门来了,看你去哪找地哭去!”

纪仲春鼻腔重重一哼,不来就不来,我家小雪还愁找不到好人家?

想是如此想,可杜峰第四日起不再上门时,纪仲春心里轻松之余,又有些怅然若失。

杜峰见连续三日,未来岳丈大人都不肯松口,也没给个好面色,便改变了策略。

这天蒋大师刚从皇宫出来,准备回府时,被人拦住了轿子,说是杜元帅之子,威远将军杜峰有事求见!

杜雷的孙子?杜长青的儿子?

自从杜雷退隐乡野后,两府之间一向无往来,这杜峰找他又有何事?

蒋大师心中如此想,便让人停了轿子,支开了下人,唤杜峰上来问话。

还未开口,杜峰就恭敬地行了个礼,“太爷!”

太。太爷?蒋大师抬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两府从无姻亲,按他和杜雷的身份与交情,杜峰也就唤他一声伯公,怎会是太爷?

他攸地想起了纪子期两姐妹,莫非……

“咳咳,”蒋大师收回手,面色淡定,摆出长辈的姿态,“老夫年岁长过你祖父,虽并无深交,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交,你唤我伯公即可!”

“太爷!”杜峰并不改口,直接表明来意,“在下想娶您的曾外孙女,纪小雪!”

果然如此!

蒋大师心中轻哼,不动声色,缓缓道:“如此你该找媒人择日上门,找小雪爹娘去提亲!”

“在下已经四次登门拜访,岳丈大人均不应允!”

被人拒了四次也不恼?还能如此不卑不亢?这小子,倒是有些气度。

而且,连婚事都未允,竟直呼起岳丈大人了?

果真是杜家的子孙,爷孙三人全一个样,霸道加…无耻!

蒋大师双眼微垂,气定神闲,态度轻松,“既如此,老夫也帮不了你!小雪爹娘健在,自有他二人作主!”

“太爷在皇宫可曾听过纪子期的名字?天凉杜家军中的纪子期!”

杜峰突然转变了话题,蒋大师有些不适应,皱眉道:“这纪子期术数出众,立下奇功,老夫自是知晓!

也因为她在军中做出的这些成绩,才有了这次与众不同的术数大赛试题!”

“纪子期就是纪小雪!”

“什么?”蒋大师微闭的双眼猛地张开,一向严厉的面容上露出惊异。

“纪子期就是纪小雪!天凉杜家军中的纪子期,就是您的曾外孙女,纪小雪!”

杜峰眼神坚定地与蒋大师对望,“当初不知何故,她女扮男装去了天凉粮草署,在下也是在最后离营那一日,才得知她是女子!

后来翻看军中记录,却找不到关于她的任何资料。

曾与她有过接触之人,听她说过她来自天顺。

在下二月底回京后,向陛下要了这几年积下的三个月假期,打算去天顺寻她。

有位曾经的同袍本来答应了棋林学院郝院长的邀请,前去执教射御,临时有事要耽搁两个月。

知晓在下刚好要去天顺办事,便苦苦哀求在下帮他去代课。

在下经不住这位同袍的哀求,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代他去棋林学院执教射御课。

一入棋林学院,便碰到了本名纪小雪的纪子期!”

他似陷入回忆,嘴角带着笑,声音带了莫名的温柔,“这真是我此生做过的最好的决定!”

蒋大师年已古稀,对这些情情爱爱早已看淡。

无论杜峰的感叹里隐含了多少深情和眷恋,对大半截身子已没入黄土的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

完全比不上纪子期就是纪小雪,这个事实带来的震憾的万分之一!

所以杜峰的这一番话,蒋大师根本就没有听入耳中!

他心里想着的,是那个思维敏锐,第一次见面就看穿他意图的气质独特的小女子!

他的曾外孙女,纪小雪!

若是能改为蒋小雪,或是蒋子期,那该多好啊!

蒋大师骄傲之余,又不免失落。

杜峰又转了话题,“听闻蒋大师并无直系子孙!”

这是全黎国都知道的事情!

蒋大师知道杜峰此时提及此事,肯定别有深意,当下微敛心神,静待他下面的话。

“若我和期期成婚后,第二子可随您的姓!”

什么?蒋大师这次是真的完全呆住了,掩在衣袍下的手,不住地颤抖!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气息不稳,“纪家现在有两个男孙……”

“可岳丈大人绝不会允许他的儿子,或是孙子其中之一改姓蒋!”杜峰毫不客气地、微笑着,打断蒋大师的话!

蒋大师此时才发觉,眼前的这个男子,眼神是多么的锐利,整个人像把出鞘的刀,发着寒寒的光,势不可挡!

果断!霸气!一击即中!

杜家真是一代强过一代!

想起自己百年后蒋家的没落,蒋大师沉默不语。

“若是我和期期生的孩子,太爷定可想像得出,将会是如何地优秀和出众!这蒋府的声望也必能一代一代延续下去。”杜峰继续撒着诱饵。

蒋大师本就动摇的心,此刻溃不成军,颤声道:“你可能自己作主?”

杜峰声音坚定,打消了蒋大师最后一丝顾虑,“能!”

“好!成交!”他咬牙应下。

“那明日请太爷和在下一起去衙门签订婚书!”得到承诺的杜峰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为这即将到来的黑夜增添了一丝光彩。

蒋大师虽与纪仲春相处时日不多,别的方面了解不多,但他对自家子女的护犊心思,却是一目了然的。

他曾多次明示暗示,想让小星或小风改姓蒋,纪仲春就是不接这话荐。

于是蒋大师在与杜峰签了婚书后,便向陛下请了一个多月的假,说是要学孟大师,出外游玩一番,待到术数大赛快结束的时候再回来。

难得一向深居宫中的蒋大师愿意外出,加上有孟大师在,陛下欣然应允了。

签完婚书后的那天晚上,蒋大师告知纪氏夫妇自己外出游玩的打算。

在二人惊愕与不解的目光中,收拾好行头,带着同样迷惑不解的老孙管事,第二天一大早,急匆匆地离开了京城。

杜峰则拿着蒋大师签好的三份婚书,直接带回家,摆在了杜元帅面前。

“峰儿,这是?”杜元帅顿时张大了嘴,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

杜峰的娘杜夫人,倒是喜不自禁。

“婚书!”杜峰磨好墨,将毛笔往杜元帅手里一塞,“爹,签个字吧!”

“臭小子!老子当然知道这是婚书!”杜元帅将笔往桌上重重一拍,“你既未问过我和你娘的意见,也未请过媒人上门提亲!

直接就签婚书?你不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爹!您看看这签名是谁?”杜峰也不气恼,平静地指着游龙走凤的蒋沧雨三个大字。

“蒋沧雨?蒋大师?”杜元帅皱眉,“蒋家族人甚少,未听说过有什么出众的旁枝!”

杜夫人接口道:“是当年与蒋大师闹翻的蒋家小姐蒋若仪的外孙女,纪小雪!”

“阿竹你为何会知晓?”杜元帅奇道。

“你儿子今年二月回来后,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还将之前攒下的假期全要了,我就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了。

待了不过几日,就匆匆出了门,隔了一个月回来,就找我要了婆婆留给我的红玉镯子!

那肯定是有心上人了!

我当时问他,他还不告诉我!只说让我等着新娘子过门,抱大胖孙子!

后来端午前回来的时候,整个失魂落魄的样,我再问他,才告诉了我原由!

小雪这孩子与父母失散了两年,带着弟妹独自求生,还能考入棋林学院,也是个不容易的!

这么懂事的孩子,我本来就同意。

现在有了蒋大师这层关系,更是不肖说了!

青哥,你就签了吧!

因为术数大赛的关系,蒋大师为了避嫌,并未公布他与小雪的关系。

等术数大赛一过,这身份一公布,以小雪的样貌人品家世,怕是提亲的人都踩破门槛了!

到时恐怕就没峰儿的份了!

难得蒋大师肯同意这门亲事,亲自签下婚书。青哥,你还犹豫什么?”

杜元帅对于家中大小事务,一向都是听从杜夫人的安排,虽觉得自家儿子这事做得有些奇怪,还是压下满心的疑虑,在那婚书上签了名。

“对了,爹!”杜峰边收婚书,边同杜元帅道:“纪小雪就是天凉立下奇功的纪子期!”

“什么?”杜元帅正欲放毛笔的手一抖,那笔就掉在了地上。

杜峰收好婚书,走到门口,又向杜元帅夫妇丢了一个炸弹,“爹,娘!还有一事。

我答应蒋大师一个条件:

将来我与期期成婚后,生下的第二子随他的姓,姓蒋!”

“什么?”这下不止杜元帅大吼出声,连杜夫人也惊呼出声。

杜元帅反应过来后怒火中烧,这个不肖子!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门口扔了过去。

砚台撞到门上反弹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杜峰早已溜之大吉了。

儿子已跑,再抓回来就难!杜元帅心中的火没法冲他撒,便发到了杜夫人身上。

他埋怨道:“你看咱们儿子,都是你惯的!”

杜夫人也正在气头上,想到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为了媳妇,算计自己的爹娘头上,心中正酸涩不已!

听到杜元帅的指责,怒上心头,站起身,冷冷道:“杜长青,这一个月都不准进房门,给我去书房睡!”

什么?我不过就是小小埋怨了一下,用得着受这么大的惩罚?

杜元帅大惊,立马扯住正欲甩袖而去的杜夫人,陪着小意:“阿竹,阿竹,都是我的错,你小小惩罚我一下就是了!

这一个月不进房门,不能搂着你睡觉,你让我如何安生?”

见他如此不知羞地说出这话,杜夫人气红了脸,“呸!”

“阿竹,阿竹,别生气了啊!”杜元帅见自家夫人还冷着一张俏脸,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扮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你打我出气吧!想怎么打都行!就是不能不让我进房门!”

杜夫人扭过头不理他,本欲走的身形却停了下来。

杜元帅偷瞟自己夫人面色有些和缓,就开始骂起了杜峰,“都是那个臭小子不好,自作主张!”

听他骂自己宝贝儿子的杜夫人又不依了,转过头轻哼一声,面露鄙夷道:

“你当年想娶我的时候,还不是一个样?这就是你杜家的家风!怎能怪到峰儿头上?”

“是,是,只要夫人不生气,夫人说是啥,就是啥!”杜元帅嘿嘿陪着笑。

杜夫人气笑不得,斜睥了他一眼。

那眼里的娇嗔和风情,令杜元帅浑身一热,一把搂过杜夫人柔软的身子,噘着嘴就凑了上去。

“杜长青,这是书房,你干什么?”杜夫人惊呼。

然后就传来衣裙撕裂的声音和暧昧的喘气声……

良久,一阵狂乱的吻后,杜夫人颤抖着抓住杜长青在她身上作怪的手,气息不稳,“青,青哥,等天黑了回房!”

杜元帅扯开她的手,在杜夫人的尖叫声中,将她压在了案桌上,“阿竹,阿竹,我等不了了!我们好久没试过在书房了,你就依了我吧!”

嘴里说着请求,唇却早就堵住了杜夫人欲说出口的拒绝。

书桌上的文书洒了一地,满室生春。

不一会,便想起了深深浅浅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吟哦。

杜峰第二天一大早就拿着三份婚书去了衙门。

负责的文书,因着蒋大师的名头,以及杜峰吃人的眼神,原本要三到七天才走完的流程,半天就给搞定了。

然后额头淌着汗,小跑着回来,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两份婚书交给了杜峰。

杜峰看着两份婚书上一模一样的大红色印鉴,嘴角挂起得逞的笑:期期,你终于是爷的人了!

蒋大师签了大名之后就溜了,对此毫不知情的纪仲春,面对杜峰送过来的婚书时,都快要气疯了!

他将婚书一把扔回杜峰身上,咆哮道:“纪小雪是我纪仲春的女儿!没有我的同意,这份婚书无效!”

纪母也傻眼了。

本来她对于杜峰几日不上门,心里是有些埋怨的。

谁知这厮不上门还好,一上门就带了一个巨大的炸弹过来。

他居然让她外祖父蒋大师在婚书上签了名!

纪母虽对从一开始就这个未来女婿非常满意,但对他如此不顾礼数的行为,觉得面子上还是要说几句,免得显得她恨嫁女似的!

“对啊,杜峰,你这事做得太不厚道了!”

话虽是指责,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杜峰立马嗅到了其中的意味。

他走到纪母旁边,深深鞠了一个躬,“岳母大人!小婿此生定不会辜负期期!视二老为亲生父母,视小雨小风小星为亲生弟妹!

还请岳母大人成全!”

俗话都说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爱!

纪母也不能免俗,当下那半真半假埋怨也忘了,笑得合不拢嘴,“好,好!以后小雪就交付给你了!”

见自家夫人这么快就转移阵地,纪仲春气得七窍生烟,直呼纪母姓名:“蒋灵!”

纪母蒋灵知道自家相公别的什么都好说,唯有在子女这事上,完全一根筋,一步也不肯退让。

当下便让杜峰先行离开,她自会好好劝说纪仲春。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别气了!”杜峰走后,蒋灵倒了一杯茶水,端到纪仲春面前,然后伸出一只手,轻抚他因气愤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纪仲春端起茶水,三口两口就咕噜吞了下去。

想起蒋大师随便签了个字之后就溜之大吉的行径,言语中就带上了抱怨:“你外祖父,怎么这样的?”

“什么我外祖父?”这话蒋灵可就不爱听了,横他一眼,“难道不是你外祖父?”

纪仲春为人温和,对妻儿更是有求必应,被蒋灵这一抢白,就算有满肚子的不满,也说不出了。

偏蒋灵还不依不饶,眼圈儿一红,瞬间就有了湿意,赌气道:“我知道让你住在蒋府是委屈了你!

等外祖父回来了,我就跟他老人家说,外孙女不孝,不能再伺候他老人家了!

咱们一大家子要搬出去住,留他一人孤零零地待在蒋府,孤独终老!”

这话说的,他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纪仲春张嘴欲辩,见到自家夫人红了眼,眼看那泪珠儿就要掉下来了,慌了神,“好了,好了,阿灵,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哭啊!”

蒋灵本来只是有些泪意,闻言便扑到纪仲春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春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来找外祖父,也不会发生小雪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吧!”

“唉,唉,”纪仲春边轻拍蒋灵的背,无奈叹道:“好了,好了,这事就莫要再提了!”

怀中的蒋灵揉揉被自己掐得生痛的大腿,嘴角挂着浅笑:好女婿,岳母只能帮你到这了,以后看你自个的了!

两夫妇最后一商量,考虑到现在正是比赛的关键时刻,决定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纪子期,等这场比赛过了再说。

纪仲春表面上因为蒋灵,不再提起此事,心里的想法却是:杜峰你个小子,你哄得了我夫人又如何?最后要不要嫁,还不是得看小雪的意思!

如果她不愿意,我是坚决站在她这边的!

如果退了婚说不到好的人家,我就养她一辈子!百年后,让我儿子我孙子接着养!

纪子期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和唐大公子几人,全心扑在新方案下寒服制作过程中。

经过马管事的警告,专门调给他们的这一组五十人,心下惶惶然,牙关咬得紧紧的,生怕不小心泄密出去!

可保密是一回事,配合是一回事!是否全力配合,又是另一回事!

衣衫缝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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